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别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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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晚夜,陈父忽然来到羽轩房中,告知了羽轩一切。羽轩却也早已知晓,故也并无甚惊吓。接着陈父说得事情反倒有些慌了羽轩。

“你大哥不听劝死活要出去成一番大事造福百姓,也是为父害的。结果终究战死沙场,至今连个尸体都没见着。所以我才要你从小习学商墨之道。可终究还是……”陈父正自怨苦着。忽然转口说到:“不行,轩儿你赶紧随福伯逃走,为父已经安排好你出逃至外邦,到南边安平国去躲一阵子些。行李已经备好了,你快走吧!”

陈父叫来福伯,推着羽轩赶紧出逃去。羽轩忽然转身跪下,哭道;“父亲,孩儿这次不能走。孩儿这次若听从了父亲就是弑父害母的不肖子孙,也成了终日东躲西藏永世不可见天日的鼠盗之徒一般……。”

“父亲您再想想,孩儿这时若逃了,到时查人必定累受全家诛连。爷爷奶奶现已是快临入百年了。怎么能让他二老老来受这诛连之罪呢!轩儿可以死,但绝不可不肖,让父亲背上这不肖子孙的骂名啊!父亲,父亲——”

羽轩不断磕头乞求父亲回心转意。陈父无力倒坐在靠椅上,眼带泪意。溢露着的是绝望,痛苦和无奈……

羽轩已到限期之时,临行前到陈母房中拜别。陈母近来身体一直不佳,现正还熟睡着。羽轩静静地将自己手腕的佛珠链带到陈母手上,三行跪叩后洒泪离去。羽轩至陈父书房仍未见陈父,思摸着就赶往陈家宗祠。果然,陈父背跪面向着陈家祖宗牌位一动不动。羽轩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父亲一起跪着。

羽轩见陈父目带血色,眼角也微有浊黑,一脸疲惫,想是整夜从未休息过。父子俩一直未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跪着。

喔喔喔,喔……

鸣鸡又来催人了。陈父终于开口了。

“你,你……”

没想陈父还没说出半句就给咽住了。此时羽轩也不能再推迟候等了,开口道:“母亲身体不善,轩儿走后还望父亲多留家中照料,生意就多交于福伯帮忙打理吧。轩儿此去母亲必然追问去处,父亲可说孩儿远出求学去了便是。还有……”

喔喔喔,喔……

时间到了,羽轩也是三行跪叩后洒泪离去。而陈父却也跪着一直一动不动,双目紧闭,但眼泪还是从眼缝中流出。似涌泉一般,不管他可闭得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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