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心若绽放,清风自来下(1 / 2)
观众到场,大戏开锣。
金银凤从刚才全程飙高音瞬间转成了哭腔,全身一软人就往地上瘫坐了下去,只见她双手掩面就嚎啕大哭起来,嚎的声音倒是极大的,硬是没有眼泪掉下来,不过她手挡得是严严实实,旁人哪里看得真切。
“大家都来帮忙评评理吧!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结果就养了这么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肯下蛋的白眼狼!不会做人老婆,不会做人媳妇,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之前没尽过一分赡养义务,现在还霸着我儿子的房子要赶我出门呀!”
听她一轮声泪俱下的控诉,众人哗然,用鄙夷的眼光扫视着杨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呀,有话站起来好好说。”刘大妈一看这架势忙弯腰去拉她,却被她一手推了个趔趄,搓惯麻将的怎会是干惯农活的手脚?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今天是谁带着一群人来兴师问罪?我跟你又有什么可说的?你懂法律吗?你从一开始就只知道偏帮着她!”金银凤作势往脸上一抹,好像将满脸泪水一把擦了个干净,猛地昂头瞪着刘大妈:“你们不过是以为我们农村人不懂法律好唬弄!按未修订的婚姻法,这房子就该有我儿子的一半!”
一个居委大妈确实不太懂法律条文,看她说得斩钉截铁有板有眼便先怯了几分。如果按她的说法,房子真有她儿子的一半,那她除了到处碎嘴说说前媳妇闲话以外,却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那你自己住住没问题,但是事先不跟杨扬商量一声就悄悄将房子放租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刘大妈的指责不知不觉又软了几分。
“你以为我愿意跟乱七八糟的陌生人住呀?可我一个乡下人在这大城市,一没钱二没人照顾,吃吃喝喝的花销从哪来?只能租房子了!这房子有我儿子的一半,大家说说看我怎么就不能租?!”金银凤向围观群众环视一圈,欲言又止似有莫大的苦衷说不出口。
两位“乱七八糟的陌生人”糖家三少和我痴西红柿在一边暗暗嘀咕,这金大妈是表演专业的吧?刚才和现在完全是两副嘴脸呀,黄世仁瞬间变身苦菜花呀。
“大妈你怎么不去找你儿子?”有人忍不住问。
“我儿子要全国各地到处跑生意的,他自己创业当老板呢。”金银凤顿了一顿,确认了观众们都在专心看戏,才又继续说道:“说起我儿子是真可怜呀,养了个米虫老婆那么多年,赚来的钱全交给她,临了跟他说一分钱没存下,转个头却有钱给自己开店当老板娘。”
众人又一阵哗然。
“杨扬开店是用她自己的存款,是她爸爸妈妈留下的保险金!”小毛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你一个外人倒知道人家两夫妻之间的事情了?”有人插嘴讥讽。
“嘿嘿,也许人家跟那女人就不是‘外人’,这我们也不知道呀是不?”有人补刀。
小毛被堵得不好再插嘴,否则被这些闲人越描越黑那真是帮倒忙了。
“但是你媳妇肯让你住进来,那也不至于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她一开始就不让你住进来不就更省事?”
“你们大家以为她那么好心愿意让我住进来?看看我头上的伤吧,就是被她弄的,她心虚怕事情闹大才不甘不愿地让我住下的。我一个病人住了这么些天,你们看见过她有回来照顾过我吗?”金银凤一把扯下头上纱布,露出缝针后的可怖伤口向众人展示着。
杨扬确实没能照顾着她,但她交托的林大伟却是有天天上门看她情况的。一方面是忠人所托,更主要是因为自家老婆伤了人,他觉得有责任要看护好,所以即便每天对着金银凤的冷嘲热讽居然还能不计前嫌悉心照料着。
不明真相群众却哪里知道具体情况,此刻看到金银凤额上的伤,舆论终于一面倒地倾向金银凤,一群以道德标兵自居的围观者在只偏听了一方说辞后就迫不及待地高举起道德大旗对杨扬指谪声讨起来。
“妈妈想在儿子家住几天都不行,这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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