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整的就是这两个混蛋(1 / 2)
当旗河酒厂的人确定了一条消息一一 一费长庚和苏晋国真的留在旗山酒厂担任领导职务,负责整个旗山酒厂的筹建工作,他们才真的开始怕了。
粱敬业和董新民商量了几天后,终于搞出一件很龌龊的事,他们也紧急出台一份《旗河镇关于返外聘专家干部的劳资待遇管理办法》,基本就是全面抄袭旗山的那一份管理办法。
他们倒没有真正的气量去请外面的专家干部来帮助旗河搞建设,出台这个办法就是要从旗山酒厂挖人,让旗河酒厂的省级酿酒师唐玉栋去找费长庚等人谈话,因为这个唐玉栋以前在玉壶春酒厂进修过,当时就是跟着费长庚学习,私交是很不错的。
董新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旗河酒厂是国营大厂,只要条件和旗山酒厂开出的一样好,那些专家还不是立刻跑我这边来。
结果还真就不是那么回事,唐玉栋在费老这边跑了几次,他没有将费老聘请回去,反倒是被费老“谈”过去了,顺道从旗河酒厂带走了十几个人。
杨少宗很清楚这些事,实际上也就是他在后面出得招,他直接和唐玉栋当面谈费老是走不了的,合同都已经签了,要不然你过来,再从旗河酒厂帮我带点人来,每带一个人,我就给你五百块钱的好处费,你们的工资全部按照外聘计算,另外一次性补贴一千圆左右的搬家费。
刚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唐玉栋从旗河酒厂喊走了十几个人,莽是大家知道的比较有本事的那些人,这些人来了之后也继续拉人过去。
旗山酒厂目前还没有酿出一斤酒,人倒是基本拉齐备了。
粱敬业很紧张每天都要开会强调职工素质和纪律,还要开一些非常保密的经销会,他今天晚上开会,会议报告第二天就送到了杨少宗的办公桌上。
这个事情很快就被搞大了,董新民气急败坏,一口气将状告到了县委,他要请县长郭右宾主持公道。
郭右宾当然是更加的生气,这一看是很不得了啊,旗河酒厂的骨干都快被旗山人挖空了有些刚进厂培养了几年的大学生都跑了。
他当天下午就将杨少宗喊到县里。
县委大院还走过去的那番光景,不破不旧的屹立在淮西县城里,自打季昌玉在县里折腾了两个新项目后,县委大院各个科室的领导都被他踢了几脚,所有人都变得忙忙碌碌。
杨少宗将车停在停车场上这就神色匆匆的先去郭右宾县长的办公室报到。
这刚到门口他就看到董新民和粱敬业厂长怒不可遏的坐在沙发里,郭右宾也坐在那里,三个人将位置占的很好。
杨少宗稍看了一眼就暗道:敢情就是将我喊过来站在办公室里挨你们批斗啊!
不管是怎么想,他都已经走到了县长办公室的门口,不耳能再退回去,他就敲了下门,和郭右宾道:“郭县长,我来了!”郭右宾不冷不热的撇了他一眼抬手示意粱敬业挪个位置让杨少宗坐下来,随即才和杨少宗道:“小杨啊,你来的正好,我今天要好好和你说几件事!”“哦!”
杨少宗哦了声,这就掏出一包中华香烟笑呵呵的敬给郭右宾、董新民和粱敬业又道:“哎呀,原来董〖书〗记和粱厂长也在啊!”
董新民和粱敬业不敢当着郭右宾的面放肆,只能接过烟,却都忍不住的哼哼着,也不拿正眼看杨少宗,左撇右撇的仿佛是在藐视杨少宗。
他们的心里真是很不痛快啊!
杨少宗也不介意又替郭右宾先将火点上,暗中诅咒郭右宾多抽用力抽,早抽早得肺癌,还要替董新民、粱敬业点上烟。
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董新民和粱敬业都不客气的摆着手将烟搁在茶几上。
粱敬业多撇了一眼,忽然意识到杨少宗手腕上的手表很名贵偷偷有点得意的感叹道:“杨主任在肉联厂兼职副厂长,听说奖金很高啊,这都戴起了劳力士啊,恐怕是要大几千一块表吧?”一听这话,董新民和郭右宾都悄然一惊。
杨少宗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说起这个事,挺随意的看了一眼,划上火柴点着烟,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萧司令送的旧手表,我也不知道多少钱能买到!”
够了,说到这一句就够了。
郭右宾知道在这个事情上不可能抓到杨少宗什么把柄,真要查下去,指不定又要惹出更多的大事,他迅速带过这个话题和杨少宗问道:“小杨,我怎么听粱厂长说你在旗河酒厂挖走了很多技术骨干,现在,他们旗河酒厂在生产管理上已经是一团混乱,有没有这个事情啊?”
杨少宗很惊讶的问道:“还有这种事?我就是听费老说他从旗河酒厂请了一些人,可不是很多啊,旗河酒厂四千多名职工,他才外聘了五六个吧?”“放屁……!”
粱敬业一下子就火爆了,指着杨少宗斥责道:“你还真会推卸责任啊,明明就是你挖的人,你就是在撬我们国营厂子的根基,阻扰我们国营厂子的日常生产,自己生产不出酒,
就来破坏我们的生产工作。你一下子挖过去十四个人,那些都是我们厂的骨干,我们厂子现在连进料都缺人主抓,你就是罪魁祸首,你杨少宗不按好心,就是要破坏我们旗河的发展,挖我们的社会主义墙角,破坏郭县长的旗河经济中心论!”
上纲上线啊!
杨少宗心里冷笑着,也不急着辩解。
郭右宾冷着脸不说话,闭着眼像是在冥想,仿佛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这番模样不正是要让粱敬业来指责杨少宗,逼杨少宗和他道歉吗?
察觉到郭右宾的心思和伎俩杨少宗故意忽略掉这些问题,笑道:“粱厂长,你们厂的厂长、厂〖书〗记、副厂长加起来有七个人,一个都没有少,生产部的几个主任,供销科和化验科的科长都在,怎么能说日常生产工作都无法组织呢,难道这些厂长、副厂长、主任、科长都是闲职,从来不管事?另外费老是外聘了一些人,可这里面大多数都是直接从你们厂子办了离职手续的,我听说有一个搞进料工作的副科长,人家自己觉得技术过硬,在厂里工作了十几年早就可以提科长你们却不提他,从镇里另外提了一个科长,人家不服气,这才辞职的。他是先辞职,然后托人找到费老,希望费老给他安排一个工作,都是在这个行业里工作,费老能不给个面子吗?您非要将这些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您让我情年以堪啊?”
“你……杨少宗,你不要狡辩,不是你在后面游说,他们怎么会走起……………怎么会辞职?”
粱敬业真没有想到杨少宗居然倒打一耙,气急败坏却又找不出更好的说辞来反驳。
是啊,旗河酒厂的主要领导干部是一个都没有走,全部都是和粱敬业一样的吃货,四个副厂长中有三个是县领导的亲戚,都是坐在位置上拿着高工资却不做事的人,也不会做事的人杨少宗请这些人做什么?
杨少宗笑吟吟的,续道:“粱厂长说话要讲证据啊,我们旗山管委会经济办和费老、苏老签订的是全权委托管理经营责任合同,我们不干预他们的经营和生产甚至也不管他们的人事安排。我就知道你们一直说旗山酒厂是个小破厂子,永远只配给你们擦鞋。虽然你们一直将话说的很难听又明知道我们这边的工作全靠两位老专家,还要游说费老、苏老,想用更高的待遇将他们挖走,考虑旗山和旗河两个地区的传统友谊,我和宋长明〖书〗记都忍了,没有找县领导告状。至于旗山酒厂决定从其他酒厂外聘生产管理和技术人员的事,我们是知道的,也同意费老这么做,但对于具体的过程,我们是一点都没有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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