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劫后余生(2 / 2)
“混蛋!!他们怎么干得出来?!!”她怒不可遏,他们竟然拿一个老人的健康当赌注!!
程轻轻转身就往许邵寒的休息室走。
“弟妹!!”赵北宪顿时慌了手脚,却根本拦不住她,“你别去!!这是他们的阴谋!邵寒就是怕你去见他们啊!!”
程轻轻哪里肯听,如果非要一命抵一命,那她宁愿用自己去换他父亲的性命。
这不是伟大,相反,她是自私的。
如果牺牲了老爷子来换取她的安危,这后半辈子,许邵寒心中都会留下一个疙瘩,幸运的话,他会看开,他们的爱情还能继续,若他一辈子看不开,他们的爱情就只能走到尽头了。
而如果牺牲她,去换取老爷子的平安,那么许邵寒会自觉亏欠她,这一辈子,他都会在心里永远惦记着她。
程轻轻推门进去时,许邵寒正在擦拭阻击枪。
男人认真的侧脸竟让她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这么急。”许邵寒放下枪,笑盈盈地将她扣进怀里。
如此温暖,如此亲昵,更让程轻轻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是拖得越久,她会越不舍得!
索性一把推开他,假装看不见许邵寒眼底闪过的惊讶和失望,她果断开口:“让我去见他!”
半晌,许邵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随即向随后赶来的赵北宪投去苛责的目光,转向程轻轻淡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轻轻,你不要担心。”
“那是心脏病,不能拖!”
“我知道!可是我不允许!”他厉声反驳,圈紧了手臂将她禁锢在怀里,不留一丝一毫空隙。
“轻轻,你已经两度在我面前死里逃生,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而你,只需要好好呆在我身边……”
他细柔的吻一点点落在她的唇上,比他的话语更加充分地诉尽了他对她的重视与爱意。
程轻轻攀在他肩膀上,任他的吻一路滑落,解开她的衣扣,深 入她身体的每一寸领域,眼泪却一滴一滴落下。
为什么他们要经历这么多磨难?早知道今天要面临这样的局面,她当初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来到他身边?
他们很快又对黑猫发动第二次进攻,这一次就差一点,黑猫竟然找来了警局的人。
泰国警员不由分说将他们全部押回警局,对亏许邵寒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才不至于造成更大的惊动。
可是这也说明了,他们不可能从外部攻陷黑猫在泰国的部署。
程轻轻手机里还存着王哲槐的号码。
下午,许邵寒他们还没有回来时,她称要给家里打电话,托教堂里一个妇人帮她买回一张当地一次性的电话卡,用手机拨通了王哲槐的号码。
接通时,她直接道:“你是黑猫。”
这世界上知道她程轻轻,又时刻想要猎捕她的变/态没有几个,如果还要扯上认识许邵寒这层关系的话,只有王哲槐。
他俩的明争暗斗,许邵寒虽然从未在她面前提及,她却是知道不少。
因此,如果连赵北宪都说,黑猫是王哲槐在泰国的假身份,那么黑猫只可能就是王哲槐!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恭喜你猜中了,想要什么奖励?”
想起在交换女伴游戏里他变/态的口味,还有那夜在夜琉璃的包房里,他差点强要了她!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可是眼下,她别无选择。
“放了老爷子,我跟你走。”
“好。”王哲槐没有废话,“明天中午,我派人来接你。”
她还想问他打算怎么接她走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邵寒很晚才回来,神色疲惫不堪。
她掩盖住所有的心神不定,帮他放水洗澡。两人都没有交谈的兴趣。
睡觉时,许邵寒也只是匆匆要了她一遍,就拥着她深深睡去。
她强迫自己彻夜清醒,想要好好记住他的一切,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熟睡的侧脸,他的拥抱,还有他索要自己时那无言却深刻的爱意……
他们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生离死别,可是没有一次,死神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她不敢想象,如果明天的离别就是永别,这以后没有他的生活,她要怎么过下去?
清晨的阳光驱走最后一点黑暗时,许邵寒醒了,转过身却看见她睁着一双水眸,脸上早已布满泪痕,竟是一/夜未眠!
从来处惊不变的男人顿时一阵慌乱,忙用手去擦,又细细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连声音也染上一层担忧。
“你怎么了?我昨晚睡太沉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男人,每次和她同 眠时都会睡得很沉,误了班机,睡过头,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深爱的人就在身边,所以心安。
她抚着那张憔悴了许多的脸,突然又觉得,其实泪水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涩。
“我做噩梦了……”她道,“梦见你被警察带走了。”
他握紧她的手,轻言安慰,“傻瓜,你忘了你的男人是谁,警察怎么可能抓得走我呢?”
为她随口胡诌的这一场噩梦,许邵寒推迟了出门巡视据点的时间,陪她慢慢吃过早饭,才和赵北宪开车离去。
她闷闷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子离开的方向,突然很期待他发现她的异常举动,然后调转车头开回来……可是,他并没有。
他这几日已经够忙了,没有顾及到她的变化也是正常的。
到了中午,她才讶然发现,问王哲槐怎么来接她根本是多余的!这个变/态竟然直接派了一支泰国警队开着四辆车横在教堂门前!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躲在这里,却一直没有出手,他根本是故意的!
故意将他们折磨得山穷水尽毫无办法,只等她自投罗网!
庞大的架势很快迎来游客的围观,他们若不想暴露据点的真实情况,只能速战速决,可问题是,他们真的要交出程轻轻吗?
教堂出面交涉的人回来说,他们将老爷子也带来了,如今安顿在倒数第二辆车上,只要程轻轻跟他们上车,他们就会放了老爷子。
她点点头,准备出去和他们面谈,可是保镖马上拦在她身前。
“许总的命令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很显然,如果今日她跟黑猫离开,他们全部都算失职。
她坦然道:“那如果老爷子今天,就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们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一句话呛得众人无法反驳。
一边是老爷子,一边是许总的女人……其实细想一下,并不难选择。
程轻轻摇头,还是步出了教堂。
她对为首的那个警官道:“我要看许老爷子是否平安无事?”
警官没有多言,屏退了所有下属,也拦下她这边的保镖,只领着她去了倒数第二辆汽车前,打开了车门。
许东篱睡在改造过的车后座上,吊着生理盐水,插着氧气管,脸色蜡黄。
他们还算人性,但这样拖下去,许东篱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他需要医生!需要用药!”她大声道,不确定对方是否听得明白中文,还特意指了指吊针瓶上的药单。
对方会意点头,对左右吩咐了几句,最后一辆车上很快走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提着医药箱,身后的车里还放着理疗的器械。
王哲槐显然有备而来,而且,不得不说,想的还挺周全。
她点点头,不再多言,跟着对方上了第二辆车。
车行驶一段后,拐入大路。她注意到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牌上,用英文标注着金三角景区。
她原以为,谨慎如王哲槐,肯定会让手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好断绝她逃跑的可能。
然而她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自信程度!他不仅大大咧咧地让她看清楚他们所走的每一条路,还让为首的警官传话,她不可能从他身边逃走!
被带进他修建在重重绿化树后的小庄园时,程轻轻对他的恨已经可以用彻骨冰霜来形容!
他竟然将这几天抓到的许邵寒的手下,全部击毙倒吊在离庄园大门不远的一座牌坊上。有不少尸体甚至已经腐烂,发出阵阵酸臭味。
而她也明白了,“不可能从他身边逃走”这句话的含义。的确,在里三层外三层携枪保镖的监视下,别说逃,若没有他的允许,她连走出这个庄园的可能性都没有!
程轻轻被直接带进他的书房。
王哲槐端着一杯咖啡,闲适地看着落地窗外绿意昂扬的景色,神色间是淡淡的思索。再配上他那张俊朗的侧脸,整个人散发出成熟稳重的高官气质。
可是这些都是伪象!她知道在这个诱/人的外表下,他xiong腔里跳动着的,是一颗多么偏执疯狂的心!
“你想通了?”他呷一口浓咖啡,冷酷的薄唇微微扬起,带着些胜者的洋洋得意。
她不答,转身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不紧不慢的低沉嗓音,“就凭这样的态度,想从我这儿挖出犯罪记录,恐怕不容易吧?”
程轻轻心里一惊,脚步堪堪顿在原地。
察觉到不对时,男人已悄无声息地附了上来,宽大的手掌掀起她单薄的外衣。
她猛地推开他,口中骂着“无耻”。
男人却大手一挥,轻而易举地钳住她的腰身,更加蛮狠起来。
“你来之前,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你……”
他用嘶哑的温柔嗓声,一字一句吐出这般冷酷的话语,字字冰寒,让程轻轻颤抖不已。
“放过他!”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惊惧,恳求道,“你已经赢了……”
“我赢了?哈哈!”男人邪魅地挑高了眉,放肆大笑,“你觉得我赢了?不!我输了,输得很惨,几乎一败涂地,差点就没有翻身的机会!许邵寒这个人,远比你所看见的,要精明得多!”
他一手将她的身子扭转,正对着他冰冷的面容,冷冷道:“泰国的毒窟一直是我事业的重心,他却下狠手除掉金胜勇,削掉我在泰国的左臂右膀!害我许多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美国那边的事业我顾不及,短短半月就被他侵吞过半,如今的我,只剩下清迈这一个小地方!!多么凄凉!”
她回以冷笑。
男人却也冷笑起来,大手勾起她的下巴,眼神中满是狠戾。
“你是不是觉得很自豪?因为你看中的男人这么出色!嗯?!说起来,这件事你也有份参与!”
他钳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力,紧 致的压迫感让程轻轻疼得顾不上挣扎,只能死死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绝对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她越是软弱无助,反而越能激起他变/态施虐的心理。
王哲槐很是不满她倔强的表现,狠狠扯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下下撞在墙上,“你给我叫!叫出声来!!”
她双唇抿得发白,痛得想哭,但就是不肯叫出来!
任由王哲槐狠狠地撞 击,直到她再也无力忍受,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醒来时,王哲槐手里夹着一支烟坐在*边,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小腹,一下下,仿佛在抚摸着*雪玉般的肌肤,神色竟然异常的专注而温柔!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在她看来,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她慌忙爬起来,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身体,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王哲槐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目光从她的小腹移开,对上她愤怒的视线,却是淡淡一笑,眸子里始终隐含着复杂的神色,却终是没有开口,直径走了出去。
很快,就有一位医生遵循他的“吩咐”,前来给她检查身体。
她只当是痛晕过去的,并没有细看医生给她开的药,也没有去留意医生的嘱咐,转身去打量身处的这个房间。
看得出,王哲槐为了“迎接”她的到来,真是颇费了一番苦心!
这个20平方米的大卧室被整体装饰成优雅的田园风格,大片大片的*和轻纱点缀在家具周围,就连地毯都是从国外购入的纯手工羊毛毯,价格不菲不用说,耗费的人力和人情都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能换来她的冷笑。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时,王哲槐正准备叫人扶她下来吃晚饭。
扶她?她皱起了眉,搞不懂这个男人眼中的她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
她甩开佣人的手,自己沿着楼梯往下走,才走了没几步,胃里就腾起一股酸劲,并迅速窜上喉间——
“唔!!”她捂紧了嘴巴,身后的佣人很及时地递上来一个脸盆,她抓着脸盆就是一阵狂吐——
等反胃的感觉终于下去时,她才抬头看王哲槐一眼,后者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她这才发觉自己真的不对劲,联想到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以及今天醒来后,王哲槐诡异的举动,心里顿时一喜,紧接着又是一凉。
难道她怀了邵寒的孩子?
如今她落在仇人的手里,王哲槐会让这个孩子顺利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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