万里挑一的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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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秦人才的口才和心机要比他大哥秦天才更胜一筹,他这番话,不但往他自己脸上贴了金,还表了孝心,也连带着把郭敬小小的捧了一下。真的是八面玲珑。“不错,真不错,就是稍显奢侈了点儿。”秦振海对这只纯金的释迦摩尼佛同样很是喜欢,但是相比起之前的那只乾坤贯耳瓶,他的兴趣就要略逊了一点儿。因为宋瓷是极为精美的艺术品,而金佛就显得俗气了些。

而这也让秦天才更加得意,像斗胜了的雄鸡似的,用手肘捅了捅自家兄弟,得意洋洋的说:“看来,老爷子更喜欢我送的宋瓷呢。”兄弟俩也是对秦氏企业的领导权明争暗斗,谁能讨的秦振海的欢心,谁就可能成为秦氏企业的未来掌门人。

秦人才有些郁闷,为了拍中这尊纯金的释迦摩尼佛,他不仅花了三百来万,同时还耗费了一番心血和时间。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比不了老大送的那个乾坤贯耳壶。他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秦天才,说道:“大哥呀,小妹都还没有送上寿礼呢,或许她的寿礼会比你的乾坤贯耳瓶,更得老爸的欢心。”

接下来,秦雨送了一副郑板桥的《竹石图》,郭敬紧随其后,将手中的这幅徐文长的真迹《墨葡萄图》,竖在身前,展示给秦振海看,笑呵呵的说道:“伯父,这幅徐文长的真迹,是小侄亲自在古玩市场淘到的。请伯父鉴赏一二,并且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呀,小郭你能经常上我们家玩,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这么破费?”秦振海很高兴,戴起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仔细的鉴赏起了这幅徐文长的真迹。“郭敬,你没有买假货?”看到老爸秦振海鉴赏的这么仔细,秦雨有些紧张,“哎,我真担心,你会买到假货,损失一些钱倒是所谓,就怕惹我老爸不高兴,让我哥他们看了笑话。”

秦振海在看见了崭新的画裱部分时,也是眉头微挑,以为郭敬买了假货,不过他的城府很深,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意的表情。依然是笑吟吟的,当看见宣纸部分,才略微点头:“这,的确是产自明朝宣德年间安徽省的宣纸啊,应该是个真古玩。”

纸张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看字画,秦雨三兄妹一直都在紧张的关注着秦振海的表情,虽然秦雨相信郭敬买的画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徐文长的真迹,但是她也并不敢肯定郭敬的眼光就一定准确。尤其是在看见她爸爸秦振海此刻板着一张脸,眉头微皱的表情时,秦雨的心情就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难道郭敬买的这幅《墨葡萄图》并不是徐渭徐文长的真迹吗?秦雨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就在秦家人和所有的宾客,都以为郭敬花了两万元买的画是假货的时候,两只苍老的、布满了茧子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从郭敬的手中接过了这幅《墨葡萄图》,将它给平放在了案桌上面,秦家人围了一桌子。

这双虽然苍老但是却依然稳健的手,手的主人,当然是秦振海。此刻的秦振海有些激动,身体向前倾斜,就像是整个人都趴在了案桌上面似的。他的左手扶着老花眼镜,整张脸甚至都快要贴在了这幅《墨葡萄图》的上面,两片干燥的嘴皮子还在微微的蠕动着,吐词不清,也不知道在说啥。忽的。秦老爷子像抽风了一般,右手的食指,伸进了酒杯里,沾了些白云边酒,然后不停的在桌子上勾画着什么。秦雨仔细一看,秦振海竟是在临摹图中的那些徐文长的真迹书法、、

难道、、难道郭敬买的这副字画,的确是真迹?秦雨不禁转忧为喜。但是她很快就又陷入了困惑,因为秦振海的脸色依然阴沉,眉头依然紧锁,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也让大家实在难以猜出他的真实想法。

许久之后,秦振海方才重新坐回了椅上。在他的额头和发梢间,竟然全是汗珠。“老爸,这副《墨葡萄图》是徐文长的真迹吗?”秦天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秦振海也不说话,只是缓缓地点点头,这短短的几分钟竟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似的。他招了招手,让人端了一杯热茶给他,掀盖一饮而尽。

“是真迹啊,徐文长的字我临摹了几十年,今天终于得到了一幅徐文长的真迹,足慰平生!哈哈!”秦振海的话终于让秦雨和郭敬都松了口气。秦天才秦人才微微一愣,口中不由自主的轻声念叨起了郭敬这两个字来。没想到兄弟两个斗宝了半天,最后居然是三妹的男朋友把所有的风头抢了过去。

秦雨偷眼瞄了瞄郭敬,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显然,她这是有些为郭敬能得到她父母的欢心而高兴,只觉的脸上烧烧的秦雨,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会被别人瞧出自己的不对劲来。秦振海看了看郭敬,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开怀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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