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孽火之树欲静而风不静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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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说吧。”我落寞地说道。

“从此别再管人间的事情,跟我去天都观,一辈子都呆在那里。你能答应吗?”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神采,就在之前我把连玥安葬在那片幽静的竹林里后,我就淡漠了所有的心思,我不再想那些世间的红尘繁华了。赵午只说我不会死,却没有说我这样一个不祥的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种种厄运和磨难。这也许是他没有参透的吧,但我却鲜明地感觉到了。

回想我的种种过往,我经历了那么多灵异的事件,但我却没有事,但我身边的人却一个个地经受着种种折磨,这可能都是我的原因,我是应该远离,远离我爱的人,远离爱我的人。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傅,我跟你走,永远也不离开天都观一步。”

“其实,其实我怕你变成另一个人,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欣慰地笑了。

而我的心里一片苦涩。

我看到他很虚弱,就阻止了他给我讲有关浑一教派的事情,这些事情我已经不关心了。无论这个教派曾经是什么,现在又是什么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们离开了那座道观,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刚到了山脚下,忽然山上升腾起熊熊的火焰,整个道观都被烈火包围了,那腾起的火焰直冲云霄,很多树木也被烧着了,浓烟一阵阵地。这样烧了也好,一干二净,从此再也不会有人与这里有任何瓜葛,至于连清和她母亲,应该逃离了那里吧。

我们坐着火车一路赶回了洛阳。在火车上我依然是那些女人们爱搭讪的对象,但我却板着脸一言不发,她们都讪讪地离开了,有的女孩说,“真帅,可惜是个哑巴。”我没有任何回应。

赵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只是你不想再管世间的事情。”赵午在劝慰我。

“师傅,我懂。”我淡淡地回应,但我也不想说太多了。

回到天都观,赵午修养了一段时间,身体不那么虚弱了,但他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状态,在一个月夜里,赵午给我讲了浑一的前尘往事。

这要追溯到一千年前,在那个时候道教密宗的祖师有两个修为很高的徒弟——真火真人和弱水真人。这两人都有一个理想,那就是压服日益猖獗的魔界,让被魔界肆虐的人间能够得到安宁。

真火真人的人创立的浑一教派,他立下了宏远那就是要铲除魔界,另一个人也就是天都派的创立者弱水真人则想镇服魔界,让魔界在平衡的范围内活动。两个人的志向不同,便分道扬镳了。

于是两个人各自选了两个魔界地头上建立了自己的道观,一个就是现在的天都魔界,另一个竟然是伊川魔界。于是故事便发生了不可思议的逆转,弱水真人居然和天都魔界的女王产生了感情,而且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就是我的师叔祖。但这样的感情和结合不能为天界所接受,于是各种惩罚接踵而来。最后这对相爱的人被发配到了幽冥湖的湖底,永世不得重见天日。

真火真人居然灭杀了原来的伊川魔界的魔王,完全控制了伊川魔界。从此他成了伊川地区人,道,魔的主宰。他没有向当初说的那样完全杀灭那些魔界的阴魂,而是开始统治他们,但在人间人们并不想全部诡异真火教,于是他先后浇灭了当地的佛教和其他道教的派别。人间的帝王想干预这场纷争,这让真火真人异常愤怒,于是异常悲剧开始萌芽产生了。

他派出了魔界的阴兵阴将却征伐人间,于是人间血流成河,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以后几百年的时间里,伊川地区只留下了浑一派教徒和魔界的阴鬼。真火真人也陷入了欲海里,他在伊川地区的成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统治所有的人间和魔界。但他没有向人们宣扬道教的本真,那种无为和仁爱,而是迷信可以用武力征服四方。他俨然成为了伊川地区的无上统治者,并把那些教民训练成了狂热的战士,不断地向四方用兵。如果是这些战士被打败了,他就派出阴兵阴将来助战。没有人间的军队可以阻挡他们,那些战死的人间战士自然成为了他们新的阴兵阴将,于是伊川的浑一教派再也不是道教的一个派别那么简单,他已经蜕变成了真火真人*无限扩张的怪胎。

在关键的时候天界出面联合人间铲除了伊川的浑一教派,真火真人的*被雷火劈碎了,而他的元神被压在了昆仑寒冰之下,永世不得超生。那些浑一派的教徒也四散逃命,散落在了人间,但他们一直秉承着灭魔的宗旨,至于这个宗旨是不是真火真人的本心,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个灭魔的行为在民间还是很得人心的。又几百年过去了,有些浑一派教徒开始亮出了自己的名号,这个连老道就是之一。

“李昊,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平衡的世界,不应该用完全的杀戮来消灭矛盾的另一边。”赵午讲完了那段尘封的往事,叮嘱我道。

“师傅,你是说我杀戮太重了吗,对于那些恶人,如果我动手果断点,连玥就不会死。”听到这个事情,我的心里一阵痛楚。

“这就是她的命运,你也不要老是责怪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修道。”赵午看一时也劝解不了我,就不再说话了。

虽然我一直在天都观,但我的心一直没有能平静下来。即使在夜里我也时常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今天这个夜晚天都观非常的宁静,似乎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我在床上打坐,心情渐渐在起伏中跌宕,忽然有一阵风猛烈地吹来,不断地拍打着我的窗户。

“谁在外面?”我大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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