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死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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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伯爵一家对自己伴侣变向导的事情具体是个什么想法莫淙烁并不知道,反正回应到他这里来的信息并不算多,远少于他的预期。伯爵夫人云殷和向导莫浙娉这母女俩都是简单的一句恭喜——说起来为这事他都收到多少句恭喜了?怎么觉得有点奇怪?——护卫哥哥莫淮倪说了些诸如‘你终于二次觉醒了,来之不易,要珍惜’、‘好好努力别被莫浙娉甩开太远,虽然她现在对你来说已经高高在上了’、‘专注点,别做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之类的告诫。

至于莫伯爵,他是说的最多的,从‘你的体内到底还是留着我的血’到‘别给家里丢脸’,再到‘在学校里不要给你的兄姐添太多麻烦’,又到‘不要做让人嗤笑的蠢事’……训导的时间太长,莫淙烁听到后面走神了,所以虽然这辈子记忆力很好但他也没法复述出全部内容,反正主旨意思他应该是领会到了。

莫淙烁从来没有这么确切地感受到,伯爵府对他已经没有约束力了,除了无关痛痒地说上几句话,他们什么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也不会对他做。他这个莫伯爵府尴尬的私生子成为了职业者,伯爵府可以无视他,却不能当面给他难堪,可以不从他身上牟利,却也不会轻易去刷厌恶度。他与伯爵府,某些意义上来说,可以平等了。

那么下一步,就是经济的独立,莫淙烁轻笑,是他以前想岔了,要脱离当然就要彻底,为了点点学费而藕断丝连可有些难看,那么一级魔法师适合的打工都有些什么呢?

莫淙烁就打工问题咨询了舍友时桃,她是莫淙烁知道的人中唯一的一年级打工人士。

说起来时桃的出身跟莫淙烁很像,都是贵族私生子女,在家期间都是伴侣身份。不同的是时桃在家中的位置并不像莫淙烁那么透明尬尴,事实上,一般而言只要是天赐天赋者,都不会透明尴尬而会是重点培养对象,而且私生子女这种事情在贵族中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担得起‘洁身自好’这个词的贵族绝对是少数派。可惜,虽然莫坷境伯爵并不是贞操上的少数派,却是好面子中的顶尖派。就因为莫淙烁让他丢了洁身自好的面子,所以不管莫淙烁觉醒成了什么样他都想无视他并实际地去忽视他,在这事上伯爵大人相当硬气,宁可舍弃一个天赋者甚至天赐者也绝不委屈自己去对个讨厌鬼摆慈父脸。

既然时桃在家中的地位还行,那么为什么还需要打工呢?个人爱好?还真不是,她就是单纯的迫于生活。连莫淙烁都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但时桃需要,与家中地位无关,纯粹是时桃自己的脾气问题。一个向导,热衷于用暴力解决问题,经常惹出事端,在来学校的之前几天又闹了一场,她的母亲——时桃的双亲中有贵族身份的是母亲——一怒之下断了她的生活费,并宣称除非她进入二年级,否则明年连学费一起断,只知道惹事就去全天候地惹好了,还上什么学,浪费帝都学院的名额!

在母亲的威胁之下,时桃坚称自己没错,她没有惹事,明明是不长眼的在惹她,学费而已,她自己赚,明年就算进了二年级也不劳尊贵的母亲大人付费!

母女俩不欢而散,时桃开始打工存钱,这是个艰难的任务,因为时桃需要赚的其实不止学费、生活费等等正常费用,关键是,还有不知道多少的赔偿费。就算她坚称她不惹事只是事情来惹她,她也不能否认她在还击的时候经常会连累到无辜路人,然后她就需要赔偿这些路人的损失,这方面她从来承认错误也从不吝啬赔款,于是,她的花销就很大。

“虽然魔法师地位很高,”时桃传授经验,“但说实在的,小地方还好,像帝都这种并不把魔法师当稀罕人的地方,在初级阶段最不好赚钱的职业者也是魔法师,尤其是主自然系的魔法师。因为这个阶段我们在生活中能做到的事情普通人用科技就能办到了,比魔法师的价钱低得多,又完全不用担心处理不当得罪了职业者。这方面炼金术师、符文师、药剂师他们就好得多,做出成品委托家店卖出去就完了,我们可没有产品,还不像剑师、体术师那样皮糙肉厚可以做体力活。反正,如果冲着钱去打工,就要做好用不上魔法的心理准备,如果一定要用魔法的话,只能靠学校安排的一些助手工作,但那工资如何就不好说了。不过特质系不一样,我听说有灵魂系的给人驱鬼好像很赚,哎,说起来你也有特质系啊,稳定吗?有一个技能了吗?听说精神系好像在什么会所挺吃香的,空间系我好像也听说过点东西,一下想不起来,我帮你打听打听。不过我不确定一级之前的他们是不是也会雇佣,你知道的,帝都这里可不会拿实习魔法师当回事。”

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他需要钱,但莫淙烁这几年里都不准备为了钱而耽误魔法学习,五系兼修——尤其其中还包含了三个弱系——耗费的时间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打工本身并不能实践魔法,那他宁可精打细算用他的贵族和职业者补贴来对付各种开销。

但是这样一来,经济压力又略大,难道必须把炼金术的修习也放到重点位置上来吗?现阶段有点不太好,毕竟炼金术和魔法又有体系差距了,可不是修五系魔法与六系魔法的区别,哪怕他贪婪非常也不觉得自己能吃得消。

“其实,对职业者来说,最好赚的始终是魔物。”时桃叹气,“要是能组个靠谱的队伍,我倒是很愿意去死地试试,职业者终究要面对的还是魔物,总在城市区域待着干什么服务业可有点蠢。”说着她看了莫淙烁一眼,难得地有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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