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甜腻(1 / 2)
容柏只知道自己被放在床上。洗完澡正有点冷。被子被一掀起来他就更冷了。往被子更深处躲,却被一把捞起来困在怀里。
“冷。”容柏闭着眼睛不满地嘟嚷。
顾谨臣失笑,他刚洗完冷水澡,可不冷吗?坏心眼的抱着容柏不放开。过了片刻,怀里的人不挣扎了。顾谨臣翻过他的身子,就见容柏皱着眉。
顾谨臣不再笑。轻轻按着青年眉心。
“不要丢下我。”刚刚冰冷的东西又变成了热源,容柏手脚并用的缠上去。不是夏河然,但是很舒服。好暖和。
“不丢下你。”顾总没有扒拉缠着自己的人。亲吻着怀中人的眉心。两人渐渐进入梦乡。
但是这一夜顾总没有睡得多踏实。怀里的人止不住的乱动。已经熟睡的面孔带着恐惧和恨意。
顾总干脆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白纸黑字整齐陈列着容柏的资料。这是他第一次细细的去看。而这一看,也看出些端倪。
容柏前后关于自身的,比如性格,比如唱歌都发生了巨大改变。明明是个素食主义者,现在却巨爱吃肉。而外界与他有关的却没什么变化。一个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会大变至此?
青年又不老实,紧紧抱着他,力度之大勒的顾谨臣有些疼。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
顾谨臣低下头,伏在青年耳边,就听到对方用哀求的语气道:“求求你,不要卖了溪溪……求求你……”
资料上明明确确写着容柏曾受过虐待,调查的人也问过同源村的村民,众口不一,有人说容柏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抛弃奶奶一家去享福;有人说容柏过的很苦,每天都能听到惨叫声;有人说容柏的爸妈都各自外遇,丢下兄妹俩,所以容柏成了混混;有人说容柏跟了大老板,做了鸭……贬多褒少。
顾谨臣捏着纸张的手用力。他想象不出容柏在那种环境中竟然还能保持他所见他的心态。
而他不知道的是,原主本就下意识在躲避这些事情,而他本身就已经有些扭曲,接替了身体和记忆的容柏潜意识里也不曾想到这些。如果不是李如烟暗示的开导,他也许一直不会直面那一幕幕的残忍和冰冷。
正午阳光灿烂。
容柏呻/吟着揉着自己的脑袋。他只记得昨天喝了酒,然后接了电话,再然后……猛地掀起被子,就见光溜溜地自己。
我屮艸芔茻!酒后*????
大大的感叹号让竖在他头上的呆毛都笔直笔直的。
[您的智商已欠费,请立即缴费]
顾谨臣再次见到了容柏的糗样。已经不是一次了喂容蠢受!
“你你,我我我,昨天……呃……”容柏脸爆红,简直羞耻。
“你好点没?有没有什么地方还难受?”
金主大大大,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虽然我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蛋酥你不要酱紫戳穿我啊嘤~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岔开话题技能点+1。
顾谨臣看着他直笑。不是低声笑,而是放开了,哈哈哈哈的大笑[姚明脸](不是金主大大o_o)
#我的金主没吃药#
虽然金主你笑声爽朗老夫一听就知是身体无大碍之人,但!你笑声中辣些嘲笑能不能少点!当心我录视频传到你公司网上哦!岂可修!
后知后觉的容蠢受才发觉自己的小菊花依然粉润稚嫩。他曾经遇到过金主大大雄起的时候,所以阳x,性x淡什么的排除。而且他用手给金主[哔——]过,所以牙签排除。
真·君子,点赞。坐怀不乱还为他身体着想,点32个赞。
顾金主笑够了,才缓步朝他走来。容蠢受表示敌方气场太强颜值太高,即将丢盔弃甲。请做好准备。
单膝跪在床上,男人如同潜伏的豹子,优雅而充满危险。压迫性的看着容柏。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容柏的下巴。
[顾总自动解压姿势‘床咚’]
一上一下,两具年轻的,充满力量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们什么也没做!
就是抱着而已。
容柏的四周充斥着男人清冽的带一点烟草味的气息。脑子有些懵,但自动回放着刚刚男人说的话。
他说:“和我在一起吧,不是包养。”
不是包养是什么?不是包养是什么?不是包养是什么?
一句话转了三次。但是他仅仅是沉浸在顾谨臣刚刚的魅力……太托麻的诱/惑了!
顾谨臣心情愉悦地抱着容柏。原来说出“我中意你”的话也不是很难(顾总你才没说!)
“诶都,那啥,不是包养是什么?”怀里弱弱地传来疑问。
这反射弧长的!顾总略惊奇自己的未来媳妇反应居然这么慢。不过显然顾总心情好,抓着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解释道:“不是包养,是平等,要结婚的。”他第一次注意到一个人的手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
平等的?是恋爱么?依着顾总之前有关爱情的情商,容柏没有问。任由对方把玩自己的爪子。“在我真正有经济能力之前,我不想我们有除了恋爱之外的关系。”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么。拿着他的爪子的手一顿。顾总有点不甘心的答应了。不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个男人,而作为男人就要设身处地地考虑到伴侣的顾忌。
两人窝在一起,有什么似乎从他们之间消失了。
容柏的肚子提醒他们再温存下去就有挨饿的危险。顾谨臣才堪堪起了床。站在一边欣赏媳妇的穿衣秀。真是,看着都硬了啊。
“你出去!”容柏耳朵尖都是红的。这人肿么这样的……不知道羞耻很烫人的吗。
顾谨臣第一次展现他的厚脸皮:赖着不走。
容柏把脸埋进被子,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后,才抬起头来。刚刚那个羞涩炸毛的青年换了画风。只见他眼睛湿漉漉的,嘟着粉嫩的唇道:“谨臣,我好饿,你能不能先帮我盛饭啊?”
没有嗲声嗲气。没有故作可怜。只是轻轻柔柔地有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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