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留名于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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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朝上诸多大臣并乌桓使节的面,长史、大鸿胪贾诩冷笑说道,“按着下官的意思,不如一劳永逸!”

话音刚落,侍中刘晔急忙出列说道,“贾大人所言差矣,圣人言,王道御国,乌桓既已对我大汉称臣,我大汉岂能再兴不义之军?”

“哼!”李贤冷笑接口道,“圣人不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额!”刘晔顿时语塞,求助般望着江哲。

只见江哲微微一笑,出列说道,“诸位同僚,江某以为,我大汉眼下是困难重重,实不易再兴事端……”

“司徒所言甚是!”刘晔急忙附议。

或有朝中大臣出言愤慨说道,“乌桓屡屡扰我大汉边境,劫掠我大汉百姓,眼下郭祭酒兵临其王城,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合贾长史所言,一劳永逸!望曹公与司徒明鉴!”

“呵呵,”笑着点点头,江哲环顾诸位大臣说道,“诸位同僚,昔人皇治下,比之当今,孰大孰小?”

诸位朝官面面相觑,或有一人说道,“传说人皇善治自是不假,然如何比得上我眼下大汉偌大占地?”

“对!”江哲点点头,正色说道,“自夏、商、周之后,天下战乱纷纷,到秦时,秦始皇统兵灭六国,乃成当今天下局势?随后,待得秦国**之际,高祖起事,取秦而自代之,终成我大汉!江某敢问诸位,期间种种,可称外族者,乃有几何?”

贾诩与李贤闻言,抚须微微一笑,退入列中。

或有人疑惑问道,“司徒的意思是……”

“分化吸收!”一合拳掌,江哲转身正色说道,“万世之国,单单靠兵事立世,这不足取!”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副地图,叫来两名曹兵将其挂于堂中,指着地图说道,“诸位且看!”

与诸朝官一样,曹操好奇地走了过去,细细一望那古怪地图,诧异说道,“守义,这行军图好似有些……我大汉且在何处?”

“这!”江哲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块。

或有朝官惊呼道,“这不可能!”因为他望见除了江哲所指的大汉之外,地图上仍有诸多空地。

“不可能?”江哲淡淡一笑,指着地图正色说道,“诸位且看,这便是我大汉诸州,这是乌桓,乌桓以西、凉州以西,更有偌大土地,诸位以为,虽我大汉鼎盛,可有足够兵力将其一一打下?”

“若司徒此图当真,恐怕……”几名大臣缓缓摇头。

“所以说,”一转身,江哲正色说道,“单靠兵事,不足取!诸位一下如何?”

诸大臣面面相觑。

“是故,”转身望向曹操,江哲正色说道,“主公不妨传书于郭祭酒……主公?”

“唔?”正死死盯着那副地图目露精光的曹操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唔,拟书与奉孝,此事如何处置,他明白的!”

“是!”荀彧拱拱手。

瞥了一眼那地图,曹操走到江哲身旁,低声问道,“这几日你便是在鼓捣这玩意?”

“怎么?”

“这个……此事当真?”曹操指着那地图问道。

“当真!”江哲点点头。

“呵,”只见曹操一面抚须,一面望着那地图,微笑说道,“比起区区东吴、蜀地来……啧啧!有意思,有意思!”

建安五年十一月,陈留太守枣祗上书许都,言民屯一事,曹操准其所奏。

十一月六日,曹操设朝,枣祗于朝上言及江哲所设民屯之利害,朝中诸大臣面面相觑,一个劲瞅着江哲面色。

出乎他们意料,江哲面上毫无愠色,正听得津津有味,在枣祗说完之后,江哲问道,“当真如此?”

“回司徒话,确实如此!”对面着这位名传天下的大贤,枣祗吸了口气,抱拳说道,“往年司徒屯田之事,在下斗胆命之为‘牛输谷法’,将耕牛赊于百姓,便其耕种,而国家,则依着耕牛多少,额外叫其缴纳谷物……”

“唔,对!”江哲点点头。

“然,在下以为,司徒此法虽适合于往年,却不适合于眼下,眼下天下罢战,更值大旱初过,国力虚弱,在下认为,要恢复生产,当聚集人力物力……”

“荒谬!”枣祗话还没说完,祭酒候声出列说道,“你可知司徒良策,每年为我大汉产下多少粮食?”

“自个在下自然明白,”枣祗对江哲拱拱手,继续说道,“司徒屯田之策,救我大汉百姓千千万万,在下如何不知?只是在下以为,寻常百姓赊了耕牛,且不如由朝官将其组织起来,一同耕种……”

无产国际么?江哲有些好笑,抬手说道,“继续说!”

“是!”见江哲毫无愠色,枣祗吸了口气,正色说道,“在下曾派人调查过此事,假设一头耕牛每日可耕地十亩,然而寻常百姓家中,却无这十亩地,耕牛大多空置,此……极为可惜!”

“……”江哲面色有些凝重了,深思说道,“继续说!”

“下官的意思是,与其空置耕牛,浪费劳力,不如集中人力物力,改革屯田之策……”说着,枣祗便将自己的构思一一说出,只听着朝中官员频频看江哲面色,而江哲,却是一脸凝重与深思。

“好!就这么办!”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建安七年。

曹操最终还是止步在‘魏公’这个头衔之上,或有人叹息,或有人庆幸,或有人暗道可惜……

期间,望着曹操那‘魏公’之名,多有人私下询问,眼下天下,乃大汉耶,乃‘大魏’耶?

天子之位空悬良久,就算是江哲出兵司隶时,也不曾带着那废帝归来。

关于此事,荀彧曾数次询问江哲,江哲的解释是,刘辨下落不明!

当真下落不明么?

呵!

对于那位当面对自己言,不欲再做傀儡的‘旧日天子’,回想起当初身在洛阳的情景,江哲秘密将他送离了军营。

毕竟,曹操称不称帝,眼下可不是区区一个刘辨便能阻拦的。

也算是全了老头一生忠汉的理念——若是带着刘辨回许都,就算他再怎么小心,或许他日有人在曹操耳边说几句谗言,刘辨就性命不保了……

天子,已淡出许都百姓很远了,许都百姓耳濡目染的,是曹公,是江司徒,是荀尚书,而不是天子……

扯远了,建安七年八月,‘大魏’罢兵将近两载,国库充裕。

青州临淄太守夏侯惇,并荆州襄城守将曹仁,汝南寿春太守夏侯渊等诸名大将,联名前往许都,上书提议南征之事,欲报当日赤壁之仇!

首先接待这几位大将的,是尚书荀彧,在听闻了诸将意图之后,荀彧犹豫一下说道,“此事,非我所管,这……诸位不如去找守义?”

于是乎,半个时辰之后,诸将便堵在江府面前,声势之大,叫府中下人不知所措,急忙禀报江哲。

江哲是在书房中会见这些大将的,当然了,他心中免不了要暗骂荀彧没义气。

“南征……”

“司徒,眼下国库充盈,正是出兵的大好时候啊!”

皱皱眉,江哲转身望着夏侯惇。扯开话题道,“元让,听闻最近青州不稳?”

“有何不稳的,”比起当初来,眼下的夏侯惇倒是沉稳许多,闻言笑呵呵说道,“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末将率区区五千兵士,十日乃刻……司徒,这南征之事……”

翻了翻白眼,江哲一转身,忽然望见门外站着一个小女孩,正眨一双秀气的眼睛偷偷望着自己,心下一乐,唤道,“宓儿,过来!”

“唔,”小女孩蹬蹬跑了进来,有些畏惧地瞅瞅身旁这些五大三粗的大将们,缩在江哲身后。

抚摸着女孩的脑袋,江哲乐呵呵说道,“怎么不与铃儿去玩呀?”

“正玩呢,只是院子太了,宓儿找不到铃姐姐……”女孩怯生生说道。

“哈哈,”江哲乐呵呵笑着,眼角瞥见了夏侯惇那张大脸,顿时心下有些无奈,微吸一口气,皱眉说道,“诸位,我大汉百姓饱受战火,其心思安已久,时下终偿所愿,我等岂忍心废之?兵家之事,可大可小,妄动干戈,孰为不智,若不能速战速决,不如罢战,以免深陷泥潭,无法抽身……”

“可是司徒……”

“不必多说了,”低头望着小女孩眨着眼睛疑惑望着自己,江哲蹲下身,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惆怅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时下好不容易才罢兵事,百姓这才从大旱苦难中抽身,我等又岂能叫他们再复承受战火?就算这和平极为短暂……我也不希望,是我挑起的战火……”

“这……”

“退下吧!”

“……是!”

“哦,对了,既然来了许都,不妨呆几日再走,去街上走走!”

“额……是!末将等告退!”

“去吧!”

望着一干大将们满脸遗憾地退出书房,江哲摇了摇头。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建安十年。

在这一年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天下的大事……汉司徒江哲上表辞官。

时曹操头疾愈加严重,正卧病在府,御史大夫满宠急匆匆将那奏章转呈于曹操。

曹操的神情很镇定,点点头,叫满宠将那奏章放置一旁。

“曹公已得知此事?”

曹操点点头。

“曹公不怪司徒?”

曹操抬头望了满宠一眼,忽然起身,咬牙切齿说道,“这个该死的,孤恨不得派个十万大军,将他给捉回来!”

满宠不由缩了缩脑袋,却见曹操淡淡望了满宠一眼,忽长叹说道,“这家伙心思,本不在此,罢了罢了……”说着,他吩咐满宠说道,“你去江府,将其二子接来孤府中,孤要亲自教导!”

“咦?”满宠愣了愣,诧异说道,“司徒若走,如何会不带他两位公子?”

“他敢!”曹操翻身坐起说了句,继而好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

望着满宠低头退下,曹操站起,取过那份奏章,摇摇头将其在烛火中点燃,口中哂笑说道,“这昨夜才说此事……就这般急不可耐?”

“曹公,”随着一声呼唤,华佗走了进来,望见曹操正站在房内,皱眉说道,“曹公眼下要多多歇息啊……”

“孤的事,孤自己知道!”曹操淡淡说了句,凝神望着手中徐徐燃起火焰的奏章。

“曹公,”犹豫了一下,华佗一脸难色说道,“老朽以为,曹公的病情不容耽搁……”

“别,”曹操转身,伸手止住了华佗,神情古怪说道,“这人若是破开头颅,那还能活么?”

“额,老朽以为能!司徒也说过……”

“别提那厮!”曹操翻翻白眼,哂笑说道,“这厮欠孤多少钱,临走前一个子都没还!哼!若是孤他日身死,定要将那些借据带在身旁!”说着,他一望华佗面上犹豫之色,大笑说道,“孤年事已高,死便死耳,何惧之有?”

“曹公若是不惧死,当……”

“别,你那套破开头颅的事,孤每每想到此事,一身冷汗,头风立好……你还是让孤再多活几年!”

“这……唉,老朽遵命!”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曹昂探头探脑进来,说道,“父亲,听闻叔父辞官?”

“唔!”曹操点点头,摇头笑道,“你那叔父,倒也不失是个奇人……”

“那父亲准了?”

“准?”曹操冷笑一声,望了望地上那堆灰烬说道,“为父可不记得有此奏章!”

聪慧过人的曹昂满脸古怪之色,一转头,却见华佗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诧异说道,“为何这般望着我?”

“观公子面色,似乎有隐疾在身……”

“隐疾?”曹昂愣了愣,大笑说道,“我好得很,何来隐疾?”

“不!公子确有隐疾……”

“行了行了,要是本公子真有隐疾,也是近来憋得,”说着,曹昂转身对曹操说道,“父亲,孩儿告退!”

“唔!”

望见曹昂转身离去,华佗急忙对曹操说道,“曹公,公子当真是……”

“哦?”曹操乐了,指着门外笑道,“前段日子我儿外出狩猎,捕获一虎,剥皮抽筋,皮毛眼下正悬挂在堂上,当然,孤亦不信我儿有这般本事,多半是叔至功劳,不过……孤为何瞧不出我儿有何疾症?”

“这……这要老朽为公子诊断一番,才能做出结论……”

只见曹操望了华佗半响,忽而笑道,“也好……去吧!”

“是,曹公!”

望着华佗走了出去,曹操望着那堆灰烬暗暗叹了口气,随即,他的眼神望向桌案上的茶盏,神情有些黯然。

“啧!你这家伙……保重啊!”

史载:

江哲,字守义,生卒年月不详,汉末年徐州小沛人。

故司徒王允侄婿,故中郎将、祭酒蔡邕女婿,名士乔玄侄婿,妻刁氏、蔡氏、糜氏、乔刁。

观其一生,极富神奇色彩:

中平元年,江哲入徐州,与徐州名士陈登、糜竺交厚,阻黄巾五万精兵于城下,后黑山黄巾之首张燕曾一度被擒。

中平二年,江哲入洛阳,受司徒王允看重,随后救二帝于邙山,受封司徒长史。

同年,董卓乱政,江哲助王允将其除去,随后,因‘岳父’蔡邕一事,与伯父王允不合,轻装离洛阳,于颍川时,结交郭嘉、戏志才、荀彧三人,自为知己,更与荀攸、李贤二人号‘颍川六友’。

中平三年春,曹操得许昌,于颍川求贤,江哲投之。

夏,青州作乱,江哲率军击之,二月乃克,携四十万青州黄巾回许昌。

秋,曹操率军袭徐州,吕布趁机取兖州,江哲死战保全许昌。任许昌太守。

中平四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领兖州牧,武平侯,表江哲为豫州牧,颍川亭侯。随后,天子封江哲为司徒。

同年,吕布入主徐州,江哲率军袭之,围杀吕布于徐州之外。

中平五年,袁绍不敌公孙瓒,求援于曹操。曹操起兵,江哲随军,半年,逼公孙瓒**于易京。

建安元年,刘表欲起兵伐曹,江哲率军出许昌,十日内攻下宛城,逼降张绣。随后连败刘表于安众,刘表退兵。同年,曹操表江哲为司徒、豫州牧、京兆尹许都令,位极人臣。

建安二年,袁绍起兵讨伐曹操,官渡大战,曹操麾下谋士戏志才死于此役。时江哲出兵汜水关阻挡白波黄巾张白骑,克。随后,率军回援曹操。在江哲率军至后,曹军转危为安,一改失利局面,大败袁绍。或有人言及,‘乃有神助乎?’

建安三年,江哲出兵袭荆州,蔡瑁投诚。

建安四年,曹操与刘备、孙策战于赤壁,江哲为统帅,大败。

建安五年,张白骑再度袭汜水关,江哲率军救之。数日后,张白骑暴毙,江哲顺势收复洛阳、长安等司隶之地,更有西凉白波黄巾投诚。或有人言及,‘乃有神助?’

建安六年至九年,江哲鼓励农业、商贾,着力于恢复民生。

建安十年,江哲辞官,携众妻远游,至此居无定所,渺无音讯。

黄初元年,曹操身故,其子曹丕继位,追尊其父为‘魏武帝’,追尊江哲为‘武德侯’,按着其父意思,不避讳。

黄初九年,曹丕遣人久觅江哲不果,心疑其已仙去,追谥其为‘仁侯’。

太和元年,曹叡继位,为稳固曹、江两家关系,追谥江哲为‘武平王’。

荀攸:“哲庶乎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

陈群:“江守义,当今并无对。”

满宠:“江军师之智,斯可谓近世大贤君子矣。”

曹操:“使孤成大业者,此人也……孤此生唯痛惜三人、惜一人,一痛恶来战死、二痛志才早逝、三痛奉孝病故。惜者,唯守义也!”

诸葛亮:“江守义,时世间英杰也,恍闻仲在世,独惜明珠暗投!”

陆逊:“江守义,俊杰也!”

张白骑:“吾不惧天下,唯惧此人!”

江哲(左手搂着秀儿、右手搂着蔡琰,再看看撅着嘴的糜贞,有些失望的乔薇):“咳,如果有机会穿越,各位看官也一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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