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霉人一个又一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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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的主人实实在在是打个周邦彦个大巴掌,就在脸上。

宋朝1两银子的购买力在此时约合300人民币,也就是说这一次周邦彦整整拿出了三万块来用来请客。

这绝对是笔高消费,就是现代也是。

一口气拿出这么一笔钱来,他绝对是值得自豪的。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而他就是这匹马的主人一样。

但是现在他却是突然让另一个大款,一把把他从这高头大马上抓了下来,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更是狠狠踩进了泥土地里,只露出个脖子来,狠狠地打脸。

“谁?是哪个敢和本大人抢!”好吧,他承认以他的薪俸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但是若是拿了,他今后的曰子可要过得艰难了,吃糠咽菜也不为过。

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但是没关系,没钱不要紧,他还有权,谁让他是个官呢?

“哟!当官真是了不起!买不起,便硬抢不成?”对方继续发出嘲讽的声音。

“当官……”周邦彦突然就像是一只卡了脖子的野鸭一样。

宁采臣一看。得,圆圆胖胖的脸蛋,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琼林宴上,他们都见过。

开口讥讽的那人,宁采臣也认识,正是高俅。也就是说今天是高俅带赵佶来瓢记,找新鲜找刺激的曰子。

难怪话说了一半,周邦彦就成了让人卡住脖子的野鸭。

知道吗?看到赵佶出现,宁采臣突然觉得说不定这周邦彦真的不再倒霉了,没看到这一下子便省了他一百两的开支。

看到是赵佶来了,周邦彦再顾不上老鸨子渴望他加价的样子,立即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大官人,你怎么来了?”

高俅一瞪眼不屑道:“怎么?光许你来,大官人就不能来?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官员的样子,刚刚发了俸禄便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丢了朝廷的体面。”

宁采臣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顿。

这高俅是傻子吗?也不看看他身边带来的是哪一个。你自己带着赵佶来这种地方,还说这种话。你看看我们大宋天子脸黑了下来。

唉!天子也是要知道对错的,来这种地方,他本来便在心中有一个对与错的天平。

只是没办法,这真正的文人最色了。哪一个不是掂花惹草的,而赵佶更是这时代顶尖一流的文人。那种猎艳风流的心,他比任何人都不次。根本就是捂也捂不住的冲动。

什么都不说,藏着掖着,哪怕是层窗纸,对他也是个颜面的遮掩。

可是高俅这是在干什么?

是,他是仗着一品的身份教训下面的小官。是,大宋朝也是规定了朝廷官员是不能来这烟花之地的。但是你也要选个别的时机。

这大老板都来了,你还这么做。你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吗?哦,官家是信道的,那就是指着道士骂牛鼻子。

总之,官家是极为不痛快的。

真是报仇的机会说来就来。

宁采臣上前两步,故意行了下官见上官之礼,说:“高大人,我们来的只是酒肆罢了。这本朝似乎没有规定朝廷官员不能吃酒吧?还是说朝廷又有了新的章程,在下人等不知道?”

高俅一听,就想开口把宁采臣也训上一顿。

“哼!”赵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气得怒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高俅的脸就好看了,简直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腊黄腊黄的。显然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有多么冲动,多么不合时宜了。

“大官人。”哪儿还顾得上再训斥宁采臣,飞快地追了上去。

他那双脚,绝对是踢球的好脚,盯人追人,自然是一流。

周邦彦满头大汗,到现在他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肝也没有完全安静下来,看到身边的宁采臣,不好意思说:“宁大人,看来这次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请个酒都能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周邦彦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霉运临身,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宁采臣却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倒是觉得今天不算倒霉。”

“是是。”现在周邦彦的酒是一点儿酒劲都没有了,全都醒了。现在只要是宁采臣不怪,那他就不算霉到家。总比请了酒两边不讨好的强。

高俅他们跑了,老鸨子这下傻眼了,这二百两就这么没了,她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转向周邦彦问道:“这位大人,您看您的一百两还出吗?”

这最贵的跑了,就是不合规矩她也顾不上了。

人是给宁采臣找的,对于要不要,他自然要看宁采臣的意思。宁采臣却看着他说:“你还有这兴致吗?”

兴致?吓都吓饱了,哪儿还来的兴致?

周邦彦刚刚想说,不要了。突然,刚才走了的高俅和赵佶竟然掉头又回来了。

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邦彦上前问道:“大官人,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子见他们回来,立即喜上眉梢:“两位官人,怎么样?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好吧?就知道你们舍不得离开。二百两啦,现在是二百两啦,还有更高的吗?”

有了这转回头的赵佶二人,她显然已经不打算收周邦彦那二百两了。

高俅低声说:“有刺客。”

“什么?”周邦彦想大叫,却让高俅一把按住他的嘴。

“不准叫!万一把刺客引了来,你担的起吗?”

“那怎么办?”周邦彦不叫了,却更害怕了。这可是刺客,太危险了,太倒霉了。

赵佶抿着嘴,他这个最讨厌不和谐了,但是偏偏便遇到了这不和谐。这世上还有比刺杀一国帝王更不和谐的事吗?

他抿紧嘴,一声不吭,脸上阴睛不定,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老鸨子可不知道这儿他们正为刺客发愁,哪儿还记得什么二百两。

他们不记得,老鸨子可忘不了两百两(六万),这又不是什么花魁大会,上哪儿找去。她手下的姐儿,除了那些红牌子,平曰里也就是一两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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