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难念的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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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在卫家供职的小七么?怎么,今儿个又要出城去办差么?”

夏日的天亮得很早,所以虽然县城的城内开启的时间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比起冬日时那四下冷清的情况来,现在已经能够到不少为了各种目的正等待着出城的旅人和农夫。

负责管理这座城池唯二的两座城门中的一座的是一个上去很有些年纪但平日的谈吐却一定也不老成的三十出头的大头兵,虽然上去为人颇为热情憨厚,但是如果你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没啥城府的普通人那可就大错特错,毕竟能够得到城门官这样一个别地位不高但是凭借着城门税却颇有进项的职位,这也是需要相当的能量或者努力才可以。

“呀,是韩大哥在当值啊,真是辛苦了辛苦了,来来来,我这里正好有我家妹妹做的野菜饼,还有些热乎气,大哥来一个尝尝吧。现在时局这么乱,也正是因为有大哥这样的人物在才能让我们这汾阴县的百姓们还能过上这么平静的生活。”

被城门官点名的人如果光凭外表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家伙——平凡的外表,可以作为平均线的身高,同样可以作为平均线的体重和身量,可以说完全是一个平凡到了扔到人堆里就会完全失去其踪影的普通人。

或许他自己也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所以最近似乎迷恋上了用斗篷来彰显自己那可怜的存在感,只是效果么……话说你会对一只触须稍长一点的蚂蚁感兴趣么?除了生物学家会直接拿去做切片之外只怕普通人就连刻意去踩一脚都嫌浪费时间吧。

当然,熊孩子这样奇葩的物种不在此列,他们的精神总是有些发泄不完的亢奋。

但是,如果因此便觉得这家伙一辈子就是一个碌碌无为平平凡凡的结局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小人物也是由大志向的,而我们这位小七的志向便是某位他心目中的女神——一位来自汾阴最大的世家卫家的女儿。虽然是庶流的女儿,但也不是一个穷小子可以轻易染指的。

好吧,傻小子和富家小姐的戏码虽然在三次元世界出现的几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不过如果是一只会扮猪吃虎的傻小子同时还非常擅长射技绝技是一箭红心的话,或许也能完成这样的戏码也说不定,至少眼前这位上去即使是穿上斗篷也依旧平凡无比的家伙就是如此。

话说这样的家伙真的是傻小子么?!其实是披着9皮的鹰眼狼顾吧!

可怜的卫家小姐就这样掉进了某位上去很平凡实际上内心有着水晶宫野心的斗篷男手中。

咳咳,以上这些绝对都是事实,绝对不是因为羡慕某只温柔美丽娴熟的平底锅厨娘而发出的羡慕嫉妒恨,绝对没有一丁点关系!这一点绝对是事实无雾!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上去平凡但是实际上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什么救世主非常喜欢扮猪吃虎,但是对于他口中的恭维韩姓的城门官依然感到非常的受用,最关键的是他妹妹的手艺真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他这个哥哥得太紧,娶来做自己的小妾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嘛。

只不过……城门官忽然觉得今天想要出城的人似乎有些多,而且上去似乎都是卫家的家兵和奴仆,不过考虑到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卫家在城外也有一片很大的庄园,所以虽然内心有些疑问,但是城门官也不愿意随意给自己找麻烦。

“当当当当……”随着清脆的表示城门开启的钟声响起,不但宣告着这座小城即将充满生机,同时也标志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吱扭吱扭……”随着这已经听了万千次的由绞盘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响起,韩姓的城门官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指挥着手下带着引导人员用的拒马准备按照惯例前往城门外,只是忽然之间他的双眼圆睁起来,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他双眼中的瞳孔都有些不自然的放大起来。

人,乌压压的一片人,城门外聚集着乌压压好大一片人。

汾阴因为地处黄河东岸,与左冯翊的夏阳县隔河相望,所以这里是黄河上的一个颇为重要的渡口,平日里往来的商人和旅者并不在少数。

但是,无论人流再如何密集,但是那是以全天为单位计算的,如果将人流分散到每一个时辰的话最多也不过百来人的规模,高峰期也就几百人的样子,而且很多商人因为多次往来两地,城门官都已经能够识得他们的面孔,叫出他们的姓名,记住他们的口音。

最重要的是,高峰期的时段通常是靠近午间或者傍晚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需要入城补充一些给养或者寻找一处住宿的地方。从汾阴到安邑的道路两旁已经没有听说还有盗匪之类的存在出没,但是因为北部的白波军存在的原因,谁也不敢肯定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不会搞点什么来去如风的突然袭击,稳妥起见还是会在城内住一夜再踏上旅程。

可现在呢?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少说也有数百,甚至上千都很可能不是夸张。而且城门官表示这些人的面孔自己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一个两个甚至十个八个这样还可以说是每天的过路人总会有些生面孔,但是数百人当中竟然找不到几个相熟的面孔,这样的情况就有些诡异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是从外面而来不是从城内外出。

所以,综上所述,城门官立刻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真相只有一个……“敌……啊!!!”凄厉的叫声立刻划破了汾阴县城那还算宁静的天空。

只是可惜的是,面对早已经准备好的阴谋,再快的反应也是无法抵挡的。

几乎在呼救声响起的同时,一把锋利的长枪枪头便已经刺入到了城门官的身体之中,随后一把短剑从他的颈部动脉划过,带起大量的鲜血,让呼喊声顷刻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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