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得(1 / 2)
“我回来了猎艳天下全方阅读!”随着这一声极为洪亮的招呼声,一名30多岁的汉子当先进了酒,那一刻,中规中矩的酒都显得小了两圈。
“哈,是二哥回来了。”
“看样子二哥又是满载而归。”……
抿着小酒的几名本地猎人纷纷向汉子打招呼,亲热的寒暄中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分寒暄之意。
这回来之人便是昆仲酒的另一位掌柜,刘仲。
刘昆本身并不是很矬,但跟他这弟弟站一起,立刻就被比下去了,很有那么点鼠兄龙弟的意思。
刘仲看起来有些大咧咧的,说话的嗓门大、走路的步子大、行走坐卧的肢体动作幅度也大,且透着那么股肆无忌惮的味道,不过这人在季良眼中可不是什么粗汉,盖因为他应对酒客的问候十分得体,酒客跟他打招呼,未必都会回言,但或是笑几声、或是点点头,便能让对方不觉被冷落。
简单的来说,这人是那种仿佛天生就是做领袖的人物,尤其是在当今这样的时代,那一份粗俗的瑕疵很容易的就被人忽略了,甚至使其个人魅力略有加分,至少季良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他要跟刘仲站台上,让一群素不相识的幸存者选头目,他自己的成绩十之七八会惨不忍睹。
酒随着刘仲的回归,登时变得热闹了几分,正好赶上邻近饭店,又有一些觉醒者自客房或外面到来。下午那种略显清淡幽静的氛围便被熙攘热闹彻底代替了。
刘仲宛如明星,始终扮演着受人瞩目的焦点角色,这人并不参与酒生意的打理,反倒像客人般当头正面的占了张桌子,然后要了东西吃嚼,大块肉、大碗酒,先不说营养味道,那种聚义厅开酒席般的气派、看着挺过眼瘾。
等这位二哥第一轮吃喝结束,垫了个肚饱,与他一起出门的另外三个本地猎人也来了。凑成了一桌,又要了吃食,边不紧不慢的吃喝,边跟酒里的其他人说着他们这趟买卖的种种,季良看那意思,这应该是此间、乃至这个地区比较常见的一种交流方式。
这次刘仲谈论的,便是宣化区的情况。出了那么大状况,他们这些就守在事发点边儿上的、自然没道理不关注。刘仲连同寨子里的几个好手,去摸了摸底,不光是实地查看,也去其他寨子观风看动静,看看这里边是不是有利可图。
“利肯定是有的,这事还不是因那‘人参果’而起?否则宣化区里的那颗奇树就算长成世界树。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可问题是,我们显然不是西天取经四人组。”
发言者的同伴附和道:“是啊,况且几个月前西区几个寨子被那个什么绯月殿坑了的事,记忆犹新哪!”
刘仲将手中啃了一半的棒骨肉往餐盘里一丢,拿起毛巾边擦着手边道:“两位兄弟说的很对。利大利小搁在其次,首先得看这坑是卖力气填、还是得拿命填,像眼前这坑就明显大了点儿,闹腾一场,折百八十个猎人,我觉得很正常。”
猎人们议论纷纷。这半年来,宣化区这只大老虎的屁股还是有人摸的,平时里也比较注意彼此沟通,所以里边是个什么情况,即便不能准确评估,也能预测个七八分。老实说,百十来个猎人的数字、不少猎人不太相信,这可不比浩劫初。大多数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也缺乏战斗经验,很多觉醒者都死的憋屈,现代的猎人哪个手里没两下?又是群策群力的集体行动,一进一出能死那么多人?
季良和薛磊等人一直都有留意猎人们的表现,他们很快发现,那些神情中透着质疑的,都是外来者,本地的猎人明显对刘仲的话比较笃信,显然,这人平日里说话应该是比较靠谱的,赢得了当地觉醒者的信服。
刘仲表现的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大咧咧的道:“不瞒诸位,我探得的消息表明,附近的几个大势力可是都闻风而动了,就连京城那边也派了人,这会儿在三道岭(寨子),这可是场大热闹。咱们是地头蛇,虽然喉咙不大、咽不下大肥肉,但喝点油汤的机会确实不容错过,巡风放哨接应,如果运道再好点儿,说不定也能捞一撇子肥膘尝尝,就看怎么个干法了。”
有猎人出声道:“突然就长出了奇树,还有颗‘人参果’巧合之下流落了出来,我看这就个坑!”
刘仲哼了一声,“如今这世道,出门就没个十成十安全的,该出手时就不能怂,否则怂成了习惯,这猎人的饭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捧不起来了。况且闷棍这玩意儿,主要靠的就是个出其不意,心里都有了提防还能挨棍……我真就不好说什么了。”
酒里一阵沉默,显然是刘仲最后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弃尸之地最新章节。
都说做这个时代的猎人,5分实力,3分胆气,2分谋算,1分运道,运道很飘渺、指望不上,谋算这种事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不是有那么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实力再强差人意点,那么想捧好猎人这饭碗,只能是靠胆略弥补。说白了就是得有股子狠劲儿,敢拼、甚至敢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出路往往都是杀出来的,过了这个坎儿,也许就柳暗花明了。
有些猎人因这说法丧了命,也有些猎人因之突破瓶颈。
像刘仲,就是一次险死还生后,有所领悟,战力开始噌噌的蹿,一跃成为辛窑子觉醒者第一人。
这类的活例子还是不少的,大多数猎人也愿意将之当做榜样,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同时刻意去淡化或遗忘悲剧了的失败者。
季良身为觉醒者之一,对此也是深有感触的。
他想起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时的奋斗史,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些说法水分十足、也不怎么科学,但出于精神上的需要,不去深究、去尝试相信,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尚未建立足够的自信之前,靠什么支撑自己积极进取?还不就是一边满怀希望,一边尽可能的将另自己害怕、恐惧信息模糊化?
就像他曾经对自己说的那样:人不能把自己太不当回事,也不能把自己太当回事!
如果说前者可以教会人自爱,那么后者或许能让人品尝到勇气的滋味。
勇气自然不仅仅是指鲁莽、冒失、冲动、热血。但没有这些肯定不能叫勇气,勇气的本质里就有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冒险特征。
“妈的,没胆量就没产量,干他一票!”一名当地猎人发泄般的一声吼打破了酒中的沉寂,气氛迅速升温,很快重新回变得熙攘热闹,季良听人们谈论的内容,十之七八已经是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干一票。有那性急的甚至已经在呼朋唤友、召集人手,其中就不乏推举刘仲当头,一起干这买卖的。
顾青雪见别桌要么有说有笑、要么窃窃私语,就自己这桌感觉想在喝功夫茶,都坐了几个小时了,彼此也没说多少话。于是尝试着寻找话题:“老板,这事您怎么看,这会不会又是一次绯月殿搞出的钓鱼事件?”
季良微微一笑。“明日自知。”
得,一句话直接把话题断掉了。
季良不肯多谈,钟跃又是个闷葫芦。薛磊则支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别桌的谈论,似乎这是他最大的、也是惟一的兴趣。
顾青雪对这种彼此什么都不聊,仅是喝着小酒听人家说的诡异行为实在是不感冒,打了声招呼,便先回房了。
“一个木头,一个偷听狂。还有一个装深沉睿智,跟这样的三位男士,真是老后悔了!”回到房间后的顾青雪开始跟顾惜雨和李诗曼八卦。
倚在床头看书的顾惜雨将书往腿上一放,笑道:“我们可不是出来的玩的,这是一次行动,并不是只有战斗才是行动内容。”
顾青雪辩坐到沙发里,很没形象的歪身躺靠,一条腿还担在副手上。嘴里辩道:“我知道,但也要劳逸结合嘛,总绷着难道不累吗?真是受不了他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