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回夕王府之后,慵懒地声音传向守在夕晨轩的无边:“可有她们的消息!”忌尘夕随意地躺在软榻上,手里不知何时已玩弄着灰黑的酒樽,“没有!”无边果断地把手一拱,算是行礼:“只是无天传来消息,洛一辰那边处于弱势…”
手中的酒樽微微倾斜,只流下一滴酒,却不可能拥有酒落的声响,依旧冷淡平常的声音:“传信无天,无边,继续帮着周旋…”忌尘夕把酒樽立正,轻松地放于桌上,“随我进宫!”黑衣微动,一阵风的速度,两个人已离开了夕晨轩。
金碧辉煌,红朱瓦砾,明晃晃的大殿,声音不大却怒气掩于其中:“说,为什么在汤里放药!”安以陌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与优从诗再一次见面。
淡妆轻抹,清丽的脸上泪水欲滴,汪汪的眼睛倔强地看向背对着的安以陌,巨增委屈,跪在下面的优从诗双手紧握,咬紧嘴唇,用劲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
安以陌轻轻闭上眼睛:“你是朕的表妹,如若没有合理的解释,朕一样要罚!”
优从诗氤氲泪水的眼睛,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陌表哥,连你也不相信我!”两滴泪水终于冲破眼眶,速速而落:“只因为受伤的是沐浅兮,是吗?”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漂亮的指甲掐在肉里,突显出红色的印痕,手忘记了疼,心里却暗暗生了恨:“沐浅兮,难道这是你的计谋吗?”
既然提到沐浅兮,安以陌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气愤,她们不该,不该让她有理由离开他,所以他要给沐浅兮一个交代,或是给自己找一个没有照顾好她的理由,“来人!”安以陌朝外吼道…
走进来的却是两袭黑影,冷倪的声音由远及近:“如果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就不要让自己犯错!”忌尘夕穿过跪在地上的优从诗,直接对着安以陌的背影,交叉的双手呈现出不把安以陌放在眼里的挑战姿势。
充满泪水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苦闷的心情像是注进了阳光,优从诗感动地看向走进来的忌尘夕,心里悄悄漾开一片微笑,“夕表哥,你是在帮我吗?”
安以陌转过身来,“夕王爷,朕可是皇上!”同样冷冽的眼神对视着忌尘夕,却依然看到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安以陌转移话题:“既然你说朕没有照顾好沐浅兮,朕总该给她个交代!”
忌尘夕却冷笑了一下:“皇上,切忌为了感情而忘了守住江山的禁忌,红颜祸水!”接着便是一个邪笑。
安以陌走近忌尘夕的身边,金黄色的龙袍显得霸气十足,然后同样苦笑着对视忌尘夕:“红颜祸水,难道夕王爷没有取一瓢的冲动?”
忌尘夕妖孽地一笑,把手轻轻放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别忘了,江山可是你的!”原本要离开的忌尘夕和无边背影还未消失,却迎面碰上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很明显地愣着神,紧蹙的眉头突然展开最温和的微笑,“夕儿?”忌尘夕本来不会变化任何表情,却突然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只好微微点了头,“见过太皇太后,见过太后!”
看到跪在地上的优从诗,站在后面的太后却撇开他们快速地走了进去,“陌儿,你这是干什么?”优从诗看到太后来了,便及时地抽泣着:“姨娘,从诗真的没有往沐浅兮的汤里放药!”
太后一听到沐浅兮,就没由来地感觉到心里堵着气,“这沐浅兮中的毒,怎么能怪在从诗的头上来了?”太后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陌儿,不要被沐浅兮给骗了,说不定这药是她放的也不好说!”
太后这样的说法,安以陌明显听着是不舒服,“母后,汤可是她捧过去的!”后面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句:“沐浅兮不是这样的人…”
“汤是哀家赐的,这药也是哀家放的不成?”太皇太后缓缓走向前,她就是不太相信一直沉稳冷静的皇上,竟然连这点事也看不清,谁会在自己送的汤里放毒不是?再说,从诗可也不是这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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