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图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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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是如此。

大夫人并未打算就这被面儿的事情暴起发难。

被面儿只是件小事,而且无凭无据,根本动不了二姨娘的根本。

按照九娘子的布置,要做就要做大的,一次性将二姨娘拖下水,就算动不了她的根本,也要让她伤筋动骨一番。

九娘子己经蛰伏了太久,而留给她的时间也不算太多。现在大娘子即将要出嫁,距离她自己议亲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若是她还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怕是这辈子就要被大夫人随意决定了。想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必须夺得这个家的话语权,也就是说,她要成为这个家里能说得上话的人!

而要做到这点,她必须把二姨娘拉下来!

后院的是是非非,陈启郡自然也有所耳闻,但既然妻妾都没有闹到他面前,他也就乐得装糊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又过了两月,一切看来仍然风平浪静。

大娘子那床被毁坏的被面儿自然是交给了绣房的人做,日夜赶工之下,却是进度很快,而且比大娘子自己做得更加精美。毕竟大娘子可不像九娘子,肯放下心来钻研各种女红,对刺绣一道并不精通。

二姨娘不知大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于大娘子将本该亲手做的被面儿交给绣房一事也不置一词,这事儿就这么糊涂过去了,谁也不曾再提起。

过了年以后,陈家便真正地忙碌了起来。大娘子的婚期定在四月,随后六月粱绍阳就要上场科考,时间很紧,容不得半点纰漏。

大夫人手下的人也愈发地忙碌起来,经常有人进进出出,婆子们外院内院忙进忙出的,虽说大娘子是陈家的长女,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可这样的忙碌似乎还是有点过了,毕竟还有管家的二姨娘在呢,什么事情不需要经过她而要大夫人直接去办的?

二姨娘很是疑惑,但却无法问出个端倪来。她派到正院儿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也只说大夫人在给大娘子采买一些私房,这是做母亲的给女儿添的妆,二姨娘也无话可说。

三娘子一改早先处处对大娘子和五娘子挑衅的姿态,连着几个月连香草居的大门都没进过。

二姨娘严禁她再去找那两姐妹的麻烦,而大娘子跟定西侯府嫡亲的二少爷的婚事也在京城里传开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们个个都听说了这件事,一到聚会的时候就叽叽喳喳,羡慕嫉妒不已,害得她如今连出门都给忌了,免得听到别人说起大娘子的幸运而心头烦躁。

二姨娘对现在这种形势很是不安。她一向都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里,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然而如今这看不清、摸不透的情形,她发现自己一向自傲的洞察力居然派不上用场了,不由便有些心头惴惴。

眼看着大娘子的婚期慢慢到来,终于,事情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天,陈启郡正在书房里核对大娘子的嫁妆。这本是大夫人或者二姨娘应该做的事,但他却在近期听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传言,似乎大娘子的嫁妆里面有玄机,他惊讶之下,便决定亲自看看。

原先他并不怎么相信传言,就像年前也有流言说二姨娘要对嫁妆下手一样,最后不也什么事都没有么?这回想必也是有心人故意造谣吧?

然而仔细察看之下,他却连连皱起眉头~

这嫁妆单子果然有古怪!

倒不是说嫁妆单子上所列的东西有问题。身为侍郎之女、侯府未来的少奶奶,大娘子的嫁妆自有规定的规格和品级,这不是能够随意造假的东西,二姨娘不会也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然而如果拿购买嫁妆的钱和量两厢对照的话,问题就来子。

钱和量对不上啊!

按照单子上列出的数量,实际用出去的钱财怕是可以置办两套都有了!陈启郡也是个精明的人物,如何不能够一眼就看出毛病?

他不禁心头一阵火起。

就算他知道二姨娘有心从中贪墨,他也原本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贪墨的量也太大了,打量着他这侍郎府是财神窟么?也不想想他huā了多大劲儿才攒下了这片家业,光靠朝廷的傣禄连他们一家人都养不活!

他恼怒地拂袖而起,便想要去找二姨娘好好申斥一番。然而前脚一迈出房门,却又立刻改了主意,想了想便转向了家里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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