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坑深十九米质问(2 / 2)
转念一想,如今他只是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何为惧。
“七出者,无子,一也;淫泆,二也;不事姑舅,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
影逸寒蓦地抬眸,神情阴沉冷冽,由于坐在轮椅的原因,纵使需要仰视,依旧双眸冷冽阴鸷,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良久,才冷声开口道。“那么,花如墨乃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乃是北国的将军,见到她你未行礼并且直喊起名,是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看着身体稍稍有些颤抖的男人,影逸寒漫不经心地一笑,手指在轮椅上来回摸动,高深莫测的面容上,却有着令人寒颤心惊的冰冷。“俞飞燕乃本王的侍妾,不知出于何心推王妃入水还还不肯认罪,犯了七出之六的妒忌,本王斩其双手又如何?再者,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俞将军不会千里迢迢赶回帝都为的只是为女伸冤?”
顿了顿,继续道。“据本王所知,边疆告急,王朝可是很快就要打过来。将军的不敬之罪,本王看在你对北国有功的份上,尚可饶恕,如果误了军情,本王可救不了你。”
俞烈目光一怔,后背不禁掠起一层冷汗,他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影逸寒的狠戾,他要杀人字字带血,句句是理,想要救人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可见其心思缜密、运筹帷幄。
他不觉一震,隐隐地为太子影逸轩能否安然地坐上皇位担忧。
纵使心中再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赶紧匍匐在地,面上带着他不曾有过的恭敬。“臣知罪!”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纪灵出声,眉眼含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声音温婉清脆,“俞将军快快请起,儿女之间的事情自有他们做主。寒儿也是,将军远道而来,何必这般认真。”
“市井相传寒儿与其新妃相处并不融洽,本宫原本还为其担忧,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流言不可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弯弯嘴角,笑意更深,悠然的眼神,看向花如墨。“本宫最近觉得有些闷了,如墨留下陪本宫几日可好?”
花如墨还未从方才的惊讶中醒来,被突然点名微微一怔,忙恭敬地福身行礼,“能留在皇宫为母后解闷,是如墨的福分。”
影逸寒幽幽的视线落在女子清雅逼人的脸上,竟然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微微蹙眉,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谁要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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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送走了脸色越发阴沉的影逸寒后,花如墨就被传到了凤栖宫西北方向,一处花团锦簇的院子内。
这会儿,她换上一袭高领淡黄色长裙,自远处走来,周身彩蝶翩飞,细细望去,仿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她对着坐在石砌圆桌前的纪灵,盈盈一拜,神色恭敬道。“如墨笨拙,让母后等候多时,还望母后原谅。”
自她走进院内,纪灵就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认,花如墨的长相确属上乘,然而使她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的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气质,如菊如兰,冰清玉洁,识大体懂礼数,也怪不得她的皇儿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
“本宫也刚到不久,坐吧。”纪灵绝美的容颜扯起一抹轻笑,抬手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
花如墨不敢怠慢,连忙坐下。
静白眼尖手脚麻利,连忙端起茶壶为皇后倒上。
热腾腾的水汽围绕,模糊了花如墨的视线,她有些紧张地捏捏衣角。微一愣神,就听得纪灵开口道。
“不知本宫是否真的老了,最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她说着拿起水杯小酌一口,秀眉微蹙,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
花如墨知道她留她在宫中,肯定不止陪她解闷这么简单,没想到这才第二日,她就迫不及待地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垂下眼眸,神色愈加恭敬,开口细语道。“母后忧国忧民,心系天下,恐是累了,不能是老。”
纪灵投以赞赏的目光,避其锋芒,能伸能屈,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若是能为她所用,最好不过。若是倒戈敌对,定不能留。
她想着抚了抚眼角,视线幽幽地落在静白身上。“可能真的是累了,最近皇上的身体越发不好,无法管理朝政,真是让本宫操碎了心。”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水,眸中的不悦更甚。“就在刚才,本宫又记起年轻时的事。本宫年轻时,皇上宠爱有加,养成本宫这挑剔的毛病。就说这茶吧,味儿太淡,色泽亦不佳,这若是换了以前的本宫啊,你这丫鬟可就要血染这院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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