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孽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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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陈老爷子,朝陈子长身上狠狠锤了两下子:“孽子,你咋勾搭这个骚婆娘。”

一向温和有礼的陈老爷子竟然飙出了脏话,且是当着杏花娘的面,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陈子长被打的抱头鼠窜,一向把陈子长当成心肝的陈老太太,这次难得没有向前拉。

“哼,我是骚婆娘,你儿子就是那专门骚情的苍蝇,挥也挥不走。”杏花娘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陈老爷子的脸当场便青了。

“有事说事,有屁放屁,别扯旁的。”陈老太太眯着眼睛剜了杏花娘一眼,“你嘴里在不干不净的,我就把你打出去,你当我这老婆子好欺负不成。”

杏花娘被陈老太太看的浑身发毛,见张氏、齐林、大蛋等陈家的人都站在屋子里,对方人多势众,自家就一个,后头倒是跟着闺女,可看闺女一脸羞愧的样子,只怕是个不顶用的。万一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理都在我这里,我还怕不成。”杏花娘嘴里硬气,面上倒是软了下来。

“你别东拉西扯,有话就说。”陈老太太翻了翻白眼。

“那个,你们都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苞米咋样了。”陈老爷子灌了一大口凉茶,收起脸上的怒色,尴尬的站起身子。

临出门又喊了一声:“齐林,跟我出来。”

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杏花娘和陈子长之间只怕发生了肮脏事。依杏花娘这个婆娘的性子,指不定吐出啥露骨的话,当着几个儿媳妇的面。陈老爷子异常尴尬,干脆把这事情交个陈老太太处理,自己则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

陈老太太也知道这一层,便没有阻止,大手一挥,淡定的朝陈老爷子道:“你赶紧地,这屋里有我照看着,出不了幺蛾子。”

陈齐林犹豫了一回。阴郁的眼神从陈子长和杏花娘脸上扫了几轮,低垂着头急步赶上陈老爷子。

陈子长站起身子,也想离开是非之地。被陈老太太一个眼神制止了。

“说吧,具体咋回事?”陈老太太见陈老爷子带着陈齐林走远了,便出声问道。

“咋回事......”

杏花娘边比划边描述。

上回赵氏去河边洗衣裳,她在上游。弄脏了下游的水。杏花娘恰好在下游洗地瓜啃,见水浑了便骂了几句,赵氏一向心高气傲,从来只有她挑别人的,没有别人挑她的,当下回骂了几声。杏花娘在整个茅山村,是除了陈老太太之外的一霸,平时最喜欢东加长西家短的骂人。被赵氏一激,扭身回家灌满了屎尿。泼到了上房墙壁上。

这还得了,陈老太太炸了毛,挥舞着鸡毛掸子,又是跳脚又是拍掌,和杏花娘大骂了一场。

这只是事件的由头,她咋又和陈子长扯上关系了呢。

陈老太太和杏花娘对骂了半天,没有分出个胜负出来。毕竟她年纪大了,身体在那里摆着,哪像杏花娘五大三粗,立在陈家大门口骂个三天三夜不带歇的。

那天陈雪娇一家去镇上看房子去了,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形,但想来也晓得就如同戏台子一样热闹。

陈老太太自觉落了下风,逮着赵氏骂,赵氏逮着陈子长哭。

陈子长被老娘和媳妇一哭一闹之下,一跺脚,仗着喝了二两酒,跑到韩老九家去,让韩老九管管他婆娘。

不知怎地,韩老九那天不在家,杏花娘身宽体胖怕热,饶是那样阴寒的天,依旧穿着薄衫子,翘着二郎腿在锅屋喝汤。

衫子又旧又透,透着颤巍巍的胸脯,立着一双吊梢眼斜斜横了陈子长一眼。

朦胧的月光下,杏花娘涂脂抹粉的一张脸沁着细密的汗,一双眼睛落到陈子长眼里倒也格外的俏。

平常,陈子长是从来看不上杏花娘这号娘们,以前在村里行走,见到了调笑几句,却从未做他想。那天不晓得是喝了酒,还是杏花娘的烟波流转,总之陈子长浑身燥热起来,也不提杏花娘到陈家泼粪的事,只拿着一双眼瞅杏花娘雪白的脯子。

杏花娘别看是一介村妇,那也是惯会风月的,这头系一个那头系一个,据说村里经常传她和一些闲汉懒汉的首尾。

“哎呦,这不是陈大老爷么,咋地有空到咱家里来了。”杏花娘眉毛上扬,语气轻佻。

陈子长见她先卖俏,来时的火气便消了,乜斜着眼睛,调笑道:“我打外头走过,见到你家亮着灯,且飘来热汤的香气,便忍不住走进来想向老九讨一碗汤喝。”

“讨汤找我便罢,找老九干甚。他个死鬼呀,又不晓得去哪里混了,这不到天明不回来。”杏花娘大咧咧站起身子,请陈子长屋里坐,亲自端了一碗热汤给他。

陈子长在她锅屋里吃了一碗馄饨,见她涂脂抹粉的倒比平日俏,便开口调笑:“老九是个福气的,竟有这样香的汤喝,我若是早喝上了,就是打我耳光我也天天来。”

汤里飘着几片白菜,没有搁盐也没搁油,清汤寡水的无甚味道。

陈子长竟然赞好喝,杏花娘当下便知晓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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