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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莹莹又怎么会不知道宋凝对自己的态度?但所谓求之不得,愈发思之,正是因为宋凝的态度一直冷淡而坚决,孙莹莹才会一直不肯死心,现在想起宋凝都快变成魔障了。
孙县令本是怒气冲冲的,可看到女儿暗淡无望的神色,便又心软了起来,到了嘴边的强硬话语也跟着柔和了:“莹莹,不是爹心硬,实在是那宋凝绝非你的良配,加之他的亲事又是圣上亲自下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孙莹莹不愿听父亲把话说完,有些着急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可是女儿实在是放不下啊,爹,您就再帮女儿这一次吧?”
孙县令简直被自己的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反倒是孙夫人显得十分淡定,甚至还反过来劝孙县令道:“老爷,莹莹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她难得对一个人如此用心,若是你这次不帮她,只怕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了。”
“真是荒唐,哪有为娘的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什么用不用心,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吗?都是你太宠着她了,否则她又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孙县令虽然嘴上显得很强硬,其实心里却是软的,每次遇到有关宋凝的事他都会动怒,但却又都架不住孙夫人和女儿的哀求,最终选择妥协。
这次也不例外,在孙夫人和孙莹莹的联合攻击下,孙县令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莹莹,你可记住了,这可是为父最后一次帮你,这次过了,你也该把心给我定下来了!”
这种“最后一次”的话,孙县令说过不止一次,但没有一次成真的,也不知这次是否能如愿。
“女儿明白。”孙莹莹甜甜一笑,但想到宋凝看向自己时那冷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顿时变得苦涩起来。
宋凝和韩度月是在送上拜帖后的第二天登门拜访的,孙莹莹亲自陪孙县令在花厅接待,当看到宋凝的时候,孙莹莹眼睛都亮了,可等看到韩度月的时候,她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她不是没想到韩度月会跟来,但是当她亲眼看到韩度月和宋凝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孙莹莹还是无法掩饰心中的失望与愤恨。
再想起当初她去乾阳镇时,受到的那些屈辱,孙莹莹心头的恨意顿时更浓了,她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韩度月,你怎么来了?”
韩度月还没开口回答呢,就听宋凝声音冷淡地道:“前次在下见到贵府的管家时,便觉得那人实在不懂规矩,本以为那只是他一人品性不佳,可此时见了孙小姐,难不成县令大人府上的规矩便是如此无礼吗?”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不只是孙莹莹伤心欲绝,就连孙县令都沉下脸来:“你这话是何意?”
“若是外人也知晓了县令大人的千金是如何待客的,不知会如何看待呢?”宋凝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威胁意味并不难察觉。
以往孙莹莹在众人眼中都是温柔得体收礼的,再加上孙县令的身份摆在那里,自从孙莹莹十二岁以后,便陆续有人家上门提亲。
而现在孙家的门槛儿更是快被踏破了,只可惜孙莹莹还没从宋凝那里走出来,所以至今不曾定亲。
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什么有关孙莹莹的不好的传言,定然会影响到她的名声,甚至是她日后的亲事。
“你这是在威胁我?”孙县令气得微眯眼睛,声音更是含了怒意,“哼,你以为这样便能吓住我了?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宋凝神色不变,语气也没变,只慢慢地一条条罗列起来:“当初县令大人您举办赏花宴时,在下曾与未婚妻子一道前来,谁知中途竟误饮了有问题的茶水,不得不提前告辞。之后我无意中遇到了当初为我续茶的县令大人府上的丫鬟,并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县令大人可有兴趣听听?”
闻言,孙县令脸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对府上的事情本不甚在意,但那次的事情毕竟是他安排的,所以自然要多注意一些。
所以他自然也知晓那个小丫鬟在事后失踪之事,只是隔了一段时间,那件事并未传出去,府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孙县令便将这件事放下了。
此刻听了宋凝的话,孙县令不禁暗自猜测,难道当初那件事竟是宋凝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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