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兄弟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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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般闪耀的玫瑰如风如雨,绕着当中的“少女”跳着华尔兹舞,纵使旁观者为她担忧,但她本人却丝毫不以为扰,好像她不过经历着一场舒适的沐浴一般。

无策大喊:“缇丰王。。。。雪儿公主,你没事吗?”

缇丰王子点了点头,好奇的望着身旁的玫瑰旋风,伸手取过一朵花瓣,出神的观察着。过了一会儿,如星光之河般的火玫瑰渐渐凋零,瓦解,飘散,缇丰王子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如同堕落天使般令人心醉。围观的游客被这一幕感动的热泪盈眶,有些摄影爱好者简直心急如焚,如瘾·君·子抓耳挠腮,目光如炽,我觉得他们宁愿失去十年寿命,来换取一部可以使用的照相机。

但镇民们的态度则截然相反,他们面露嫉恨的神情,眉头紧皱,畏惧、焦虑和恼怒的情绪在他们眼中闪烁。那些参加仪式的姑娘们更仿佛成了野兽,她们的眼神仿佛杀人的利刃一样指向缇丰王子,如果我被人这么盯着,准得当场吓死。

镇长挺着肚子,勉强在舞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宣布此次檀香木节的庆典就此结束。人们开始散场,意犹未尽,议论纷纷,当然他们对最后的收尾褒贬不一。游客们大肆赞扬了缇丰王子的美貌,以及火玫瑰令人惊讶的宏伟壮丽,而镇民们则说着咒骂的话,认为这不速之客会为整座小镇带来恶兆。

整个节日庆典戛然而止,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宣告终结。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广场,此刻人烟散尽,仅留下落寞的黑暗冷寂,以及满地刺眼的垃圾。丢弃垃圾,破坏环境,自私自利,随心所欲,这乃是人类的天性,在此我们也不能过度苛责这些地球的癌症细胞们。

巴图·英格尔站了起来,依旧激动的浑身颤抖,缇丰王子面露困惑的朝我们走来,英格尔啜泣着张开双臂,想要将缇丰王子揽入怀中,却被缇丰王子一个娴熟的踢腿踹翻在地,他身手如此矫捷,大有炉火纯青的功力,看来我这几天来对他不厌其烦的训练,多少也有点成效了。

英格尔坐在地上,傻傻笑着,深情的凝视着缇丰王子,我当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我本人何尝不想如此真情流露呢?但我是个疯子,而他是一位厄夜使者,我的举动是情有可原的,他的无礼则不可饶恕。

缇丰王子说:“英格尔先生,等会儿我希望你解释解释这儿古怪的现象,但在此之前,让我们接受约翰主教的邀请,前往教堂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约翰挥了挥手,法王厅的骑士们分成两队,将我们这些血族以及血族爪牙夹在当中,看似像在保护我们,可实际目的却着实令人伤心害怕。缇丰王子神情自若的走在队伍当中,他身上的暗红色光芒仍未散去,当他昂首迈步的时候,连法王厅这些自封的坚定教徒也仅能苦苦抵抗他惊人的魅力。

我们来到一间教堂前头,那是典型的小教堂,有一个还算宽敞的礼拜堂,顶端竖着一根十字架,五彩的玻璃窗户,整齐的座椅,庄重的小讲台,以及一个耶稣受难的经典雕像。顺带一提,血族害怕十字架的传言纯属造谣,我听说血族之中还有不少离经叛道的无种族人士信奉基督,也不知会不会因为信仰问题而受到卡玛利拉的追杀。

约翰让我们坐下,站在讲台上,如布道般庄严的说:“缇丰王子,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详细告诉我们了。”

缇丰王子于是讲述了我告诉他的一切:包括瑞斯特的遭遇,以及耶尔医生的口述,这些玫瑰的诡异之处,还有镇上那些少女的尸鬼症状。他务求取信于人,因而将细节描述的十分细致。

约翰听完之后,与身后站立的骑士们商量了一番,又望着英格尔说:“厄夜使者先生,我可以请求你告知我们你在此地的故事吗?在我看来,你似乎和此地的诅咒颇有关联。”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摆出不可思议的友好嘴脸,啊,这个两面三刀的神父,他的脸是橡皮做的吗?变得比戏法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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