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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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如秋却是来得巧合,绿衣转身还未走上几步,那如秋就疾步赶了过来,拦到她的面前。原本脸上带着几分浅笑的,看到绿衣急红了脸,眼睛又是急匆匆的泛红,脸上的笑容倏然就落了下来,定定望着绿衣问道:“怎么了?”

边问,将眸中目光朝绿衣身后跪着的两个女婢身上一转,露出些狠色来。

那两个奴婢更加发抖,忙忙说道:“奴婢们方才得闲,便在此处说些听来的传言,不想叫女公子听了去。女公子就要我们两个说出那传言的真相来。奴婢们自受侯爷的吩咐进了这东苑来,片刻没有出去的,哪里能真的知道坊间流言是怎么来的呢?女公子便想要自己去问那流言的来处。”

最近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还有说那妲雅原本乃是尉屠耆府上的奴婢,深得尉屠耆宠爱,不知什么缘故失去了踪迹,尉屠耆一直在找寻她。他回楼兰已定下时间,更加加派了人手要将那妲雅找出来,说是想要带着一道回去。谁料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如今大将军府上也没有一个说词,又有声音说那尉屠耆临了临了却为一个女人与大将军霍光杠上了,此番能不能顺利出发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总而言之,这坊间说什么的都有。如秋也是听了个大概。

她抬手朝那两个奴婢挥了一挥道:“告诫你们多少回,勿在此处谈那些胡乱流言,没的吵了女公子歇息,你们不听。这会儿又知道把责任一推了之!看我到时候不告诉侯爷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

那两个奴婢明了如秋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机会下台,赶紧磕头连声答“奴婢有罪”,慌慌张张的下去了。

绿衣不甚在意如秋做什么,更不甚在意那两个奴婢怎么着。她急得眼圈一阵一阵的热,赶紧抓住如秋的手说道:“如秋,我要去大将军府!我要去问问这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不久之前才见过妲雅姐姐,她怎么会,她怎么可能……”

如秋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为什么刚才那样激动了。她安抚的握着绿衣的手说道:“绿衣,你先别着急,静一静是正经。”

绿衣不禁就甩开了手道:“我哪里还能静?你方才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他们说,他们说妲雅姐姐死了!”

嚷了最后一句出来,绿衣一下子眼眶发红,险些哭出来。她摇摇头:“我哪里能信呢!尉屠耆待她颇好,如何会叫她被冯子都再度掳了去?这一定是误传!”

她急急的说:“我要去问一问!我得去问一问!”

如秋连忙拦着她:“你要怎么去问?且不说你没有拜帖,连那大将军府的门都进不去,即便进去了,大将军就能见你?这件事非传了一日两日,然而至今未有一个人出来说些什么。哪怕是那个叫冯子都,他也守口如瓶,显着是铁了心的要由着这件传闻当真变成传闻罢了。你就是去问,还能得出个所以然来?”

绿衣急的跺脚:“那也好过待着这里万事不知!”

“且不如留在这里。”如秋喝了一声,“倒还能安静的将那些消息整合一番,得出个真假来!”

绿衣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她。

如秋握着自己的手,呼了口气,那一团白色的气息窜到空中,成了无奈的颜色。她说:“你当我是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我固然不认识那个妲雅,可也知道绿衣你担心的人必然不会是一个坏人。可是这件事传到如今的地步,十有*是真的了,你再着急担心,恐怕也只留下报仇一条路可走。”

她说“报仇”两个字的时候神色微妙。然而绿衣正是情绪复杂的时候,未能将她那微妙的表情收入眼中。

绿衣神色忽的暗下来,眼皮一抖,竟然哭了两滴泪出来。她喊了一声“妲雅姐姐”,身体向前,抱住了如秋哽咽出声:“那冯子都可恶至极!我一再的放他,他竟还敢做下这样恶行!我觉不会再叫他逍遥法外!”

如秋眼波微闪,伸手回抱住了她,叹息道:“然而你已准备离开长安,还是别去掺和这种腌臜的事吧。”

绿衣猛一把推开她,眼中亮色刺眼:“我不走!我要替妲雅姐姐讨回个公道!”

如秋又说:“你不走也没有用。那冯子都可是霍光霍大将军的宠奴,便是两位陛下,恐怕也不能奈他何,更何况你?”

绿衣忽然哼笑出声。她发亮的眼中似有刀刃,她说:“我自然没有办法。可是你也说了,他也不过是个宠奴,一个奴婢,我不相信还没人治得了他!”

“你等着,我定要叫他吃尽苦头,懊悔不已!”

如秋听她口中誓言,未出声,两手捶握着站在一旁,眼中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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