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岩石基站(1 / 2)
临走时,凌添跟岑牧聊了许多。
对于星辰猎手章,凌添简单做出解释:它是官方对于猎手实力的一种认证,在结算军方任务时,凭借它能拿到荒野所有的军方基站统一的积分加成比例和积分购买折扣,除此之外,它没有更多实质上的好处,而它在荒野如此紧俏的原因是,荒野人凭借它,能拿到大部分城市的临时入境凭证,有效期一个月,每隔两个月可以申请一次,换句话,有了这个徽章,你就相当于是半个城市人。
但如果想要凭借它,在其他基站混得风生水起,那就看个人本事了,凌添言尽于此。
岑牧进入镇,很快找到旅店,机车便直接停在旅店的院子内,开了一间房,也不休息,直接寻找岩石镇的基站。
刚出旅店,岑牧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是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瘦骨嶙峋,披一件破旧的麻布褂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皮肤惨白中透出一丝枯黄,看得出饥饿已接近他的临界,状况再糟糕一些,也许随时就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这类孩在荒野中很常见,只是岑牧想不到能在岩石镇中看到,毕竟能在镇呆下来的人,多少会有些资源,否则,早该埋在戈壁区的黄沙堆中,化为一堆枯骨。
“什么事?”岑牧停了下来,起了些恻隐之心,他看到了自己时候的影子。
黄沙漫天时,入夜比平时早一两个时,狂风被岩石镇错落的建筑群撕裂,变得无可捉摸,凉意夹裹着沙砾肆意蔓延开来。
男孩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哆嗦,舔了舔嘴角干枯的死皮,道:“先……先生,请……请问你需要服务吗?我打在这长大,这镇任何地方,我一清二楚,我可以替您指路,跑腿,做任何事情,您只需要付三石币就可以雇佣我一天。”
岑牧顿住了,他原以为这孩是想乞讨,没想到开口的竟是这句话。
孩见他没有回应,有些怯意,畏畏缩缩声道:“两……两石币也行,最低两石币。”
着,看着岑牧依旧沉默,他眼里的希冀一消融……
旁边一个敦实的胖子,忍不住讥笑,“白狗子,你这身板被风吹一下就倒了,还是别出来污人眼睛吧!赶紧找个狗窝待着去,死了还能凑狗-粮出来。人家有钱谁不能请,请你这病痨子!”
被叫做白狗子的孩一听,眼里的灵光彻底熄灭,有些索然,往一旁退开。
岑牧原以为临近的基站,货币应该是通用的,没想到苔原镇的铜锣在这里竟然被拒收,刚才开房,岑牧用的是联邦盾,看到店家欣喜若狂的模样,岑牧有后悔没有找凌添换各类莽原的本地货币。
岑牧突然道:“我没有石币,既然你毛遂自荐,那我就用用你,带我去换石币的地方。”
胖子闻言,声嘀咕,“没钱充什么大头!”似乎岑牧给了白狗子脸,便是跟他过不去,只是见岑牧一身行头,他也不敢对岑牧太过分。
岑牧腾眼望去,那胖子也不胆怯,反瞪回来,而后,胖子甩起一身肥肉,跑进旅店,临进店,还回头狠狠剜了岑牧一眼,这子恐怕是旅店店主有些关系,性格乖张,有些横。
白狗子露出欣喜的表情,搓搓手,作邀请状,:“请跟我来。”
岑牧跟随他来到一个叫作“石币商行”的店门前,这店面积不算大,门脸却不,两只异域麒麟石像一左一右,张牙舞爪地蹲在门两侧,石像中间是用名贵石材铺出来的几步石阶,石阶往上,便是宽敞明亮的主厅,看架势有些镇官方的背-景。
白狗子将他送到门口,道:“这里就是了,您请进吧,我在外边等着。”
岑牧拾级而上,这个时候没有其他客户,两个服务员没精打彩地坐在一旁聊天,见岑牧进来,其中一个走过来招呼,“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岑牧道:“石币和联邦盾的兑换比例是多少?”
闻言,这服务员顿时不耐,冷冰冰道:“我们这边不提供石币兑换联邦盾的服务。”
岑牧刻意颠倒顺序询问,果然,联邦盾才是硬通货。
岑牧道:“那联邦盾换石币,你们也不换?”
顿时,那服务员愣住了,这需求委实罕见,大凡有联邦盾的人不会选择镇官方的兑换,而在地下黑市兑换,比例要高0.5到1倍左右,只是有被黑吃黑的风险。其实,这个店主营业务是典当交易,它在成立之初,也许考虑过货币兑换业务,一番经营下来,发现竞争不过黑市,遂改变经营模式,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白狗子没见识过地下黑市,故将岑牧领到这里来。
另一个服务员忙头,:“换的,换的,兑换比例是1比00,先生要换多少?”
岑牧掏出一大叠联邦盾,漫不经心道:“刚进来心情还不错,现在突然很糟糕!”岑牧从里边选出最的面额,:“现在只想换10块。”
接下来,在服务员如丧考妣的表情下,岑牧拿到了000石币,他们这回绝对是得罪了大客户,那一叠联邦盾,目测至少上万面额,换成石币恐怕得用皮箱来装。
岑牧走出店,抽出一叠,递到白狗子面前,:“既然你是我的雇员,那至少得体面,拿这些钱买合适的衣服,整天老抖来抖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这是一个考验,正如岑牧当年遇到邱老,邱老给予他的一个相同的考验,这一叠钞-票少也有上千石币,对于白狗子来,拿到这笔钱恐怕好几个月都不用操心生计。
白狗子死死盯住这叠钱,嘴巴紧紧抿了起来,顿了足足三四秒,鼓足全身力气,将目光移到一旁,道:“先生,感谢您的好意,我想我拿了它,恐怕没有保住它的实力,我只要吃饱就好了,等我拿到第一笔薪水,我就去换食物,到时候,保管您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白。”
“白?!”岑牧微微一笑。
白讪讪道:“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外号。”
“你还有个娘?!”岑牧微微皱起眉头。
白似乎听出岑牧未表达出来的意思,解释道:“我娘病了,病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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