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热血儿郎铁是胆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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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客此时与王佰天一起对付柳下惠梦,龙中德勉力应付柳下惠子,可是柳进一眼便看出,龙中德,看云客,王佰天三人不是那两姐妹的对手,支持到现在已是难得之事。他对花红岩等人道:“花伯伯,你们先待在这儿,我进入厅中教训这些浪人。”花红岩与花赵氏齐声道:“小心一些。”花妍却拉住他,撒娇道:“我害怕,不许你去。”柳进安慰道:“别怕,我时刻关注着你这边,好吗?”

花妍勉强点点头,可还是依依不舍。柳进微微一笑,轻轻挣脱花妍的手,飞身而去,落在龙中德身边,说道:“龙洞主,她交给我了,你去和王霸主,看云客前辈联手,怎么样?”龙中德道:“柳兄来得好,她就交给你了。”

柳进一招“去留有意”拦住柳下惠子。龙中德借机一纵三尺,落到柳下惠梦的后边,不言语一声便招呼下去。他本想一招制胜,心下自是大意一些,却被柳下惠梦一招“后拔腿”踢中阴部,疼痛难忍,弯下腰去。

柳进空手同柳下惠子过招,处处受到武士刀的抑制,精妙的招数难以发挥,十招之中,柳进最多攻三招,二十招后,柳下惠子笑嘻嘻道:“看你长得不错,功夫也还马马虎虎嘛。”柳进被说得不好意思,大有怒意,可是掌法再妙,也不能与武士刀硬拼,毕竟人不是铁器。就在柳进左右闪躲,心下焦急时,一声熟悉的声音“接剑”进入耳内。他心中喜道:“是姐姐送剑来了。”只见一道青光飞向他,正是宝剑清风来了。他为了接住剑,也顾不上面子,就地一滚,翻出柳下惠子的武士刀攻击范围之内,跳起,看准清风剑,接住拿在手后,喜道:“清风剑。”这把剑是他在十八岁生日时,父亲柳浩柏允诺过:“只要你游历一年回来后,这剑就是你的了。”此时见到心爱宝剑,大是欢喜,飞身接剑,落地拔剑,几乎同一时间完成,一招“清风徐来”刺出,威风凌凌,霸气十足,唬的柳下惠子惊叹道:“好剑法。”

柳进有剑在手,如虎添翼,“金陵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柳下惠子刀法怪异,两人倒是战于一处,一时难见高低。

柳进正战在酣处,却有一艳衣清丽女子从招宝厅西侧飞来,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边,说道:“把她交给我,你去帮助那个使用‘菩提千剑’的人。”柳进一听是自己姐姐的声音,喜道:“是,姐姐你来了,父亲来了吗?”柳丝丝道:“哪儿那么多话?快去。”柳进道:“是。”柳下惠子道:“两个一起上吧。”柳丝丝冷哼一声,一招“风扬雪花”挡住柳下惠子的“欲斩之”,柳进抽身出来,竟见到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一起大战黄志文,黄志文此时已处于下风。柳进一惊,立马冲上去。原来柳下惠梦早已战胜看云客与王佰天,点住了他们的穴道,看到自己的师兄和人苦战,不分胜负,自然是要冲上去相助。

柳进飞身掠向黄志文的同时,大声叫道:“黄兄,我来了。”黄志文听到柳进的声音,心中高兴,有了信心,出手又显霸气。柳进落到三人战圈之中,说道:“这个田边白鹤就交给我了。”黄志文道声好,不想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却是退开了去。

柳、黄两人不解,说道:“这是何意?”

田边白鹤笑道:“懒得陪你们玩,来人,用‘琨桑阵法’同这两位剑道高手过过招。”柳进知道“琨桑阵法”的厉害,心下一惊,小声道:“黄兄小心,这阵法厉害。”黄志文点点头,说道:“管他什么阵法,尽管来好了。”田边白鹤笑道:“好。”他话音刚落,便有十八人来到他们身后,站成一排,齐声道:“请指教。”

柳、黄两人转身洒下剑花,分别刺向九人,十八人中站在两侧的六人就地一滚,到了柳黄两人的身后,剩余六人三三分开,如此一转眼,十八人分成两组,各围成一圈,分别把柳、黄二人围于中央,这“琨桑阵法”便也随即展开。

柳进在连升客栈吃过浪人“琨桑阵法”的苦头,这次虽有宝剑在手,也是不敢大意,不待浪人出招,他已一招“去留有意”展开攻势。“琨桑阵法”这九人形成此阵后,犹如一体,不管你的剑此向哪一人,其他的人都会来救。他们去救并不是去挡住柳进的这招,而是从柳进的四面攻击柳进,柳进受到威胁后,自然会撤招回防,如此,他们救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仅达到了目的,而且还给了柳进压力。一招过后,柳进暗叹:“这‘琨桑阵法’果然不同凡响。”他为了谨慎起见,守多攻少,浪人的九把武士刀就像九条毒蛇,又像九条铁链,总是在他的全身上下游走、低嘶、盘旋、环绕。

黄志文本想小小阵法有何足惧?可是三招之后,便暗自惊叹:“如此阵法,只应天上有,若是不用心应对,怕是难以支持五十招以上。”几招短兵相接之后,他忽然暗道:“看这些人的内力不怎么地,若是以强大的内力贯注在剑上,说不定能震退他们。”心中所想,一招“童子拜佛”贯上内家真气击向浪人。果有三人被剑气震退,可是其他的六人顺势又围成一圈,还是“琨桑阵法”。三招过后,黄志文暗道:“再来一招,看你们怎么办?”又是一招“童子拜佛”,果然又有三人被震退,他真高兴时,第一次被震退的三人却又补上了这次三人的空缺,黄志文一叹,责怪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正踌躇间,自己一不小心,被两个浪人一招“迎风一字斩”砍中后腿,幸亏他反应灵敏,感到腿上一凉,便把腿瞬间移开了。就在这眨眼间,三名浪人又补上来了,九人的“琨桑阵法”,现在还是九人。黄志文微叹一声,暗道:“看样子是打不过了,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吧。”

柳进与这九个浪人过了二十三招,只进攻了五招,守了十八招,尽管如此,他已汗流浃背,倒不是累的,而是担心过度,暗想:“自己若是败了,黄志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么招宝山庄这次就真的没救了。”心中越是担心,出手就越是谨慎,越是谨慎,就难免畏手畏脚,因此以飘逸俊秀见称的“金陵剑法”就难以发挥真正的威力。三十招下来,柳进竟有心慌意乱之感,就在此时,浪人的阵法一变,三人攻其下盘,三人招呼他的中路,还有三人负责拖住他手中之剑,如此一来,他上下难顾,几招下来,已是狼狈不堪。

有一浪人忽见柳进背后有空门,暗笑一声,双手抱刀,直直刺去。柳进虽感到有阴风刺向自己的腰俞穴,脑中念头瞬间万变,可是竟难想出一记救招,正在万念俱灰时,一瓦片碎粒从招宝厅的西侧飞来击中武士刀,武士刀应声而断,柳进顿感背后轻松不少。这浪人的武士刀已断,他留在“琨桑阵法”中已无用处,便自己离开,他一走,有两人也走开,因为组成这“琨桑阵法”只需三人,六人或九人。此时虽有六人围着柳进,可柳进还是有些手忙脚乱之感,但也不至于一时就败。

“菩提千剑”本就是纯粹进攻的招数,因为剑圣的观点是:“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此时只见黄志文施展“菩提千剑”中的“渡厄诀”狠命厮打。这“渡厄诀”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一个“粘”字。只见黄志文右手舞剑,已有七人之剑被“渡厄诀”引住,他们随着黄志文剑的旋转而转动。就在黄志文得意此招见效之时,两个没有被“渡厄诀”引住的浪人阴笑一声,从后突袭而来,黄志文背脊一凉,暗道一声糟糕,却闻两声清脆的响声,武士刀应声而断,两个浪人竟莫名的飞出一丈之外。

黄志文心道:“有前辈高人在暗处相助。”勇气顿生,内力贯涌之处,七名浪人齐齐飞向远方。浪人虽被甩飞,可是都未曾受伤,其中六人又快速冲上来,围住黄志文。黄志文这次不待他们站稳,先行动手了。其实,刚刚出手救下黄志文的是四颗瓦片碎粒,两颗打断武士刀,两颗打中两浪人,浪人经不起一击,倒地身亡。

柳进与黄志文几乎同一时间遇到危险的。只是救柳进的人从招宝厅西边打来碎瓦砾,而救下黄志文的人则是从招宝厅的东边打来碎瓦砾,东西两人打出的碎瓦砾数目不同,却都逼退了三个浪人,使围住柳进与黄志文的九人变成六人。

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想不到会有人出手救下柳、黄两人,吃惊之余,双双大喝一声,分别向东西两侧飞去,可是未飞出三尺,竟被飞来的碎瓦砾逼退回来。

田边白鹤强忍怒意,说道:“何方高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不见有人回答,他右脚一跺,地上刚刚打来的碎瓦砾飞起,他右手一挥,碎瓦砾飞向招宝厅的东边,飞不出一丈,被从黑暗处飞来的瓦砾打碎,而飞来的瓦砾速度不减,依旧风一般击向田边白鹤,田边白鹤大惊,拔刀一招“迎风一字斩”,刀光一闪,瓦砾落地,碎成粉末。

田边白鹤的手竟被碎瓦砾震得生痛,武士刀差点被震落,大是吃惊,心道:“暗中之人乃高手,还是尽快解决这两个少年为妙。”喝道:“师妹,先杀了这两个用剑的少年再说。”柳下惠梦点点头,飞身斩向柳进,田边白鹤则斩向黄志文。柳、黄两人将近精疲力竭,哪能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西两侧的碎瓦砾又飞来,解了两人之危。

田边白鹤没想到自己又被他人的一粒碎瓦砾逼退,此时心中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大吼道:“有种就出来与你爷爷明刀明枪的干,暗地出手,算什么东西?”他话音一落,忽闻一慈祥的笑声,说道:“这位小友骂的不错,来,老夫自不量力,就来指教你几招。”话说完,人已到了田边白鹤的身边。田边白鹤一愣,暗道:“好轻功,我竟未看到他是怎么来的。”却是不愿显露自己的胆怯,说道:“是你在暗中捣鬼?”来人道:“是我在暗中帮助了这位少年一把,有何不可?”他说话时,一指黄志文。

田边白鹤冷笑道:“你帮助他?你可知道现在会有谁来帮助你?”来人笑道:“看来你准备出手了?”田边白鹤点点头,武士刀已斩向来人。来人不躲不闪,左手抓向田边白鹤的武士刀,右手拍向田边白鹤的胸膛。田边白鹤顿感呼吸困难,心道不好,连忙撤招回防,可是已经慢了一步,刀虽未被抓住,可是胸口却被一掌打中,眼睛一黑,连退数步,方才站稳,站稳后又准备来攻,不想口中一甜,吐出血来,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去。来人不再管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径自走向黄志文。柳下惠梦见来人背对着她,有机可乘,一招“迎风一字斩”斩向来人之头,来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掌,内力所到之处,柳下惠梦人仰刀落。待柳下惠梦站起时,已见来人救下了黄志文,而围住黄志文的人却已倒下,呻吟不断。

黄志文本道必死无疑,却被人救下,转眼一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和蔼的老人正看着自己,知是他救了自己,连忙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是?”来人微微一笑,说道:“先去帮助其他的人,赶走这些浪人再说。”黄志文道声是,又挥剑而上,同浪人战于一处。来人缓缓走到柳进身边,只见他一路掌法飘渺无迹,掌法过后,围着柳进的六人皆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何故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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