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白贺12(1 / 2)
外卷之白贺12
序1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原本出自苏东坡的《蝶恋花》。不知何人在何年何月添上了半句。变成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句话成为后人失恋时最好的振奋口号。可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能看得开?真能如此潇洒呢?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有人问什么是他最让他兴奋的事情,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扪心自问,自从人类给自己穿上了衣裤之后。脱裤子总是和许多令人愉悦的事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当然同样它也和许多让人难堪的场景密不可分。究其根本,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为什么而脱和在谁面前脱?至于脱裤子本身反而不是那么值得人们重视。
“把裤子脱了。”中年女医生语调平静得说着。
白小天躺在病床上一脸的尴尬。
“怎么,小伙子还害羞啊?刚才检查的时候不是挺自然的嘛。你的阑尾已经脓肿了,必须作阑尾手术,你这不合作怎么行啊?”女医生又说道。
靠,刚才检查,不过是把裤子拉下一些而已,好歹还穿着内裤,好歹还有手的遮掩?可是现在……
白小天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下午不该去参加同学聚会,更后悔不该去吃那该死的小龙虾,虽然医生说他的急性阑尾炎和这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白小天认为自己的身体一向棒得很,他心里还是认定就是这该死的小龙虾引起的。暗下决心,手术后,一定要去找老板讨个说法。
虽然知道为什么而脱?可是…… 嗨还好手术室里的一名女医生、一名女护士看上去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算了,反正是一定要脱了。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拼了。他眼一闭连内裤带长裤一并脱到膝盖处。
“眈眈,东西准备好了吧。”女医生还是那缓缓的口气。
白小天心里一惊,老实说他很不想到二医院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前女友贺眈眈正是在这家医院做护士。他和贺眈眈差不多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初中后贺眈眈去读了护校,不过这并没有妨碍两个年轻人相互之间的爱恋。直到白小天上了大学遇上了陆双双以后,这段青涩的感情才结束。对此当初白小天套用了李熬的话对贺眈眈作了解释:“我以前的确是百分之百的喜欢你,可是我一见到双双就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如今我对她的感情是千分之千,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上星期大学刚刚毕业的白小天带着陆双双回到家。一是马上要一起去深圳工作,也算是正好路过;二来也有让女友见见父母,其实就是正式确定关系的意思。
今天,高中一帮老同学聚会。正吃到一半,白小天腹中疼痛难忍,慌慌张张的同学们和陆双双一起就把他送到了最近的二医院来了。一查原来是急性阑尾炎,而且阑尾已经脓肿,必须作做切除手术。对手术白小天倒不是太担心,他虽然对医学不在行,但也知道切割阑尾只是个小手术。因此就让同学们都回去了,而且也没让陆双双通知爸妈。心想等自己手术做完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省的他们担心一场。
不过他自己心里倒是还是很有些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害怕遇上贺眈眈。不管怎么说,他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对她有愧疚。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是他知道卫校一毕业,她就分到了二医院,算来应该也有三年了。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科室?
现在听到女医生的一声招呼,他赶忙把眼睁开。正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贺眈眈戴着口罩,但是白小天还是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她的那双大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只是今时今日再度相逢,亮的白小天心慌慌。有快三年没见的贺眈眈如今愈发出落的婷婷玉立了,她端着个盘子袅袅的走了进来。
在前女友面前脱着裤子,人世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贺冬青把眼一闭,心中祈祷:快些离去。快些离去。
可是他的愿望迅速落空了。
那名女医生说道:“眈眈,你先帮他把毛剃了。”
“好的,刘医生、张姐这交给我好了。完了,我叫你们。” 贺眈眈飞快的说着,白小天听着她的话语里分明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喜悦。
那名医生和老护士很快就退了出去。
贺眈眈高高举起雪亮的剃须刀,晃的白小天心直颤。
“你……你别乱来哦。”白小天“霍”的坐了起来,可是动作过猛,带动了腹部的疼痛。他用右手按着右下腹,一边咧着嘴直喘气。
贺眈眈把口罩拿下一脸严肃的说道:“白小天先生。阑尾炎虽然是一种常见病,但是其预后取决于是否及时的诊断和治疗。早期诊治,病人多可短期内康复,死亡率极低。只有.1——2;可是如果延误诊断和治疗就可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甚至造成死亡。所以,阑尾炎虽极普通常见,但有时诊断和治疗仍较复杂和困难,故对此病应认真处理,不能够掉以轻心。”
“我要求换人,换……换护士。”白小天高举左手:“作为病人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对不起,今天医院很忙,没有空闲的护士。” 贺眈眈走近了一步,晃着手上的剃刀:“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吗?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又害怕什么?”
白小天无语。
“放心。我承认我的确很想把你那东西切了。不过为了你,毁了我一辈子不值得。” 贺眈眈轻笑。
“对、对、对。你这花一般的容貌,水一样的身姿,追你的男人还不得从这一直排到医院大门口去啊。”白小天心中方才稍稍安稳。
“你倒是越来越能说了。”贺眈眈收敛了笑容:“躺下。”
“什么?”
“给你剃毛啊?你如果想晚点作手术呢,无所谓。我反正也不急。”
白小天一想:反正裤子已经脱了,该看的她也都看到了。自己那里又不茂密,应该剃不了多长时间。算了,她都不怕难为情,我怕什么?他重新躺下,眼睛一闭,脑子里市尽是**先烈的伟大形象,炸碉堡的董存瑞,堵枪眼的黄继光,一一在脑中浮现,他牙一咬,叫道:“来吧”
很快,白小天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自己那里磨来磨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微抬起身子,一看,原来她在自己那里涂抹类似刮胡膏的泡沫。
“躺下,看什么看。” 贺眈眈凶巴巴地说道。
白小天心里犯嘀咕。自己真是害人不浅,当初一个多么温柔似水的小姑娘,现在这脾气和孙二娘有的一比了。
正想着,忽听得贺眈眈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切,怪不得要闭上眼睛呢。这么小的东西就跟个营养不良的花生米似的,你的自卑也是可以理解的。”
“贺眈眈”白小天气的又想要坐起来。
贺眈眈用右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肚子:“别动。我开始剃了,你要是乱动,如果因此刮出朵花来,你可别怨我。小是小点,凑合着用吧总比没有的强。”
“你……算了,算我欠你的,由的你说吧。”白小天把举起的左手放下,重新闭上眼,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本来就欠我的。”贺眈眈气呼呼地说道。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只听得轻轻的剃毛的“沙沙”声。
白小天一阵的气闷,时间已经不短了,按说自己那里并不茂盛,早应该剃干净了,可是贺眈眈还在那里慢条斯理,一下、一下的剃着。仿佛她在小心翼翼在制作一具旷世的艺术品。贺冬青着急的原因倒不是下腹的疼痛,那里现在似乎已经不太疼了。现在的麻烦是他的那个地方已经逐渐伸展,不知不觉已经象一根标枪似的矗立起来。
“啧、啧、啧。真是太短了。这应该已经是你最长的长度了,已经到了极限吧。嗨。”贺眈眈捂着嘴笑:“不过也可以理解,你的名字不就叫小箫吗?真是贴切啊。”
白小天“霍”的一下坐了起来:“贺眈眈,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这个陈世美。” 贺眈眈越想越气,抬起没有拿剃刀的左手就拍了那挺立的标枪一下。
“啊”白小天惨呼一声,双手抱着下身。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贺眈眈这才察觉由于含愤出手,自己的力气是有点大了。她低着头。
“不是故意的都这样了。故意的那还了得。” 白小天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没什么事吧?让我看看”
说着贺眈眈用手直接去掰白小天紧捂着那里的双手,僵持了一会儿,白小天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
贺眈眈双手捧着,仔细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冲着坐在手术台上的白小天一笑:“放心吧,没事”
“无耻”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大喝声。
白小天和贺眈眈转过头来,发现原本应该在手术室外等着的陆双双此时咬牙切齿,柳眉倒竖,一脸煞气的盯着他们。
原来陆双双原本一直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可是刚才忽然听到白小天的一声惨叫。心中一紧,想了一下,直接就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来,没想到正好看见贺眈眈双手捧着白小天的那里,在前后左右、仔细地端详着。
当初白小天提出和贺眈眈分手后,贺眈眈不死心,追到了北京来。因此陆双双是认识她的,当时她的心理也很不好受,觉得贺眈眈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是白小天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她很有可能当时就选择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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