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天城之泪（2 / 2）

红色液体汇成柱状扑向蓝衣女子，女子略一皱眉衣袖一挥，红色液柱破裂。破裂的液柱并不停止化成一缕缕射向蓝衣女子。蓝衣女子身形一闪，躲开那红色。

“只是这些吗？”蓝衣女子轻蔑笑道。

“不是啊，”白衣女子狰狞的脸上流着泪却笑着说道，“这是我所有的族人。这个样子像神一样是他们的梦，这里到处都是他们啊！”

突然整个空间的液体全部沸腾似的，一道道血柱如雨般落下。

“他们会喜欢你的，他们喜欢灵魂啊。”白衣女子痴迷的看着纷纷落下的雨。“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的。”

蓝衣女子闪躲着，一个蓝色的弧形结界包裹着女子，血雨纷纷沿着结界面滑落。血雨却突然暴虐起来，疯狂的敲击着结界，无数的雨丝刺破结界，穿透蓝衣女子，疯狂吸允着。像千万只虫子在身体了啃食，蓝衣女子挣扎着慢慢消失，漫天的红色消散。

白衣女子全身黑色纹络慢慢退去，面容依旧美丽，“我从此是‘玥’了，只有我一个‘玥’。”女子笑着。

山洞里的那群狼跃跃欲试同南羽对视，狼群盯着南羽，山洞就那么大，已经不可能有退路了。

南羽看着狼群，害怕么？南羽不知道，突然发生那么多事像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只是当人真的没有退路的时候，害怕已经毫无用处，只知道不愿死。为了什么呢？是毫无头绪的强者之路，还是根被就是怕死呢？永远护着自己的白日，想要远离神界的霜骨，那个倔强的女孩，认识不到两天的尤烨，还有救了自己的蓝衣女子，甚至那不过一般的人六鬼，那些在他们面前退却的无力感。南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自己为什么离开神界，为什么不愿回去，自己要找的是什么。是自己还是他人？

南羽突然大叫一声拿着骨刀冲进狼群，不是勇气，不是为了卑微的生命，只是为了那一点点不愿屈服。

南羽拿着骨刀胡乱砍着，一头头狼跃起扑向南羽。一切像是静止了一般，南羽只记得无数的狼长着嘴，它们要结束自己微小随时会失去的生命，而自己没有闭上眼，不知是不是知道必死时的左后倔强。南羽强迫自己直视所有的危险，很久之后当南羽再次强迫自己去直视所有的痛苦时，南羽才明白那些并不是挣扎命运的倔强。

骨刀刺入狼的身体，南羽挥着刀，挥出自己的全部和不甘，有狼痛苦的叫着。狼群突然骚动起来，停止了进攻，只是盯着那把骨刀。狼的残忍凶狠让它们不会害怕任何事，只是南羽的刀划破狼的身体，那一刻那群狼像被人类驯服的狗般恐惧。

狼群中那头灰色的狼大吼一声，所有的狼瞬间安静，慢慢退到那头狼的后面。南羽只是看着，南羽冲进狼群把刀刺进狼体的那一刻似是爱上了杀戮。南羽终于从狼那里学会了不再对敌人仁慈。

南羽已经准备好狼群的随时扑来，南羽眼色突然变了，不再悲伤，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红色的坚韧。突然灰色的狼向前走了几步，前腿屈在地上，像是人类朝拜神灵，狼群突然变得无比正式，灰狼轻吼一声，那其后的狼也跟着跪倒，像是人族朝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