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掌控者[豪门]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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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寂的夜空下着漂泊大雨,天少站在雨幕中死死盯着那亮着光的窗户,心在硬生生地抽痛。

那晚之后白音一直躲着他,打电话不理,去公司接,白音走出来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司机的车,来珏聪家,白音不给他开门。

天少想不通发生了关乎性命的事儿白音都没躲过他,现在这是为什么?难道那晚很动情的一吻,是自己的幻觉?

一股说不上是羞耻还是愤恨燃烧至天少的全身,任这雨水怎么浇都浇不灭。

为了这个人他付出了超乎想象的耐心,精力,财力,甚至抛弃了他最在乎的尊严,无论那个人的脸有多冷,他都硬贴上去好言好语的哄,真可称之为不要脸了,可他还是遭遇了如此的对待,连个理由也不给他就把他抛弃了。

把他当狗么?高兴了摸一摸不高兴了一脚踢开。

既然这样,那晚为什么要给他希望,让他以为这一切过去了,以为他终于打动了这个人。

“白音!”

天少捡起窗根下用来做摆设的鹅卵石,边吼边狠狠砸向那扇窗,天少知道白音在家。

玻璃破碎而落,天少眼睁睁看着白音的身影一晃又瞬间消失不见,“老子就不信你不出来。”

鹅卵石一颗颗砸进破裂的窗口,天少死心了,蹲在地上掏出了手机,亮起的屏幕映出一张扭曲的脸,天少对着自己的脸更狰狞的笑了,白音老子终于被你磨没了所有耐心,成功的被你逼疯了!

“喂,带.上.我的.枪马上来兴东..别墅区26号。”

低颤的嗓音在噼里啪啦的雨中抖得毛孔悚然,天少挂断电话双臂抱膝脸深深埋入臂弯中紧咬着牙齿,肩膀也开始抖动起来,不是天少哭了,也不是天少冷,天少纯属是被气得!

要是这个人最初就不理他,他认了,可现在算什么,天少真有种上一秒还在天堂被阳光普照,下一秒就被推入地狱受着练狱疾苦的感觉。

没一会儿天少头顶多了把透明伞,雨敲打伞面的哒哒声响起,天少抬眼看看给他送枪的保镖,面无表情站了起来,“枪呢?”

保镖四处瞅瞅,“天少这地方不能开枪。”

“滚蛋。”天少上去踹了脚保镖,“拿来。”

“天少!”保镖往后退了几步,“不行,这儿人太多。”

这儿不比天少的公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开多少枪都没人听得见,别墅区住的全是人,听到动静,居民会无动于衷!

“妈的反了!”天少一巴掌呼在了保镖脸上,“再不交出来,老子回去先把你这个没用的闲人毙了。”

保镖无奈,将伞重新移到天少头顶,掏出枪递给了天少,“天少可不能杀人啊,到时候不好保释。”

“没事儿。”天少转身举枪道,“到时我就说是你杀的。”

天少也不怕真打住白音,朝着那亮着光破裂的窗口,砰砰砰射了三枪,保镖拽天少胳膊,“天少乘警察还没来。我们走吧。”

“滚!”

天少又蹬了保镖一脚,白音冒雨下来了,天少两眼阴森森地望着向他走来的白音,草泥马竟然还穿着他买的衣裳,雪白雪白的衬衣,亮蓝亮蓝的牛仔裤,天少直觉脑袋嗡嗡地疼,眼睛也被晃得欲裂酸疼。

白音不急不缓立在了天少面前,“珏伏天你走不走?”

天少紧紧握住枪,笑了,“我要说不呢?”

白音转身要走,“想坐牢你就呆着。”

多么绝情的话!

你走不走!

想坐牢你就呆着!

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马上离开,好像他有多恶臭一样,挨一下都怕沾染上那臭味儿。

天少耗住白音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扥,低头望进了白音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那天为什么吻我?”

白音闭上了眼,“不为什么。”

枪口顶住白音的太阳穴,天少又很平静的问了一句,“说为什么?”

雨水顺着天少额前的发丝滴落到白音细密的睫毛间,白音缓缓睁开了眼,“珏伏天开枪啊!”

“白音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告诉你,老子早他妈让你逼疯了!”

天少的手动了又动,枪口在白音脑袋上左晃右晃,最怕的不是这俩人,是来找天少的保镖,保镖天天住在公馆,白音和天少的事儿,保镖多多少少知道点儿,为情杀人不是没有,更何况天少的性格本身偏激,做事儿啥时候考虑过后果,都是先做了再料理后事,保镖直以为天少真会杀了白音让他抵命,吓得扑过去抢天少手中的枪。

“天少别冲动!”枪口对准了保镖。

“放手!”枪口对准了天少。

枪口在天少和来人间转来转去,白音皱了下眉,手伸了过去,“都给我住手。“

砰地一声,仨人顺间停止了所有动作,来人看站在他对面的白音,白音看夹子中间低着头的天少,“珏伏天!珏伏天!”

“我..我..”

天少慢慢抬头,那一脑袋的血让白音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不是我,天少不是我!”保镖扶住了天少。

白音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枪,又急速将目光移到天少脸上,天少面部的血被雨水冲刷得毫无痕迹,又即刻从发际渗出。

“我不欠你了,再也不欠你的了.我.他妈终于.还清了..”天少淡淡笑了笑,人跟着向后倒去,“你不.许.报..警.不..”天少悠悠地闭上了眼。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真,保镖深刻体会了这一道理,刚才还要一枪崩了白音,现在又怕白音受连累。保镖捂住天少脑袋渗血之处,哀道,“不.报..不报..可天少你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没办法交代...”

人突地被抬起,保镖瞅着横抱天少向房车奔跑的白音期期艾艾洗了把鼻涕,起身寻找地上的枪。

刚跑到车旁白音就抱着天少一同倒在了水泊里,白音跪在雨中用力弯了弯那只废了的左手,动不了,根本动不了,即便抱上去又怎么样,他根本开不了车。

“你过来。”白音回头喊。

保镖跌跌撞撞跑过来道,“白音你快送天少去医院,我去找枪。”

“枪在我这儿,你抱他上去。”白音撑着地面站起来,拉开了车门。

保镖将天少拉扒上车,放在小沙发上,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白音迈上车,镇定地掏出天少裤兜里的车钥匙丢给保镖,又急速蹲下身拉出沙发下专搁毛巾的箱子,往天少头上裹。

保镖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瞥白音,一眼一眼又一眼,保镖忍不住了,“白音啊,那个你再往天少脸上呼毛巾,天少有可能就被你捂断气儿了!”

保镖急啊,虽然这毛巾都是新的,天少用的东西,质量肯定过关,透气性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可架不住白音10来条的往天少头上脸上招呼。

白音没吱声,闻言,又把毛巾一条条从天少脸上头上撤下来,保镖快急哭了,“白音啊,那个天少的头还在流血,你还是给他捂上点儿吧。”

然后保镖看到白音用右手捂住天少的流血之处,不动了,“白音啊,那个你别蹲在沙发那儿了,坐上来吧。”

白音没动,“为什么还不到医院?”

保镖吓一跳,白音这突地一句,声音还挺大,心道,这不挺清醒的吗?

“马上到了。”

保镖和医生把天少推进急救室,看了眼坐在急救室门外的白音,走出去给梁志成打了个电话,坐到了白音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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