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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奶娘叛变’,启元帝黑化事件之后,乾清宫的气压都比较底,宫人们连来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气捅了那只名为‘万岁爷’的马蜂窝。

早些年,就是启元帝从童年过渡到青少年那阶段时,他脾气那是相当不错的,不止是对百官们和气,就算是对宫人们也很礼遇(最起码表面上很礼遇)。按理说,做为一只苦大仇深的青春期叛逆少年,面对四面楚歌的局势,启元帝在那时都表现的很温和,没道理在大权在握,四海升平的时候忽发叛逆期吧!

要知道,万岁爷,您已经二十有二了,冠都加了,孩子都仨儿了,不适应在玩四十五度角的明媚忧伤了!

每天在朝堂上被喷,在乾清宫被瞪的官员和宫人们,都齐刷刷泪流满脸的仰望天空,双手合什祈祷万岁爷快点恢复正常。

启元帝最近的心情确实非常不好,柳家的事在其一,卫嬷嬷背叛的事在其二,而其三嘛,则是承恩公又‘叫嚣’着要求补全他摩下的军队了。

好吧,用‘叫嚣’来形容承恩公的态度,似乎有点过份,其实人家说的挺诚恳的,要求也算合理,不过,哪怕承恩公表现的在可怜,冯家的姿态在温顺,启元帝都不可能把人补给他们。

开玩笑,好不容易自然消耗了‘冯家私军’,把承恩公一系的势力拆的七七,八八,启元帝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给他补全。

不过,这每每上朝都会被冯家人连堵带截,痛哭流涕什么的,确实让启元帝非常痛苦。尤其是前两天,他还一时不甚,被一脸络腮胡的承恩公抱住大腿,抹了一龙袍的鼻涕……

于是,启元帝的脸一直阴转多云,就是不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忙忙碌碌之中,时间辗转到了八月,启元帝的情绪终于平复些,不在吓的宫人们惶惶逃窜,而同时,秀女们也马上就要迎来决定她们命运的殿选时刻了。

“是不是依波回来了?东西都送到储秀宫去了!”夏日暖阳中,苏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手捧凉凉的冰碗儿,身后四个小宫女打扇,听到殿外的脚步声,她不自觉的往座在四季屏风后头的冰山处挪了挪,懒洋洋的问。

“回娘娘的话,都送到了。”依波听见问话,连忙伸手掀开帘子,扬声回道。

“办的顺利吗?储秀宫有那么多秀女呢,没落下什么吧,这可是本宫第一次主持选秀,别到时候秀女们装扮出了什么岔错,那可就丢脸了。”苏诺抬眼望向依波。

后又低声自语般的说:“启元帝个死种,马,弄那么多女人进宫,还得让老娘给准备衣服首饰,怎么那么大的脸……还准备衣服,不如弄个三点式走秀,殿选时吓死他算了。”

大燕国选秀时,按规矩一律是统一着装,连首饰的配戴都有规定,不过这些无需秀女废心准备,全是尚宫局治下的司裳监和司珍监按人头配发,而尚宫局的顶头上司,就是目前掌宫权的元皇贵妃,也就是苏诺。

这是启元朝头回的大规模选秀,上回小猫三,四只不算,现在储秀宫可住着泱泱将百位的秀女呢,那衣裳,裙子,绣鞋,配饰,腰峰,钗环,耳坠……无边无沿,又是要到御前走秀的,那真是丁点错处都不敢出。

尚宫局目前的掌事尚宫根本没经过这么大的事儿,心里没底,就见天的往苏诺跟前跑,她那种‘完了,错了,天塌下来了’的态度,弄得苏诺都有点紧张起来。

说到底,主持选秀的是她,万一出了什么错,丢脸的也是她,这期秀女实在太多了,要配备的衣裳首饰装满了一屋子,像是钗环耳坠什么的,物件又小,一不留神就能弄丢,真要到发东西的时候,哪个秀女少了什么物件,再闹出来,那她这个皇贵妃……可就真丢人了。

“娘娘放心吧,东西一件不少,奴婢亲自跟着钱尚宫配发的,错不了呢。”依波抹了额上晒出来的汗水,脆生生的回答。

“你办事,本宫是放心的。”听见事办完了,苏诺安心的缩回头,继续藏在阴影里啃着冰碗儿,又回手指着正给她打扇的一个穿绿衣服小宫女儿道:“七喜,你去给你依波姑姑端个冰碗儿过来,这大热天的,顶着太阳跑来跑去的,也够难为她了。”

“不过跑趟儿腿,都是奴婢该做的,哪当得娘娘的夸赞。”依波连忙摆手推辞。

“依波姑姑别客气了,这是娘娘慈善,疼依波姑姑呢。”没等苏诺说话,那叫七喜的绿衣宫女就对着依波嘻笑两句,一张粉团儿似的脸笑的见眉不眼,然后,没等依波在说话,她就作了个礼,一溜儿烟的跑走了。

“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苏诺被七喜的敏捷动作吓了一跳,冰碗儿差点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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