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今岁南地大灾,幸得礼部侍郎窦祖年身先士卒,调兵民于坝,通渠引水。而南地数万灾民,亦多感恩,此等忠君能臣,将善以朝廷,故臣启奏,礼部侍郎,应以晋爵。”
“今日的奏折念完了?”
夏桀斜斜倚在床上,时值初夏,御医担忧夏桀伤势恶化,加之天时已不再冻人,夏桀胸前裹好了柔软的纱布后,就将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光裸结实的肌肤,斜倚着听漪房为他念奏折,在看到漪房念完这一封奏折后,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就轻轻弹了他的鼻尖,魅惑一笑。
他当然知道为何漪房看到有朝臣有上奏为窦祖年晋封,反而神情凝重。
自古以来,君王和权臣之间,要想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都极为不易,所以,在用完权臣之后,尤其是能干的权臣,就会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出现。漪房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从来不为窦家求爵晋封国公,也不为窦家的子弟求赏官位,反而在很多时候,会刻意的打压窦氏子弟,不让他们争先恐后的出头,这证明,漪房一早就知道了盛极必衰的道理。
若是以往,他会很欣慰与自己的妃嫔有如此表现,知分寸,晓进退。
可如今,他是真的爱漪房,面对漪房这样的小心翼翼和防备,除了一丝不愤和无奈外,还有更多的心疼。
漪房,他的漪房,爱着她,又要担忧着家中亲人,这样的夹缝生活,努力的去维持一个平衡,真是为难她了。
窦祖年的确是一个人才,只是,任何一个人,有了权利,就会生出野心,生出更多的贪婪,真要他完全相信窦祖年,必是不能,只不过,如今,倒是可以改一改先前定下的计谋,待一切事了之后,只需压制住窦祖年的羽翼,不让他掌控太多的权柄,继续用着,也无不可。只是如此,就需多费一些心思来谋划了。
夏桀如此想着,又看了看漪房脸上的隐忧阵阵,将那清凉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层灰色,他心口已疼,一把扯过漪房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漪房,别怕,我会想好法子的,会想好法子的。”
漪房眼眶一热,几欲流泪,她和夏桀,已是心有灵犀,夏桀猜到了她的心事,也愿意为她分忧,得夫如此,还有何可求。
她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抬起一张笑脸,娇娇的点了点头,魅惑风情看的夏桀心头一荡,捧住漪房的脸,想要狠狠地亲上去,他伤重多时,忍了多时,只能看到心中所爱的倾城女子在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吗,那样的煎熬,睡梦中肌肤相亲的甜腻滋味时时刻刻都仿佛在抓着他的心一般,如今有了机会,又恢复的极好,再也隐忍不住了。
夏桀的手一路往下,急切的隔着薄纱衣摸索着,掌下细腻柔滑的肌肤更加让他情动,呼吸开始渐渐浓浊火热,打在漪房的耳边,让她玉颈都羞红一片。
耳边听到漪房娇娇的嘤咛,掌下是如此诱人的身段,夏桀低低的笑了一声,更加用力的吸允口中红唇,喃喃私语。
“漪房,漪房,我好想你,好想你。”
夏桀觉得身体里似是一把火在燃烧,再也忍不住,将漪房压在了床上,双眸晶亮,望着身下红晕点点的娇俏人儿,大掌一路延伸,从妩媚的脸游移往下,直到停在漪房的腹部之上,夏桀忽然放慢了动作,他的目光里,有丝凝重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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