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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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夏之恪送到东宫,你以为,他会为了自己的皇位,忍不住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手?”

慕容艺凝眉,夏桀走的这一步棋,太过奇怪,将名义上的皇长子送去东宫,是圣旨,就算是夏云深心有顾忌,带着夏之恪也没什么大不了,朝臣不会突然的起疑,夏云深,又有什么好怕的。

夏桀冷冷一笑,目光中,满是飞扬的神采,“放心吧,夏云深此人,心机甚深,朕绝不会指望就凭着一个夏之恪就让他手忙脚乱,我将夏之恪送回去,不过是要警告他,不要再试图用关于华云清的事情来蛊惑人心,否则,他所以为的把柄,朕手里,同样也有!”

夏云深当年和淑妃的事情,他早就已经知道,不过,那又如何,自从淑妃生下夏之恪后,他就再也没有招过淑妃侍寝,他看护夏之恪那个孩子,是想要迷惑淑妃,迷惑康王府,以至于迷糊夏云深。至于夏云深用华云清在闯入龙阳宫之前喊得那些话来引发朝臣对他的妄议,哼!

“夏之恪眉目已然长开,他留在东宫,若是有心人再放出流言,就会让朝臣发现,夏之恪和夏云深长的越来越像,就算是皇室血脉同出一源,无法用验血之法证明夏之恪并非是你的骨肉,只要朝臣们怀疑,就会威胁到夏云深的地位,你是用此来回击太子一党近日到处散播你和华云清有染的流言。”

一报还一报,永远不会忍受别人的攻击而隐忍,这就是夏桀,慕容艺站在那里,望着夏桀在偶而和漪房低声说话时,神情和缓,在抬头时,嘴角那洗不去的冷意,无奈又有种痛苦的欣慰。

夏桀,夏桀,这样一个算无遗策的男人,最终能够好好地保护她吧。

“她能听懂咱们说什么吗?”

慕容艺不知为何,看着那双机敏不在的眼,就呆呆的问出了这句话。

夏桀将手里被漪房掰断了手脚的面人重新粘好,交到漪房手中,哄了哄后,才目光复杂的望着漪房天真的笑颜,淡淡道:“她如今,只知道玩耍喜乐,可朕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高兴,以前的漪房,太过聪明,也太过疲惫了。”

慕容艺一怔,夏桀的意思,竟是希望漪房永远不好,可夏桀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漪房是他的妻子,当得上妻子二字,唯有皇后,若夏季有心想要漪房坐上皇后之位,又怎会希望漪房永远不好!

“你放心,不管她好与不好,都是我的漪房,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感觉到有人轻扯他的袍角,夏桀低眸,摸了摸漪房的头顶,看到她讨好乖巧的笑,夏桀心里,又酸又软,唇角笑意漫漫的展开。

慕容艺别过眼,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对视的情景叫他心痛,不管是清醒聪明的窦漪房,还是神志失常的窦漪房,选择的人,永远都不是他,不是他,即使选了,他也要不起!

慕容艺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汹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扭头看着夏桀,平静道:“淑妃去了慈和宫的暗道,我跟着找到了暗道的地点,不过,今晚似乎还有别人的在跟着她,我没有进去查探,也许改日能知道一个结果。”

夏桀冷冷一哼,“慈和宫的暗道查了多年,没想到淑妃居然知道,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原以为,康王府只是和碧家有勾结,可现在看来,康王府那边未动,碧家也未再送消息入宫,淑妃就擅自做主,也许,朕这位淑妃多年来,也瞒着康王府一些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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