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求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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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和阮宝生在殿外看见,全都吓得魂飞魄散。

宁白迈步就往寝殿里闯,外臣没有宣诏,是不能随意进皇后的寝殿的,刚刚宋轲发狠胡闹,他们这些太医就全都退到了寝室外面,等着里面叫起来,才好进去。

阮云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行刑太监拖了出来,押到了天井当中,宁白一见就慌了神,他紧走几步,跪在寝殿门口,高声奏道:“皇后娘娘,不知阮云卿所犯何罪,竟要对他行如此酷刑?”

魏皇后正在火头上,早上宋轲还活蹦乱跳的,才一上午的光景,儿子就变成这般模样,她一颗心油煎火烤似的,哪里还顾得上分辨什么真假对错。

听说宋轲堕马的那一刻,魏皇后真觉得天昏地暗,她眼前发黑,整个人都懵了。今日真是去了她半条命,魏皇后不敢细想,若是宋轲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要怎么活下去。

这孩子是她在皇城中惟一的寄托,她不能没有他,若宋轲真有什么不测,那她这个皇后还当得有什么意义,不如随孩子一块儿死了算了。

就算到了这会儿,宋轲已然醒了,魏皇后也知道他并无大碍,只要修养几日,即可全愈,她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惊惶害怕。只要一想到宋轲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魏皇后的就恨不得把今日跟着去的奴才全都活活打死。

在魏皇后眼中,自个儿的孩子,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越反驳,她心里就越是反感。

她这里才下了令,宁白就跪在寝殿门口给阮云卿鸣不平。魏皇后心头火起,她坐在宋轲床榻边上,手掌轻拍着宋轲的后背,竟将宁白晾在门口,半晌都不搭理。

魏皇后半晌无言,不只宁白,就连出言挑拨的宋轲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眼巴巴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魏皇后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块手巾,帮宋轲擦着脸上的污黑,她擦得仔细,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冰冷,“宁太医,就算是太医院的院使,也不敢跑到本宫这里来指手画脚。你一个五品太医,就这样放肆,敢当面质问本宫?本宫难道还会随意冤枉人不成?”

魏皇后搁下手巾,站起身来,“阮云卿这个狗奴才,害得十皇子堕马受伤,难道还不该杖毙?他就算死上十次,也抵不过我皇儿受得这一场惊吓!”

宁白性情耿直,脾气又爆,他听了皇后一番言语,立刻反驳道:“不可能!阮云卿与为臣打过几次交道,臣深知他的为人。他办事一向谨慎、老成,绝不是莽撞之人,这样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怎么会害十皇子堕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娘娘开恩,听阮云卿说一说事情经过,再做定夺也不迟。”

不等宁白说完,魏皇后的眉毛就立了起来,她手拍桌案,厉声喝道:“大胆!你违抗本宫的懿旨,替这个狗奴才求情也就罢了。你不该颠倒黑白,罔顾实情!这里能有什么误会?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十皇子还会骗本宫不成?”

宁白气得周身直抖,他哪有颠倒黑白,分明是魏皇后她不问情由,只凭宋轲一面之词就要定阮云卿的罪,如今还要反过来倒打一靶。

真是见了鬼了!怪不得常听顾元武说,皇宫里的人都不讲道理,如今一看,果然没错!

事关阮云卿的性命,宁白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拂袖而去,此时不可急躁,宁白死命压着火气,耐着性子又再求道:“臣对十皇子的话绝无疑义,只是想让娘娘不要听一面之词,还是多方查问,听听阮云卿和其他几位跟随的小太监们如何解释,再作决断也不迟。毕竟是一条人命,娘娘又向来仁厚,怎么能因一时之气,就不问缘由,要将人杖毙的道理!这事传扬出去,被有心人议论起来,岂不是授人以柄。臣请娘娘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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