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停战协议(2)(1 / 2)
到了帐外,众将领却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位楚国的使者不是别人,而是长乐郡主项红玉,与其随行的还有两个身着便服的使官
在此之前,大家都是怀着满腔的义愤填膺,扬言要拿这位目中无人的使者兴师问罪,当看到来人是项红玉时,所有人脸上的怒容一并消去,一个个露出爽朗的微笑,章怀德摸摸脑袋,笑嘻嘻的道:“郡主,原来是您啊,我就说么,当今世上,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皇上摆架子”
项红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扁扁嘴道:“喂,胖子,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章怀德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这小子长的虎头虎脑,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经过大脑的过滤,相比之下,常一笑倒是机灵许多,他赶忙赔笑道:“郡主勿怪,老章的意思是,您是皇上的红颜知己,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叫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早晚都是皇上的人,夫妻间偶尔开开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乱说”项红玉顿时满脸通红,她又羞又气,继而狠狠瞪着绍岩道:“绍岩哥哥,你的手下调侃我,你可得好好罚他们”
谁都看得出来,这丫头不是真的在生气,但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岂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这种玩笑?绍岩假装生气的对那两家伙训斥了几句,然后邀请项红玉向营帐内走了进去
等到众武将相继离开,屋内只剩下绍岩和几位使者后,项红玉迫不及待的跑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上一碗温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喝完了一碗又倒上一碗,一连喝下五大碗方才感觉到舒坦
绍岩看呆了,敢情这丫头八辈子没喝过水?
项红玉咧着嘴,不好意思的道:“绍岩哥哥,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绍岩先是点头,复又使劲摇摇头道:“没有,怎么会呢?很好看,朕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水牛”
“你——”项红玉娇怒的伸出一个拳头,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位使官在看着,她只好把拳头收到袖子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绍岩手中,说道:“这是大楚皇帝给你的答复”
绍岩单从她那张可爱的脸蛋上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不过,当着使臣的面,他还是得做做样子,耐心的将信件打开阅览了一番,当看到信页的末端‘两国休战’四字的后面盖着楚国的大印时,他高兴的点点头道:“太好了,协议一定,两国之间永无战争,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好啊,好啊”
两位使臣随后转达了楚帝本人的意愿,总归一句话,两国重修旧好,凡战争中彼此所擒到的战犯,一律无条件释放,并交由本国自行处置,对于这一点,绍岩开始有些犹豫,但仔细想想,战争都已经结束了,战俘留在营中也没什么用,于是便爽朗的答应了
由于两位使官要急着赶回去向楚帝复命,绍岩也不便多加挽留,故而便让常一笑从军营内挑出两匹精壮的战马赠于二人
送走两位使臣,绍岩总算可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他是真的累了,从他登基到现在已有一年多,整整四百个日日夜夜,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有时晚上难得清静一下,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从恶梦中惊醒,他暗暗发誓,等到这次平定了金定国的叛军后,他要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
项红玉的到来,无疑给军营增添了许多乐趣,这丫头一天到晚总是闲不住,要么到郑月桂那儿坐上一阵,要么去找白如雪练练剑,要么去看看邓灵儿是如何给士兵治病,说来也奇,她与邓灵儿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两人却是一见如故,很快成了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这丫头虽然好动,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守在绍岩身边,因为她听说再过两天,运河的河面上将要展开一场恶战,而且届时绍岩会御驾亲征,她要亲眼目睹这场战争,所以,她一直不离绍岩左右,生怕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天夜里,绍岩吃过晚饭,独自一人悄悄的走出大营,末春的气候有些干燥,微风拂在脸上暖暖的,让人觉得很温馨,他静静的漫步在运河边上,边走边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以及对岸的万家灯火
夜,很静,静的他只能听到脚下轻微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一眼望见浩瀚无际的河面泛起层层的涟漪,在风儿的作用下,涟漪自始至终都没消停过,走着走着,他无意间留意到自己的身前多出一个人影,他每走一步,那身影便会跟着往前蹭一步,他笑着摇摇头,头也不回的道:“行了,就知道是你这个丫头,快出来”
“呵呵,绍岩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项红玉笑眯眯的从后面走上前来,她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留意着绍岩,见绍岩一个人溜了出来,她赶紧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
绍岩转过身,微微笑道:“整个大营,除了你长乐郡主之外,谁敢偷偷地跟踪我?”
项红玉辩解道:“人家才没跟踪你呢,人家是暗中保护你”
绍岩咯咯的笑了起来,“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喽”
“当然了”项红玉爽快的点点头,非常严肃的道:“不单是你要感谢我,还有你的那些部下,你是皇帝,也是这里的主帅,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你想我出事吗?”绍岩故作生气的打断她的话
项红玉连忙捂着嘴巴,接着摇摇头道:“不,不是的,绍岩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别人不知道这丫头,绍岩又岂会不知,这丫头活泼开朗,对他更是痴情一片,绍岩看她表情紧张,不禁笑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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