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6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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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想自己的政治发展空间暂时还不大,还是可以在文学方面有所建树。于是,满怀激情地等待皇帝的反应。

几天后,皇上找来桓玄聊天了,他没说抄书的事,倒夸了灵宝的才学不输殷仲堪。把他和仲堪比,桓玄有点不开心,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水平可与嵇阮并论。

皇上也没注意桓玄的心理,自顾抒发对殷仲堪的想念,还拿出来自己准备给殷寄过去的手诏,桓玄接过皇帝手诏看,只见字体俊秀,也不失王者之气,写道:卿去有日,使人酸然。常谓永为廊庙之宝,而忽为荆楚之珍,良以慨恨!

桓玄明白,这意思也就是:你走了有几天了,我想起来就觉得心酸,曾经认为你可以永远在朝廷里辅佐,如今突然变为荆楚之地的长官,遗憾万分。桓玄暗想,这一切还不死圣上自己安排的,看来帝王也有无奈的事。

又见皇帝以“珍”、“宝”来比喻殷仲堪,可见君臣关系不一般。皇帝还在感慨殷仲堪,殷的父亲患有耳疾,心悸虚弱,听到床下蚂蚁走动的声音就以为是两只牛在打斗。皇帝不知道这人就是殷父,想着这人和殷仲堪同地,而且殷颇懂医术,就笑着提起这事,还问这人是谁。殷仲堪流泪起身说道:“臣进退维谷。”

皇帝是明白这事了,觉得十分抱歉,对殷的说辞也喜欢,愈发看重这人。有时,殷会大着胆子为皇帝把脉,开出令人神清气爽的食药,君臣关系和谐。

桓玄的状态大概就是听着皇帝诉说,自己在一旁应声,看他的样子比自己失去王忱还要伤心,桓玄也想,以我的性格,如果舍不得,肯定会把人给召唤回来。

说了许久,皇帝也累了,看着桓玄这位尚是年轻的人,说道:“你年少气盛,可不能仗着在荆州的家世为难他啊。”

桓玄稍有慌乱,随后恢复常态,笑着说道:“我和殷荆州也是相见恨晚,圣上多虑了。”

皇帝又认真看了看桓玄,若有所思,最后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朝政又平静了几天,桓玄也该开始考虑自己的事了。他又从刘柳口中得知自己的叔父曾经也向刘耽提起过婚事,刘耽那时候是以刘清年纪尚小来拒绝的。

再说谢混这人,从很多方面来说,谢混绝对不比桓玄差,只是这件事谢混的父亲谢琰不怎么赞成,还要考虑,他那边也耽搁下了。

桓玄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刘柳是摊手不管了,刘耽的话,他曾经还做过父亲桓温的属官,拒绝长官儿子时还真不手软,而他和桓冲也是素来交好,可是回绝起来也不客气,桓玄是觉得这里没什么戏,决定直接找刘清说清楚。

不过,见刘清一面也不容易,桓玄却想了最笨的,偷偷溜进刘府。

以清儿来看,她对桓玄也就和桓玄对她差不多,只是这女孩素来有几分傲气,虽说有些情谊,但是也绝不想像嫁不出去一样沾着别人。

还有,最令她担忧的,几年在建康的冷眼看,加上这女孩也有天分,对世事沉浮也有一定的感悟,她是不太看好桓玄,觉得他在很多方面都不太成熟。

这天,她还在房里弹琴解闷,琴声悠扬,人美曲美,窗边的君子不禁停下动作,认真欣赏起来。

一曲毕,女孩坐在琴前不语,桓玄从窗里跳进来,惊呆了一旁次伺候的乳母,女孩也不意外,抬头看一眼,又随意拨弄起古琴。

见女孩神情落寞,心不在焉,桓玄说道:“清儿好雅致,可惜无人理解曲中高山流水之意。“

女孩微笑,道:“弹琴自娱,自知便好。“

桓玄一笑,对女孩旁边的乳母说道:“你先下去吧。“乳母犹豫,女孩说道:“南郡旧友,无事,你先下去。”乳母领命退下,临走前还怀疑地看了桓玄一眼,桓玄无奈说道:“你就算不放心我,总不会不放心清儿吧。”

听此,乳母笑着下去了,清儿也笑了,问道:“阿玄哥哥找我何事?”

桓玄也不拐弯,说道:“婚事。”

他如此直白地说出,女孩的脸倒红了,不言语。桓玄继续说道:“清儿,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女孩摇头,桓玄问道:“不同意?“女孩又说:”婚姻皆是父母之命,阿玄哥哥应该问我父亲。“

桓玄有点气结,道:“不是问过了吗,令尊难说。”

“那你找我也没有用。”女孩不太喜欢桓玄稍有急躁的性格。

“楚女求婚,文君夜奔,清儿你愿意吗?”桓玄这个其实有点为难女孩,毕竟像这类亲自向长辈求取婚姻或者是私奔的事不是一般大的女孩子可以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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