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操纵者(二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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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車保帅、壮士断腕,这样的伎俩并不算多么罕有,匹夫之勇都能做到,有大毅力的智者也能做到,但是匹夫无法玩的像罗凌这样高明,智者却有无法玩的像罗凌这般疯狂。

阿修罗城从很大程度上讲,就是一座漂浮于位面虚空中的监牢。既然有这个大前提,而且罗凌好歹也刑讯了十几位拜赫人的灵魂,又怎会想不到这个黑暗的世界压着位大家伙或神祗级的存在这样狗血的可能?

因此,罗凌这趟冒险虽然一路稳中有胜,战绩瞩目,却仍经营的小心翼翼、抠抠嗦嗦,就跟个葛朗台式的财主般一点都没有开拓纵横的大气。罗凌不怕明面上摆的这些个棋子,狂热者、陷阱、法则束缚、大票的污识拜赫人主……他不怕这些,他担心的是那些扣着的、始终没有翻起的牌。

为了应对这类牌,罗凌也算是煞费苦心,连仙道之法、血能这种很可能暴露他真实身份的能力都不惜祭出,除了迫于无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王牌一定要留在最后,以备王见王之战。

说起来这张王牌也非是从开始就在罗凌手中的,而是你来我往的斗法过程中,靠着小胜一点点的攒出来的。而且这张牌能不能真正顶事,罗凌自己最多只能做半个主。

现在,罗凌终于等到了对手将牌完全亮出,拜赫人主精锐大军、外加能量体,这样的战力算起来绝不会比冒险者们的战力总和逊色多少,在这最后一刻才祭出,为的就是雷霆之威,摧枯拉朽。

罗凌也承认,这一手确实很有威力,以至于将他逼到了分身濒死、秘偶必死的境地。

“看看我有没有《赌神》那神奇的甩牌效果。”这一刻,分身和秘偶两者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罗凌这张王牌的祭出其实是随着能量柱的真正崩塌开始的。

但凡有一份奈何,罗凌也会多拖延一下投出那根斗剑枪、传达逆向震动指令的时间,概因为多拖一秒,由晶植傀儡营造的新能量柱根基就会越坚实。现在崩溃,八根晶体柱所负载的,将是几十公里长、且外层脱落到3/4的上部能量柱的总重!

那是一个以万吨为计算单位的恐怖数字,对以晶植傀儡为核心的新能量柱体系来说,真有那么点独臂撑天的味道。

喀啦啦……这巨响是上部能量柱下挫,将巨力施加在八根晶体柱,而八根晶体柱又将力释放于凡人圈周边时发出的呻吟。

就算拜赫人的的黄金之土坚实的连卡尼德人看了都得竖大拇指、说一声服,但在恐怖的压力下,仍不免塌陷下沉,自凡人圈边缘向外150米,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凹陷,而这仅仅是受八根晶体柱节制的区域,再向外,可以说整个凡人圈都在急剧下沉,并有形成一个斜下弧度坡道的趋势。

从凡人区攻打荆棘丛林的狂热者们算是倒了霉了,情况极为特殊,如果说凡人圈的迅速下陷是地陷的话,那么顶上彻底狂乱而降的能量泥石流就是天塌。喷潮已经瞬间停止,而倒了这时候,所有在能量柱附近的生命才发现原来的要命的喷潮光雨竟然是那么和谐美妙。

也许有人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整个海洋都去了天上,然后向下倾泻海水,现在,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眼睛所及,汹涌的能量铺天盖地的砸下,那些看到这一幕还能动动手脚的,都算是有毅力、有胆魄、够坚强,大多数生命,面对这场景,那一刻已经大脑一片空白,跑?飞也不行,那是真正的无处可逃!

轩辕冽水成为这场大浩劫的现场参与者,并且有幸借助荆棘丛林的掩护活了下来,和其他几个冒险者一样,那一幕成为她生命中最难忘记的自然伟力之一,事后无数次的想起,都会为宇宙大力的磅礴浩瀚和自身的渺小而浑身每一个毛孔喷凉气。

同样的时间里,杰西卡支队、玛库斯支队的冒险者们,正在享受另外一种浩瀚磅礴,用老k的话说:“这是天地初开的反其道之像,天地混沌!”

大地在崩碎、在熔化,天空在浑浊、在燃烧,天与地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限,亿万吨的白沙仿佛鹅毛雪般在空中飞,在这样的空中,还充斥着巨量的光芒、光华、光带、光云,就仿佛是科幻片中星舰时空迁跃时的光流飞舞,无序、无定向、无法形容,身在其中,最大的感受就是大家这次可能都要完蛋了!

“我们如何逃出去?我们如何逃出去!!”以玛库斯为代表的、心有不甘的冒险者如森林大火中乱窜的动物般盲目,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在崩溃、都在毁灭,无路可逃。

控制能量体的那个意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他恨罗凌,非常非常,不是因为秘偶的内部如罗凌吹牛皮说的那样:比地狱更炎热;也不是因为他们俩正在前往一个神祗身在其中,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的所在;更不是因为罗凌之前的69式猥亵动作和现在的邪恶合体;而是因为他听到了八根晶体柱在凡人圈地面下挫的过程中那不堪重负的迸裂声,这一次,他是真的听到了!

他终于明白秘偶为什么没有选择逃亡,而是选择拉他一起下地狱,因为他如果还在原来的位置,甚至如果那些之前射出的黄金独钴杵还没有释放能量、化作星空织网,他现在就有办法逆转乾坤,为那些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已经不堪重负的晶体柱添上‘压垮桥梁之羽毛式’的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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