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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腹中有痈肿,还是要开软坚化结的药,把痈肿化去。”
胡大夫点了点头,只笑着道:“也不怪你不知道这病症,这病症极其少有,便是我这辈子也不过遇到两次,这次还是第三次。”
这时候胡太太带着丫鬟们进来送茶,胡大夫便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众人接了茶坐下。那大汉已经等不及问道:“大夫,我娘子那肚子里怀的,真不是个娃?”
“怎么说呢?若说不是娃,那确实也是因你而起,若没有房事,断不会有此症状,可若说是个娃,它又确实是个死物。”胡大夫拍拍脑门道:“还得把它打下来,不然你娘子性命不保。”
杜若闻言,只笑道:“七巧和胡大夫您说的一模一样,我在前朝宫里的医案上,也见过这种按例,可惜最后……”杜若想起那妇人还在场,怕吓着人家,便没有再往下说。
胡大夫只点点头道:“这样吧,明天下午我在店里,你们明天过来,我开一剂落胎药,先把胎儿打下来,但若是下的不干净的话,还要让少奶奶出手为你清理清理。”
那大汉听胡大夫这么说,已是傻眼了,只忍不住问道:“这当真不是孩子?”
“是不是孩子,明儿落胎药下去就知道的,她肚子里若真的是个孩子,你尽管拆我的招牌。”胡大夫说完,只笑着摆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的招牌也是宝善堂的招牌,这个我倒是做不了主了。”
杜若只接着道:“尽管拆宝善堂的招牌,这个主我还能做。”
那妇人这会儿已经心如死灰,靠在那大汉的怀中道:“当家的,为什么我们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怀上了,还不是一个好的,你让我如何是好?”
那大汉这时候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只摇头道:“算了吧,保命要紧,要是你没了,家里也没法过了。”
杜若先命人将那对夫妇送走,又问胡大夫道:“胡大夫,你之前遇上的那两个病人,如今如何了?”
胡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只想了想道:“有一个到是后来好了,听说还生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那事情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具体原因,我一直没弄的清楚。”
刘七巧在边上听到现在,这会儿才站起来道:“这种病症其实也是分良性和恶性两种,按照胡大夫说的,第一个好了生儿子的,应该是□□的,而第二个去世的,应该是恶性的。”
杜若只忍不住问道:“那这良性和恶性,如何鉴别?”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看治疗后的效果吧。”刘七巧生怕吓着胡大夫,便没再敢往下说。
讨论完了病情,两人便起身告辞,胡太太要留了杜若他们在胡家用晚饭,胡大夫想起杜若那身子,为保安全起见,还是没有勉强,只送了他们出门。
刘七巧上了车,这才对杜若道:“其实这良性和恶性,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是能鉴别的。”
“你的意思是,也要用到仪器?”
“聪明,不过这个仪器和之前的仪器可不一样,因为鉴别良性恶性,靠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这些西医上的东西,对于杜若来说确实有点陌生,不过幸好杜若求知欲强烈,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涩难懂,反而还很感兴趣。
“怎么看?这倒是很奇怪,你研究的医学跟我现在学的,似乎完全是不一样的。”杜若只拧着眉头道。
“简单点说吧,就像人一样,有的人长的好看,有的人长的难看,那长的好看的就是良性的,长的不好看的就是恶心的,用这个区分就好了。”
“这倒是说的有点明白了,可惜我们现在还是没有能看清良性恶性的仪器,万一那妇人……”杜若只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又想到那妇人。
刘七巧也跟着担忧了起来,若是那妇人得的是恶性葡萄胎,那就很容易癌变,在科技那么发达的现代,癌症还是侵蚀人生命的第一疾病,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如果真的癌变,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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