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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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枕边人早已不见,大概上班去了吧。

高歌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当她还觉得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时,他却可以没事人似的去准时上班。

她坐起来拥着被子发呆,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幻觉一般,她不知羞耻的对左承尧主动求欢,而明明是胁迫他的坏人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露出不为人知的萧索。

她极少见左承尧抽烟,现在想想,那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实,令她怀疑那是不是只存在于她的臆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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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承尧确实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没有再为难高歌,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博物馆继续修复古画的工作。zack给了她好大一个拥抱来欢迎她的回归。

当高歌坐到之前常坐的那个位置,挽上长发,重新面对那副修复过半的古画时,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埋首于工作中,沉浸在画笔颜料与故旧的时光中,似乎这样就可以忽略掉与那个男人的种种纠葛。

但是这也仅仅局限于白天,在博物馆的工作室中。

性|爱就像是一层窗户纸,男女之间一旦捅破,就再也回不到单纯的最初。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个偶然相接的眼神,似乎都有了不同寻常的诱人意味。

左承尧不再忍耐,他近乎放纵的需索着高歌的身体,几乎每一夜都折腾她到半夜。

而高歌,每每当她从那极乐的痉挛与战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是陷入深深的自我唾弃。她想,如果这是一个小说,她一定是里面最不要脸的那个坏女配,*而可耻。她没有办法拒绝左承尧,不是不敢、不能,而仅仅是没有办法,她同他一样沉迷于他的身体。

她总是在事后花很长时间清洗自己,徒劳的想洗去左承尧在她心里与身体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她没有再吃避孕药,因为除了七年后那噩梦般的第一夜,左承尧都记得戴好安全套,无论他们是在多么情难自禁的激情时刻。高歌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自我嘲笑。她以为,他嫌她脏。她曾经嘴硬的告诉过他这七年间她有过很多男人,更何况还有七年前她与那些牛郎们的亲密合照。

高歌想,左承尧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仍是她最初的,也是唯一的男人吧。当然,她也不会告诉他。

事实上,他们之间不常交谈,就连*都常常是无声的撕咬,又或者其实他们是在常常交谈,用男女之间最直接原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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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高歌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从她在高宅被迷倒之后,这还是高父第一次打电话给高歌。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接这个至亲的电话,潜意识里,她早就相信了左承尧所说,但明意识里,她仍在尝试自我欺骗。对待感情,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高歌都像是一个快要输光的赌徒,明明知道再赌下去就会倾家荡产,却仍是不甘心的继续投入,总妄想下一把就会把之前输掉的全部赢回来。她怀抱着虚幻的梦想,如果她牺牲、隐忍,是不是就能换回她渴望的爱呢?

高父的声音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恰恰正如一个慈父,“小歌,最近航空城的项目启动了,爸爸忙得晕头转向的都没怎么关心你,你不是在生爸爸的气吧?怎么好久都没回家来看我了。”

“对不起,爸爸,博物馆在赶进度,临时又整理出几张同系列的画要我们修补,所以没回去,是我不对。”

“上次留你在家吃饭,结果我睡起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你邱阿姨说你有急事先走了,就是因为你们那些画吗?”

高歌愣了一下,没想到爸爸主动提起这件事。她很想说根本不是那样的,那一天她被迷晕了送到了孟瑶的手中,差点被轮|奸,被淹死,然后被左承尧威胁、强迫。但她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她想从父亲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呢?

震惊的为她主持公道吗?他会马上将邱安洁赶出高家吗?不,不会。因为她毕竟还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尤其是高乐文,他唯一的儿子的妈。

他会让高氏马上退出与九州的合作吗?不,不会。因为那是以她这样商业白痴的大脑都能看出来的好大一块肥肉。

更何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她最敬爱的父亲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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