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囚笼,海神拦路(1 / 2)
沉重的蒙德罗撞在了海神像两腿之间胯下,整齐的咔嚓声中成排蜈蚣腿儿一般的划桨折断了半数,浓烈燃烧的船帆很是不敬给太阳神来了个千年杀,菊花恶,沉重的兵船顿时卡在了那里。
罗德人自视甚高,平日进出都是巨像左右脚,只有外地商船,如木兰的拉丁快船海花号才会走神像胯下,象征着一种臣服与蔑视。
如今避风的港口却变成了个大囚笼,从东南角涌进泄露的希腊火带着熊熊火魔扩散出去,港口内数不清的兵船,商船无不在火魔的灼烧中,左面的通道被一条大沉船堵住了过半,右面的通道已经被焦急出行的兵船堵死了,被希腊火点了小半边的兵船已经慌不择路,也不管自己体型多大,直接往往中央撞过去,结果给堵个正着。
这还没完,后面的几个燃烧的兵船也是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了上来,这下好了,一大堆木船困在一起等死,还没等海上的猛火油烧过来,海神像出口处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
罗马水兵像是赶上架的鸭子,趁着大火没有烧来,扑通扑通的跳进水里向外游去逃命,不少人没游多远就直接被倒塌的桅杆,崩坏的船墙活活压进了水里,他们是倒霉了,也坑苦了李业诩一行,太阳神巨像与燃烧的兵船将罗德港出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因为要向港口西方奔逃,迟了小半个时辰,等李业诩等划着海花号冲到海神像脚下的时候,熊熊烈火已经包裹了整个海神像出口,酷热的火光中,巨大的太阳神像仿佛活过来一般,身上流淌下一股股的热汗,手中的火炬也如同真的燃烧起来那样,整个人好像都要呐喊奔跑起来。
那些汗液都是被烤化的青铜液!可见其温度之剧烈!
还真是海神拦路啊!
“怎么办?”
尽管昨日被鞭打受刑了半夜,双臂双腿还被大字型锁了一夜,生死关头木兰却依旧咬着牙亲自掌舵,眼看着滚滚的热浪吹的风帆都倒卷回来,这会儿她也忍不住慌了神儿,惊骇的叫嚷道。
紧赶慢赶也没赶上,满头汗水从划桨舱跑出来,看着这一幕,李业诩也是急上心头,也不知道罗马人究竟储备了多少猛火油,就算爆炸了好半天,泄露到大海中的希腊火依旧吞噬了半个港口,而且还不算向西北方向扩张着,被大火包裹住的船阵无不是烈烈燃烧着,上面已经没有活人了,希腊火的可怕展现的淋漓尽致,哪怕跳海都逃生不得,只能是死的更快。
前路已经被堵死了,李业诩又是焦虑的向左看去,大声叫嚷:“去西方海岸山,咱们攀山逃生!”
“不行啊!”
地精一样的老奸商托马斯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遛上船,听着李业诩的大喊,他却是一脸苦色,苦瓜脸悲催的否决着:“罗德常年有东北风,西山不比东山,那刀子风吹的山壁光滑如镜!咱们根本爬不过去!”
这条道又走不通了,身后的火龙却如同死神一样步步逼近,眼看着木兰,疤脸儿几个的目光全都注视在了自己的脸上,李业诩额头上的汗珠子不住的从他有棱有角的俊朗额头上流淌下,一时间也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可就这功夫,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李业诩的耳朵里,猛地回过头,烈火中壮观的罗德岛巨像隐隐约约已经向左偏移了几度。
罗德岛巨像是公元前三世纪希腊人修建的,可是建成不过六十八年,强烈的地震海啸袭击罗德岛,巨像就此摔进了大海中,这一浸泡就是一千多年,直到几年前,君士坦丁四世登基,为了依靠大海来保护东罗马,他又是将罗德岛巨像从海里捞了出来,将沉重的石块重新拼成了神像,而后从紧巴巴的财政中挤出资金,甚至在君士坦丁堡大牧守的强烈反对中购买了大量青铜,给罗德岛巨像披上了一层栩栩如生的金属皮肤。
不过在大海的冲刷中,当年严丝合缝的巨像零件此时已经缺损甚多,不再像当年刚修建出来时候完美的重力支撑,全靠着青铜汁填缝,如今在烈火的灼烧下,青铜软化融化,再也包裹不住巨像,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太阳神如今又一次腿软了。
眼看着摇摇欲坠的太阳神,冷不丁李业诩忽然眼睛一亮,转头揪住了疤脸的衣领就大嚷了起来:“把最后一袋黑火药带上,划船,咱们去左路的沉船去开路!”
小艇就如同水上的蜉蝣那样,装上炸药之后轻快而狼狈的向后逃窜回来,回到海花号上,连小船都来不及要了,对着木兰大声叫嚷一声把好舵!又是拽着疤脸等力士又回到了桨位,十来个汉子啐了两口手掌,海花号顶着滚滚热浪,奔着还嘘嘘燃烧的炸药火绳硬贴了过去。
“预备!”
拿着李业诩的望远镜,眺望着那点火绳烧到了头,透过传声筒木兰嘶声竭力的尖叫着,没等她话音落下,最后一袋火药在木桶中爆发的闷雷已经传了出来,轰鸣声中,沉在左面水路已经沉了小半的蒙德罗战舰又是剧烈颤抖了下,在咔嚓咔嚓的声音中,又是向下沉了过半,爆炸还撕裂了本来已经被烧的碳化过半的桅杆,五根桅杆在缆绳牵引下纷纷轰然倒塌。
本来罗德岛巨像在烈火中已经被烧的酥脆了,在一声爆炸中亦是成了被最后一丝稻草压垮的骆驼,大约在沉船继续下沉了几秒过后,沉重的巨像再一次向后轰然倒塌,上万吨的地中海大理石还有青铜重重的砸在了海面上,还在下面熊熊燃烧的罗马战船直接被拍在了海中四分五裂,一大股海潮亦是狂涌了出来
李业诩等的生机就是这么一股大浪,趁着海水倒卷,彻底掩盖住了堵路沉船,船舱中李业诩一行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十多支桨撑着船身,硬是顶着大浪,犹如一条大白鱼那样一举越过了狭窄的水道,最后重重的砸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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