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母蛊再现(1 / 2)
关于重金寻求桃花蛇蛊解药的皇榜放了下去,第一天便有几百个正规大夫或者江湖郎中揭榜入宫。
殷晟本舍不得让那些大夫拿着飞电试药的,可飞电偏要亲自试药,因为他觉得人类太无能,万一试错了,人类一会会儿就死了,他却不会死。
所以,知道自己身中奇毒的人们,都感激涕零的称赞他们陛下的这位深明大义的男宠,黎国有史以来最贤德的男妃,将其视为上天派来的救赎。
然后,飞电一个一个接见了那些报了名说自己有方法的大夫们。
第一个,据说是许昌城季春堂里最有威信的老大夫,活了八十九岁,医术和他的年纪一样高深,他按着飞电的手腕许久,渐渐面露难色,大颗大颗的汗水沿着脸颊落下,飞电见他样子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老大夫正了正身体,道,“这位大人,老夫……老夫查不出来你中了什么毒啊……”
飞电收回手,也没有难为他,只是问道,“关于这毒,还有它的功效,皇榜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我问你,你在外面的医馆,有没有人去看过这种病?”
“回大人,不曾有人……”老大夫回答,“且不说,若不是陛下发了皇榜,身中了这种毒的人都不会知道自己中毒了,而现在知道了,也不会有人好意思过来看病的……这种事情,算是难以启齿的病症了。”
“这样啊,”飞电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说道,“你先下去吧。”
老大夫退下之后,接着第二个便要进来,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江湖郎中,号称妙手医圣,没有他解决不好的疑难杂症,他是今天刚赶来许昌的,为的就是见识见识这个可以“乱人心性”的病。
他刚要推开飞电寝宫的门,殷晟便板着脸命人拦住了他,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殷晟,不知道这位君主是要做什么。
殷晟知道看病需要望闻问切,望闻问就算了,切的话,他才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手在飞电的手腕上摸来摸去呢。刚才那个看起来作风正派的老头就算了,这种江湖郎中,绝对要提防的。
殷晟命人递给他一卷金丝,冷声道,“悬丝诊脉吧。”
“啊?”郎中诧异。
“怎么,这都不会吗?”殷晟脸色黑了黑,“这都不会,你怎么能治好桃花蛇毒?”
那郎中只好拿着金死,悬丝诊脉去了。
这郎中比之前那个老大夫了解的要多一些,问了飞电几个问题,便道,“大人中的毒与城中百姓中的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是一样的,但程度却不同。”
飞电不回答,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城中百姓的毒都是食用了桃花蛇的肉,而大人却是被桃花蛇咬了,所以……我觉得,大人中的毒,要深一些。”
“你说的有道理,”飞电点头道,“你有方法解决吗?”
“暂时还没有……”那郎中摇了摇头,道,“但请大人赐我一条桃花蛇,让我拿回去仔细提炼它的毒。”
“好。”飞电命人从那个已经被封起来的酒楼拿了条蛇给他,接着见下一个大夫。
从午时一直到亥时,飞电终于见完了所有的大夫,这里有什么都不懂单纯来碰运气的,也有真凭实学有根有据的,可没有一人知道这桃花蛇毒要怎么解。
飞电累了这么久,倒在床上便要睡去,结果殷晟蹭过来捏他的鼻子,问道,“有眉目了?”
“你别乱碰我……”殷晟的每一次触碰都是煽风点火,飞电别扭的将被子盖过头顶,“还没,不过,我累了,让我睡吧。”
见他这个样子,殷晟不免有些心疼,替她盖好被子,打算离开,然后突然懊恼的想起自己……不是说好了要假装冷血帝王让这狐狸尝尝他十年前的内心伤痛吗,不是说好了一人伤对方一次才算扯平的吗……
不行!殷晟掰过飞电的脑袋,迫使他直视自己,他道,“寡人今晚要宠幸你!”
飞电抿着嘴巴直直看着他,直到殷晟有些心虚,他才冷冷开口,“陛下,你是想我死吗?”
“我……不,寡人……”
“陛下身经百战勇猛无比,我可只是只又弱又没用的狐狸罢了,若是陛下真的想累死我,大可不必想出这样的方法,把你的大刀给我,我自杀算了。”
“你……”殷晟立马站起来离他远远的,道,“算了,寡人先走了……”
目送殷晟离开,飞电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被霸占了寝宫的殷晟无处可去,独自游荡在暗夜中的皇宫,凉风一吹,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要好好报复那只狐狸的最初想法,可是……
哎,千错万错,都怪自己心太软,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终究还是狠不下心真正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他不止一次的听镜元颖说过,十年前,在那狐狸来了之后,他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的他,只会工于心计,对任何人都吝啬展现真心,少年老成,是当之无愧的殷家人。
后来,这只狐狸的意外到来,殷晟开始转变,流露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变得孩子气,调皮捣乱,什么都干。
而如今……他恨了十年的人又回到他身边,他不仅无力的发现自己再也没有能力继续恨下去,还发现,无论何时,这狐狸都有可以改变他整个人的力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去皇后那里蹭个房间睡觉。
接连几日,飞电见了不下一千个大夫,仍然没有人知道怎么解桃花蛇蛊。
虽然这毒不足以至死,但飞电不想每日都无法见到殷晟,一见到殷晟就发情啊!这简直,气死他了。
终于见到了第一千二百个,飞电决定,这是最后一个,如果他还不行的话,他就不见了,直接去苗疆,或者把这具身体抛弃了,再重头修炼一遍!
可这第一千二百个大夫,医术普普通通,长的也毫无特色,丝毫不像那种可以解决大问题的长相,他懊恼的将这人轰了出去,然后把头长久埋在桌子上,欲哭无泪。
“大人,不要接着见下去了吗?”有侍卫前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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