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股份制有问题(2 / 2)
早在一百多年前,曾经研究过股票并小赚一把的马克思就称股份制为共有制。并推测合作制与股份制(共有制)是向新社会形式的过渡点。上市公司英文public-company,直译公众公司,叫它众有制、或社会所有制也是可以的。
虽然那些跨国公司的掌权者们不亚于一个个的独裁君王,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普通股民的参与成份也在逐渐加大。尤其ceo等各方面的专家等人力资本对货币资本的压制,从而形成了一种处置财产权力上的制衡。
股份制不仅仅是财产的一种分配形式,也可以是权力的一种分配架构。
相对于主义之争中的,权力分配的模糊界限,李庠也不介意用股份制来限定一下权力的分配。
太平小岛时期,没几个人在意这么一个豆丁小国过家家式的组织架构。说是股份制,很多世界稍有点名气的普通股份公司规模就比太平国大。把太平国看作一个股份制公司也未尝不可,而且太平国的股份制也算是上市了,只不过这个市不是普通的金融债券市场,而是面向全体国民。让每个国民都能获得和分享到一份股份。
但当太平大岛出现后,世人眼中的太平国这个股份公司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股份制的问题就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其中的问题也被更多的人提起。
“股份制在普通人心中,终究首先是建立在资产产权分配上。”见李庠沉吟,王明阳直接解释道,着重突出了资产产权分配几个字,“我们是保护个人合法财产,并提出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口号。于是有人就理解为了西方式的私有化,就打算凭借着那点股份提出了要参与太平大岛所有权以及表面和周围各种资源所有权的分配。”
李庠听到这里不禁失笑。
王明阳说的很委婉,但一直对情报更为了解的李庠立即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太平小岛是李庠独自一个人发现的。就连国际上,也逐渐认可为李庠私人财产。李庠拿出来建立了太平国,并分配出了部分股份,对于李庠独自掌控太平国的绝大部分股份,并当着众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太平国国王,别人也没有什么意见。仿佛是天授其权一样的自然。
但太平大岛却是在众人眼皮子地下冒出来的。虽然大多数国民那时都远离了巨变现场,但仍有不少人在浮岛上和军舰上见证了这样一个奇迹。于是在某些外部势力宣传推动下。李庠个体的功劳被有些人慢慢的忽略了,代之解释为集体发现了太平大岛。
“也就是说。有人觉得按照原来的股份分配有些不公平了?”李庠笑道。
“绝大部分人都能理解。”王明阳遗憾道,“毕竟当初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恐怕连脚底下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都不知道。要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恐怕要伤亡惨重,说不定就要跟美国人和日本人的那个短命岛上的人一样直接被海浪淹没了。”
“那还是有少数人觉得新增加的太平岛资源不能按照原有的股份分配方式划分?”李庠摸了摸下巴上留出的胡茬慢慢说道。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王明阳哂然一笑道,“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被外国势力蛊惑或者收买了,闹腾一下而已。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总有些人以自己的意愿为中心在生活着,再好的政策,总有人失落不满。福利再高,也填不满有些人的贪婪。机会再多,也搭载不了有些人不断跳跃挪腾的野心。有了裂痕,自然就会有苍蝇飞来。正拿太平国没法下嘴的日美等国,以及其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插手太平国事务的势力开始发力了。
一点名利的诱惑就有人跳了出来,开始叫嚣了。
可惜,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国家。
作为一个名正言顺拥有暴力机器的国家而言,极少数个人的威胁不值一提,尤其是在国家方面还占据了大义的情况下。除了有n种方法让他们彻底闭嘴外,对比一下现实,习惯了让当权者施舍的大多数国民还是知足感恩的。
“主要问题是因为股份制引发的新老国民的问题。”王明阳提出了他的担心,“国人始终把世俗的股份制思想带入了我们的政体体制来。或许他们不会把疑问对准你,但他们之间却对股权认同有很大的出入。
我们的宪法首先肯定人人平等,尤其是公民的平等。但是股权本身又带着些许权益的不平等,尤其是这个股份制的说法让很多人主动或者被动的起了误解。就眼前来说,那些太平小岛时期的老国民们更愿意把太平大岛看作是他们自身权益的一部分,尤其是面对那些太平大岛出现后才新来的新公民们。”
王明阳措辞有些委婉,但李庠已经明白了。太平大岛就是一个极其丰富的稀缺资源,国家的财产私有体制让部分人自觉的应用股份制所带着的产权观点,划归为自己的一部分权益了。简单说白了,有很多人已经把太平大岛看作是见证了奇迹的老国民集体的财产,也只有老国民才占有其中的n分之一,那些轻松获得公民待遇的新国民无权轻松享受和老国民同样的待遇。
哪怕太平国是新生儿,身上依然从娘胎中带了些污垢。小集团和山头从一开始就有苗头,也根本无法杜绝。财产私有和股份制天然带有的产权特点,意味着权力的不均等,对此李庠虽然心中早有了准备,但这样大规模的山头问题那么快就出现,还是让李庠也忍不住有些头疼。
难怪王明阳要担心,这要处理不好会出大问题的。
“我们的体制还不健全,根本无法消除这样的影响。下一步我们需要对公民权利和义务重新界定,用需要人人平等的法律来制约其他的不平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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