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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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一句她没和肖白羽怎样过,但他不会信。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仿佛戴上了有色眼镜,总会扭曲她的。

“你已经满意了,不能给我留下一点点的尊严吗?乔宇石,你一定要让我恨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凄凉地问,红红的眼睛,雪白的脸,看起来像一只无辜的兔子。

她越是这样可怜,他就越会想到她是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装可怜,惹他们疼她的。

“恨不恨,都随便你,再不走,我就叫他们来伺候你。”他使劲儿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居高临下地说。

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澄清,不管他怎么侮辱她,似乎她还是纯净的。

恨她这种肮脏的女人又要装出纯洁的样子,他最恨这种女人!

“好,我跟你走!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对你行为后悔!”她也回视着他,淡淡说道。

侮辱吗?她没有错,她为什么要怕?

该怕的是他,是他惨无人道地折磨她,是他自以为是的误解她。

“永远不会!”他冷笑,前面走了,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扭开门,她就感觉到门口的两人的眼光像要把她凌迟一样。

实际上,那两个人完全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往她脸上看。

每走一步,她都像踩在了烈火上,整颗心被放在火上煎熬。

“你们两个一起吃饭!”乔宇石对两个保镖吩咐道,他们说了一句是,跟上。

晚饭刚准备好,老王夫妇不敢去叫乔宇石。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齐洛格不管不顾的叫声。

她看起来就是个羞怯的姑娘,可那声音……两口子直咋舌。想着也许真是人不可貌相吧,说不准越文静的姑娘,越放纵呢。

“大少爷,饭已经准备好了。”王嫂见他们都出来了,迎上前恭顺地说道。

“知道了,今天你和老王也一起吃。”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一起来看齐洛格,让她长记性。

“是!”王嫂往旁侧站了一下,才能让乔宇石和齐洛格从她面前通过,先往饭厅走。

这才注意到齐洛格脸上的泪痕,顿时明白了,她的叫,不是她的本意啊。

大少爷本是个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啊,想当年丈夫受了很严重的伤,她为了救夫,每天把他拖出来,她跪在路边乞讨。

是大少爷偶然之间看到了,他起先以为他们是骗子,还怒斥他们这样不对。

当他得知了他们是真实的情况后,就派人把老王送去了医院。

他的病治的差不多了,只是后来落下了残疾,腿一瘸一拐的,想找工作,没有地方肯要他。

乔宇石说这边的别墅正好无人照顾,就让他们夫妇两个人带着孩子在这里住下。他们的物资,他定时派人送来,从不亏待他们,另外还给他们发工资。

他自己很少来,这是个乔家没有人知道的别墅,是他自己来反省的地方。

那间黑屋子,和乔宅里的一间面壁思过的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小时候犯错了,严厉的父亲会把他关进去,让他静思。所以当齐洛格犯了错,他会把她带到这里来,惩罚她。

本来他对齐洛格态度虽然差,老王夫妇还是觉得他对她是特别的。

毕竟他从没有带过女人来到这个地方啊,后来他又把她关起来了,真让他们费解。

乔宇石做事一向又让人猜不透,他们对他是又敬又怕,哪儿敢过问他的*?

王嫂觉得齐洛格还挺可怜的,却又爱莫能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齐洛格觉得她这种关注,一定是在耻笑她刚刚的放荡。她想装作不在乎这个,可她就是在乎,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如何是好。

乔宇石并没有搂着她,她跟在他的后面,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想跑,可是前有乔宇石,后有老王夫妇,还有两个保镖,她哪儿跑得了?

继续咬着唇,麻木地迈动脚步,感觉后背上那几个人的目光已经汇聚成一缕强大的光束,即将要杀死她了。

在巨大的煎熬中,从黑屋到饭厅的距离仿佛变成了几千几万里。

乔宇石先到了饭厅,王嫂抢先一步,给他拉开椅子。

又去拉另一个椅子,礼貌地说道:“小姐,请坐。”因不知道齐洛格姓氏,她只有这样称呼她。

“小姐?”乔宇石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对不起,大少爷,难道我不该这样称呼吗?那应该……”

“就叫小姐,没有错,本来就是小姐嘛。”他嘲弄地说,看了看脸已经红的要滴血的齐洛格。

“你说呢?”他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淡淡地问。

心再次痉挛般地抽紧了一下,齐洛格依然咬着唇,没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忘了,你不如小姐。你比她们蠢多了,她们最少还知道要钱,你却是不要钱,总主动送上门。”他声音依然很轻,然而他的话却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割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痛。

老王夫妇,还有立在那儿的保镖,真希望此时他们自己的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

齐洛格可是任谁看了,也忍不住想保护,不舍得欺负的女人。

他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故意为难她。要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又怎么会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呢?

老王夫妇真为自己的主子着急,他要真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她?欺负人,哪儿能换来人家的真心啊?

场面很尴尬,齐洛格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手抓住面前的桌布,拼命地搅动着。

“小姐,您贵姓?”王嫂斗着胆子,轻声问,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

“我姓……”

“既然是小姐,怎么会有‘贵’姓呢?就叫小姐!都坐下,吃饭!”乔宇石不领王嫂的情,冷冷地说完后,命令大家坐下来。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谁也不敢再说话。

齐洛格看着这些精美的食物,却没有丝毫的胃口。她只想时间能过的快些,再快些,好让她能早早地回到那间屋子里。

面对没有边际的黑暗,也比看乔宇石那张让她憎恨的脸更能让她高兴一万倍。

这会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天,没有人敢正眼看她的脸,但她能感觉到大家对她似有若无的关注。

胡乱地吃了几口东西,她擦了擦嘴,轻声说:“我吃完了!”说完,就站起身,打算回房。

乔宇石却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一拉,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多吃些,才有力气!”说完这几个字,他的眼光在她的胸前流连了一下,嘴角弯成了讽刺状。

他虽没说有力气做什么,众人又怎么会不懂,这话和眼光,让齐洛格本来滚烫的脸,又热了几分。几个下人这顿饭吃的也是忐忑不安,不敢说话,不敢笑,甚至连抬头也不敢。

他们明白大少爷自己可以侮辱齐洛格,可他们不能,要是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一眼,自己也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不光是齐洛格想走,他们个个都想走,谁也不愿意坐在这里当道具。

王嫂也匆匆地吃完,站起身想要说一句,她吃完了,乔宇石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有她们两人做例子,乔宇石不发话,就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要离席的事了。

齐洛格实在不想吃,她也知道,他根本不是让她吃饭,只是想延长她受侮辱的时间罢了。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脸色很难看,是那种受辱后的窘迫。

这回她总该会长记性了吧?

“王嫂,再去给她添一碗饭来,还有,这碗汤也喝光,就可以离开了。”他说道,声音里一点关心的意思也没透露出来。

她自然也感觉不到他这是为她的身体着想,低垂下头,双手捧起那碗汤,快速地喝光。

“里面的墨鱼排骨也都吃光,一块儿也不准剩!”他再次命令道,她就听话地拿起筷子夹起来放进嘴巴。

不是说吃完就让她走吗?她就快些吃,排骨到了口中,只是用舌头一卷,把中间的骨头剔出来。

因为快,骨头上面的小渣滓就没有弄掉,吞下去的时候咯到了喉咙口,痒的她忍不住咳了出来。

乔宇石就坐在她身边,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给她拍,结果手刚挨上她的背,她就吓的激灵一下躲开了。

这让他有些受伤,更多的是尴尬,她就这么讨厌他?

“我没事。”她轻声说。

这时王嫂又添了米饭,递过来,齐洛格双手接住,说道:“谢谢!”

而后不管乔宇石剑一样的目光,埋头吃起来,将带了小骨头渣子的排骨肉也一齐压了进去。

她也不敢吃的太快,怕消化不良影响到宝宝。不过速度还是比平时快了不少,乔宇石拿起勺子开始喝汤,不紧不慢的。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没被欺负老实,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彻底的老实呢?

在他思索的时候,齐洛格已经吃完饭了,擦了嘴,再次起身。

这回他是没有拦她的理由了,也没再拦。

“你们两个送她回房,老王,电给她断了!”他慢条斯理地交代完,不疾不徐地继续喝他那碗汤。

黑暗已经吓唬不住齐洛格了,她低着头很快回了房间,两个保镖在身后护送,她一进门他们就把门关的严严的。

房间里瞬间黑暗了,她却感觉这种黑暗更给了她安全感。

她不用接受众人的注视,不用再无地自容,她摸索着躺上床,泪才如决堤般喷涌而出。

乔宇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恨你!我永远都会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侧卧在床上,闻到房间里*的味道,恨的心紧紧纠结着,手下意识地抓住床单,抓的死紧。

可怜的床单仿佛变成了乔宇石那张令她憎恶的脸,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恨不得能杀了他。

此时的肖白羽依然坐在办公室里,还在想着齐洛格为什么忽然就走了。

她要躲着他,告诉他别去就行了,有必要这样不告而别吗?

乔宇石今天来找他,肯定他是不会放弃寻找齐洛格的。不行,就算他再不去打扰她,他也要知道她在哪里,他必须得确保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再次派人去调查齐洛格的行踪。

为了早点找到她,他想了想,给提供他线索的女人打了个电话。

“齐洛格离开了城西郊区,如果你还能够找到她,我会给你二十万的报酬!”他直截了当地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试试!”就挂断了电话。

齐洛格以为乔宇石已经发泄了,吃完饭会回家去陪程飞雪,她可是有了他孩子的,总该多得到他的照顾爱护。

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她想要睡觉,白天又睡了那么久,根本没有办法再入睡。

在无尽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打发时间。

静,非常静,静的她感觉像要崩溃了一般。

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犯罪了要让坐牢,坐牢再犯错要关禁闭。她现在就相当于关了禁闭,连呼吸都觉得阻滞,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闭着眼和睁开眼,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黑还是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踩在地毯上的脚步,本来应该没什么声音,只是房间里太静了,才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她耳中被无限的放大,很怕是乔宇石又来了。

静的难受,她却宁愿这样难受着,也不想再见到他,永远都不要见到他。

乔宇石走到门外,没说话,使了个眼色,保镖A连忙扭开了门把手。

适才他们已经见识到了他对齐洛格的残忍,这会儿都为可怜的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对待她。

门开的时候,走廊里有一丝光透进了房间。齐洛格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乔宇石进来后,门又被关上了,他因为常到这里自省,对黑暗比齐洛格更容易适应。

稳稳地走到了床边,轻轻坐下来,伸手去抓她的小脚。

他的动作,让她有些惊恐,出于本能地自我保护,她收回了脚。

她的动作到底没有他快,脚到底被他握在了手里。

他也不想干什么,就只是摩挲着她的脚,打算和她说说话,看看她变乖了没有。

“在想什么呢?”他轻声问,语调里竟会有几分温柔。

她已经弄不清楚,他的温柔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更残酷地折磨她。

就是他的声音再轻,在她听来也是魔鬼的声音。而且,他声音越是这样,她反而还越害怕。

不想激怒他,她依然装睡,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

“我知道你没睡着,在想什么?”他又问,大手轻轻地,似有若无地抚摸着她的小脚。

她的脚很嫩,很滑,像小孩子的脚,摸在手上很舒服。

“什么也没想。”她只得回答他了。

“没想肖白羽吗?”他的声音比开始提高了一点,倒还是平静的,听不出感情的波澜。

“没想!”她斩钉截铁地答道,明知道她说不想他也不会信的,可她也不能说想啊。

“他却在想你呢,下午,我见过他了。”

“你说什么?乔宇石,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这样。他只不过是想帮帮我,不忍心我……”不忍心我总被你折磨而已。

她虽然知道慕容家的实力,可她也怕他们之间发生冲突,一急,声音就难免激动了。

“瞧瞧你,怎么一说起他,你就这么失控?还说不想他?”他的语气虽然还是平淡的,其实已经在生气了,因为她感觉到握着她脚的手在用力,捏的她有些疼。

她恐惧,不安,还有愤怒,所有的情绪到最后,也只能演变成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不是想他,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和他之间有不愉快。”

“哦?我们之间有不愉快,你很担心?到底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他再问。

“我……”她能说担心他乔宇石吗?她不能,因为她不担心他,她现在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这话终究还是被他套住了,她什么都不能说。担心他说不出口,担心肖白羽,更会惹他生气。

“说不出话了?齐洛格,你的心变的可真快。我还以为你想嫁给我这样的想法,永远都不会变,真没想到……”话到最后,他的声音中有种失望,她是明显感觉到了的。

既然折磨她,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这又是何必。

“你放了我吧,乔宇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是一个讲道理,守信用的人。他们都说你很善良,乔宇欢说你连一只流浪狗也舍不得伤害。那你又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如果说过去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我都说过了,你告诉我,能弥补的我尽量弥补……”

“你弥补不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他冷冰冰地说着,倒是放开了她的小脚。

“你永远也别想肖白羽能够来救你,看看这条信息。”他趴上了床,就趴在她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

齐洛格想把手机从他手中抢过来,可他攥的死紧。

她就算抢来了,他也照样抢回去,动作激烈的话还可能会伤了孩子,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那条信息是以她的名义发给房东要求退租的,他可真阴险狡诈。

这下肖白羽肯定很受伤,也一定会认为是她要躲着他。

“卑鄙无耻!”她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却好像对她这句骂他的话无动于衷,开口说的,只是他想对她表达的话。

“你放心,我今天去和他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我只是去找他要人,说他把你藏起来了,让他交出来而已。”

“乔宇石,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无聊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两年前我们的确是恋人关系。可我们现在就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别再继续了,这对你真的没什么意义。”她多想说服他,用尽量平和的态度,来说通他。

“是吗?有多普通的朋友?可以让你爬上他床的普通朋友?”他拧紧了眉头,忽然低吼道,又是吓的她一激灵。

深呼吸,摸了摸胸口,她尽快恢复了平静,再次向他解释道:“没有,我和他重新见面以后,连手都没有牵过。你所在意的,都是过去的事。”

她的下巴,又一次被他有力的大手捏在了手中。

借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他眯着双目,散发着寒意的眼神直射向她的眼睛。

“又骗我!我亲眼所见,你们搂搂抱抱,他的手就放在你的腰上。”

痛!他捏的她实在是太痛了。

“好痛!你放开我再说话!”她叫道,也是想他能通过这个动作,分散一会儿注意力。

他看见了,他误解了,她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他也不会信吧。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在他床上很放荡?”他才不放,力还更大了一些,捏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我从来没跟他上过床,没有!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非要我屈打成招,非要我说和他上床了你才满意吗?”她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了,忍不住对他叫了出来。

这话倒真让他有了几分动容,是啊,他为什么非要执着地问。

难道他想知道她和他上床的细节?可要是不问,他自己就会猜疑,他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床,这不是只是身体干净不干净的事,是他觉得如果她上了别人的床,就可能会爱上别人。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他一定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齐洛格想再接再厉,让他能够深入的思考,感觉到他这样对她,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我说的是真的,我和他没有什么,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说的是对的,我已经不干净了,所以我配不上他。只要你放了我,我甚至可以一辈子不见他。我知道你也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一定要把我关起来惩罚,你也许是不甘心。你不甘心我从前跟你在一起,说走就走。不打句招呼就走,是我不对,你今天惩罚的也够了。乔宇石,放了我。”她压低了声音,很温柔地说,语气尽量的卑微。

现在走就是她唯一的想法,再卑微都没关系,卑微比受侮辱要好的多。

乔宇石沉默了,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紧张的心跳在黑暗与安静中听的清清楚楚。

他在想,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把她关起来。

喜欢她吗?当然是喜欢的,她是个如此迷人的女人,是男人都喜欢。

她对他绝对不是不可或缺的,她说的对,他其实就是不甘心她说走就走,就是这么简单。

“我放了你,你打算到哪儿去,做什么呢?”他试探性地问。

“我,我会专心考研,然后找一份工作,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她本来也是这样的想法,说起来自然顺。

就是回答的太快了,让他忍不住又起疑。

差点又上了她的当啊,狡猾的女人,她总能轻易地让他疏于防范。

“给我一个放了你的理由。”他淡淡地说,她再一次听到了希望。

至少他不像开始说的那样毫无希望,她吸了一口气,柔声开口:“你折磨我,其实你并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不如放了我,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相信我们都会重新快乐起来的。”

这个理由能说服他吗?她一点把握都没有,说完后,她想要看看他的表情。

可惜手机屏幕已经完全暗了,她看不到他的脸,也听不到他的声音,除了依然平稳的呼吸。

她很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我吗?”他轻问,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即使是在黑暗里,他找她下巴也一点不费力,找的位置那么精准。

这次不像开始在盛怒中捏的那么用力,只是轻轻的固定着她。

当然她也知道要是她试图反抗,他的力度就会加大。

“我不知道能不能。”她很坦率地说。

“但我希望能,因为你折磨我的确是不会高兴的。”

“你错了!折磨你是我最高兴的事,比我做任何事都高兴。”他捏住她圆润的小下巴,往自己面前拉过来,唇压上她的唇摩擦了几下。

她真的非常非常失望,甚至是绝望。

再不想说话,再不想和这个恶魔说一句话。但她不甘心啊,此时是人在屋檐下,她手无缚鸡之力,就只能通过语言让他改变主意。

所以就算是再恨,那也是以后的事,她现在必须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求他答应她。

“到底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就算是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是为了这次逃跑的事,还是为了从前我伤害过你的事?我是真的失忆了,真出过车祸。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你们这些人不都是无所不能的吗?那就去查个清楚。”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同样他也看不见她的。

她还是从前一样的祈求,还是那样的理由。

查?他没查过吗?他的弟弟乔思南不是一直在查她的事吗?要是她真出过车祸,乔思南不可能查不到。

她就这么的把他当成个大傻子,肆无忌惮地糊弄他。

她要真失忆了,怎么可能还找上他?

一切的一切分明都是她的阴谋,现在知道阴谋没用了,就想走人。

她可真是一举多得,既解除了父亲的危机,又让肖白羽认为她可怜帮她出头。

做人怎么能像她这样,什么都要?

他又一次的沉默了,她的心再次被他的沉默弄的七上八下的。

“齐洛格,我刚刚在逗你玩儿呢,我不会放了你,不管你说什么。”他冷冷地说完,再次偏过头,压上她柔嫩的唇。

这一次,他并不迫切,就是享受着蹂躏她的过程,越漫长越好。

齐洛格的心重新沉入了冰窖,她觉得自己真傻,为什么要费那么多的唇舌。

他要是信她,早就信了。他要是不信她,说再多也没用。

又来亲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了。他的*总是那么强,想要,她也反抗不了。尽管心里再恨再怨,她还是不得不屈服,否则他会让门外那两个保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次,她没有做丝毫的反抗。

心里在隐隐的担忧着腹中的宝宝,在他翻身压上的时候,她的心非常紧张。

这么频繁而又剧烈的,孩子会不会受不了?

“别这样行吗?身体要紧,不光是我的身体,你这样频繁对你自己也不好啊。”在他的大手探进她裙子里,她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担心我?”他还真的停了一下,极认真地问她。

“女人的柔情是制服男人的利器,女儿你要记得,男人喜欢听软话不喜欢听硬话。不管他多生气,你撒撒娇,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乔宇石的态度,忽然让齐洛格想起了“结婚”前夜,母亲对她传授的经验。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好像乔宇石都无动于衷,是不是她的方法不对呢?

自己要是温柔点儿,从他的立场出发,他会不会比较容易听她的话?

他微弱的回馈似乎又给了她希望,她心疼他?她会心疼一个恶魔吗?当然不会,可她要调整自己的情绪,假装他是她爱的人,这样她就能以假乱真地骗到他了吧。

“是,担心你。乔家的重担都在你肩上,你身体不好,就照顾不到别人,尤其雪儿还有你的孩子。我就算不喜欢你,你也还是她丈夫。再说,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总是有些感情的。”

她不能表现的太喜欢他,他那么多疑,一定不会信的,所以拿捏分寸很重要。

这话他听着还是有几分受用的,尤其是最后一句。

看来这次罚她,还是没有白费力气,她还是乖顺了不少。

要是她一直都这么听话,他会放松对她的控制。

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这栋房子,只是不让她住在黑屋子里,对她也算是恩赐了。

他的手从她的裙子里撤了出来,她就知道语言起了作用。

母亲的办法果然有用啊,为什么早没想到呢?

她懂得适可而止,不敢再多说其他的,怕适得其反。慢慢来吧,要想逃出去,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她身侧,也没再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准备和她一起在这黑屋子里睡,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现在几点了?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她轻声问,很温柔的语调。

他没说话,她就再次承诺:“我保证只是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我怕我长时间的不打电话回去他们不放心,到时候会报警找我的。”

乔宇石当然不怕她报警,谁也不会管他这种事的。

但他能体谅她作为女儿的心事,也是很赞成孝顺的,就把手机拿给她。

“现在打,才十点,估计还没睡。你要是想耍花样……”

“我不会,我真的只是报平安。”她急切地说道,才到床上摸索手机。

倒是他先拿到的,把手机放到她手上。

齐洛格明白,她就算是告诉父母了,也未必能救的了她。何况,她和乔宇石的关系就会大白于天下,父母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和江东海相爱才结婚的,肯定接受不了她为了父亲的性命和厂子去做情妇的事。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她跟母亲笑着说:“我还在外地,你们不用担心我。”

“和东海怎样了?要是有什么委屈,要跟妈妈说。”柳小萍在电话中不放心地问。

有人关心她呢,多好。

人活着要是连个关心的人也没有,那真的活的太没意思了。

齐洛格的心中涌过一阵温暖,为了关心她的人,她要努力撑下去。

不管乔宇石怎么为难她,她相信他不会永远这么关着她。现在能允许她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已经就是个好兆头了,说明他在心软。

“没事,妈妈,都很好,你别担心。我爸爸身体还好吗?厂子没有了以后,他心情肯定不好,您多陪陪他。”

“好,他最近在忙着找工作呢,听说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谈好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一定啊!晚安妈妈!”齐洛格说道,母亲答应了两声再叮咛几句,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听到那方传来的嘟嘟声响,齐洛格忍不住又想流泪。

这次通话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打个电话回家。

乔宇石一定会把电话收回的,他一定会的。

“好了,手机给我!”乔宇石说完,毫不客气地把手机抢回去了,她预料的一点也没错。

其实此时乔宇石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矛盾,齐洛格对父母的态度,让他还是有些心软的。

一个人如果能孝顺父母,她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是他对她的判断有问题吗?难道她不是个特别坏的女人?

不对,她一定是故意做这些的。她去过他家里,知道他乔宇石是重视孝道的,所以特意打出了这么一张温情牌,好改变她对他的印象。

小东西,还是那么狡猾,好在他没有轻易上她的当。刚刚还说会关心他,对他有感情,想必也都是哄他的,就为了让他把她放出去,好尽快回到肖白羽身边吧。

跟他玩吗?他就好好地陪她玩,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他轻声说,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对,你是该走了,早点回去陪雪儿。”她温柔地说,很甜美的声音。

她要是真对他有感情,能这么急切地非要他快走?该死的女人只要一试探,就会露出马脚。

“你就不想让我陪你吗?你看这里这么黑,万一闹鬼,多恐怖?你说呢?”

恐怖吗?她觉得他比鬼更恐怖!

“我没事,我不怕的,以前我也是自己住一间房间,早习惯了。你还是快点走吧!”

他只说走,却一动不动,仍然躺在她身边,说话也慢悠悠的。

她才意识到,这个恶魔,他可能还没有玩够,还没打算这么早就放过她呢。

他怎么不去死?这种人,她早该坚定地把他是什么样的人渣告诉雪儿。

不对,雪儿好像知道他是什么人,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这种人她还要为他生孩子?

“宝贝儿,你又在想什么呢?”他忽然问,语气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就像他们从前心里最贴近的时候那样。

她汗毛倒竖,这样的时候,她可不信他心中会有喜欢她,疼爱她的心思。这样的称呼,那就是他戏弄她,阴阳怪气的,只会让她更恨他,更厌恶他。

“什么也没想。”她还想再说一句,你不是要滚吗?趁早滚啊!

“是想我既然说走,为什么还不走,盼着我走呢吧?”他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笑着说。

这会儿他又一副了解她的样子了,他要是真的有一点了解她,也不会这样误解她。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雪儿有孩子需要人陪,其实我何尝不希望有个人能陪我呢。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害怕,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齐洛格多少也是了解他一些的,既然他不愿意让她赶他走,好吧,她就假意挽留吧。

她得时刻记得母亲说过的那一招,要温柔制胜啊。

这话虽是骗人的,乔宇石却宁愿相信是真的。

他现在有多希望她是真的需要他,他多希望她像一个无助的女人,寻找他的保护。

就像她被流浪汉吓到的那一次,她像个无辜的孩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抱里。那是他三十年来,感觉最好的一次,感觉自己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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