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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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南十字号平稳地朝西北群岛驶去。尼古拉斯和希欧答应了海盗们,只要西北群岛没放出什么需要他们立即端起刀和长老院干一架的负面消息,他们就一路疾行返回鸟钻石镇,让海盗们好好抱着自家爹娘的大腿撒撒娇。

旅途十分顺利。南十字号似乎在西北群岛有着不错的名声,码头边的船工们都抢着给南十字号定锚下板子。希欧很快就找到了两个一看就十分干练的工头给南十字号整修。

希欧贴出一张大大的轮班表,简单说明了赏罚规则,就挥手让没事儿的海盗们自个儿玩去了。他自己则与尼古拉斯,三刀,汉克斯四人一起,沿着船工们殷勤铺就的浮板,踏上了一艘升着湛蓝纯色旗帜的船只。

那艘船只也十分庞大。它似乎常年定靠在峭壁下的海面——它的船楼建得又密又高,并不适合在高风大浪的海面远航;不少原本是窗户的地方被拓宽成了拱门,有一条条软木栈道将船楼和峭壁上的城堡建筑连在了一块儿。

那应该就是西北群岛的象征之一,专门贩卖消息的船只吹笛手号了。瑟罗非之前只听过它的大名,亲眼见着这还是第一次,她感到自己的人生又圆满了一点儿。

“我们也出发吧?看看还有没有漏掉什么工具?”瑟罗非左右手各托起一只盛满药剂的大锅,非常轻松稳当地踮起脚,探出上身往沙滩上望了望,“我看见阿尤游过来了……蝎子都已经在沙滩上等着了。”

瑟罗非托着锅在最前面走着,乔和托托一人拎着一堆工具跟在后面。蝎子见他们来了,眼神锐利地在三人手上转了一圈儿,偏头嘲讽道:“红毛,你看起来就像个地道的无赖。压榨女人和孩子给你搬运重物,自己却两手空空。”

红毛深感冤枉地提起手中的两袋子海绵麻布:“两手空空?!看来我们的船医女士眼睛有些坏了,这个消息可不得了——而且女人什么的就算了,你叫托托孩子托托同意了吗?他比罗尔还大好几岁呢!”

蝎子:“我说的女人和孩子指的都是罗尔。”

“……”因为没有希欧在场,乔放肆地翻了个不怎么对称的白眼,“你倒是挺有立场的?她还曾被你囚禁在那阴森森的船楼里,卖身好几天什么报酬都没得到呢?”

瑟罗非:“……”这个说法不太对。

蝎子冷笑一声,风情万种地吹了吹指甲:“那是女人间充满了张力、悬念、和斗智斗勇的倾轧。而你,你要是压迫她,你就是肮脏、卑鄙、没出息的无赖。”

这样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话居然能被蝎子说的像人要吃饭鸟要下蛋这么天经地义,瑟罗非被这种浑然天成的女王气场所震慑,心中翻涌着给蝎子扑通一声跪下的冲动。

乔将手中的包裹放下,眯着眼睛发出“哈”的一声,正要积蓄火力大力反击,却没注意到胖乎乎的角海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上岸来了,它狡黠而亲密地对女剑士呼噜了一声,以和它那庞大身躯绝不相符的敏捷姿势一巴掌拍上了红毛的屁股——

“呸,管好你家的男孩,罗尔!”乔挣扎着把自己从软绵绵的沙滩里拔出来,龇牙咧嘴地威胁着阿尤:“等着哪天我烤了你的肥尾巴,是的,那天总会到的!”

“这可说不定。”蝎子尖锐地指出,“我倒要看看——”

爱好和平的火妖精显然并不具备像女剑士那样稳健的心态。眼看事态愈发不可收拾,他连忙上前异常诚恳地两边道歉。在那异常透彻的小眼神儿的映照下,乔和蝎子总算能稍微反思一下自己世俗、好斗、急躁的不堪灵魂。

“……这事儿完全不能怪乔。变成群体中最虚弱的男人也不是他希望的,”托托诚恳地总结道,“照顾弱者、帮助弱者生活对于妖精来说是基本的品德,我相信罗尔也认同这一点。”

乔:“……”

瑟罗非:“……噗。”

蝎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尤:“唷唷唷唷唷唷唷!”

橘子:“喵咦?”

在相互进行了一番友好而亲切的交谈后,众人终于开始了今天的正事儿,照料角海豹。

阿尤非常喜欢干净。它对自己的皮毛可宝贝了,压根不欢迎任何寄居者。南十字号虽然特意为它聘请了经验丰富、热爱动物的扎克专门给它搓澡,但一个船里一个船外的毕竟不方便,难免有些照顾不到的死角让海葵和寄居蟹钻了空子。

“……它依旧在生长,身躯越来越庞大,如果它的前肢和尾鳍没有变得更强壮些,总有一天它会变得蓝鲸一样笨拙。”蝎子熟练地指挥角海豹仰天躺下来,拿充分浸润了药水的布料一层层将它的尾巴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它应该自己能长得挺好的,但……有备无患么。”

阿尤上下拍打着前肢,发出赞同的呼噜声。

瑟罗非拿着工具,严格按照蝎子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海豹尾鳍和身体交界处的皮毛。阿尤虽然能感觉到女剑士的劳动,但不能亲眼看到对方总是让它有些不满。每隔一阵子,它总要在蝎子的呵斥下不管不顾地使劲儿弯起脖子(假设它真的有),直到顺利把女剑士纳入视野了,才满足地眯着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咕嘟一下再躺回去。

橘子对这个大家伙非常好奇。它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耸着肩膀、踏着猫步走到了角海豹的脑袋旁边。

阿尤安静而友善地看着它。

虎斑猫微微放下戒心,靠的更近了点儿。

突然,角海豹肚子一鼓,冲着那张猫脸吹了好大一口气!

“喵喵喵喵喵嗷!!!”橘子惊恐地伸出爪子抠住沙地,才险险没被直接吹一个跟斗!它好半天才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毛被吹得七歪八倒的,特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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