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血囚徒(1 / 2)
早晨来临,雪地中遥远的小镇中,此刻在温煦阳光下平缓的苏醒着。我结束短暂的睡眠,正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小唐出现在我门外,她说:“面具,缇丰王子要见你。”
我问:“王子他尚未入眠么?”
小唐说:“他想在入睡前嘱咐你一些事。”
她精神欠佳,想来被昨晚乱七八糟的事一番折腾,估计又在心中自怨自艾,恨自己误上贼船,再也无法脱身。
我随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保重。”她露出疲倦的笑容,说:“我在厨房里找了些东西,过会儿你可以到餐厅吃饭。我会看着安邦德先生的,你尽管去吧。”
她的微笑虚弱而可怜,我忍不住暗想:平凡的女孩儿啊,你无需惊慌,如果世上果真有无辜之人,那你一定是其中之一。即使基督教的上帝因为些许罪名而降灾于人,但我将誓死守护你,我将珍视你的生命,直至分离时刻的来临。
我匆匆离开卧室,来到缇丰王子就寝的主卧,发现房间内被厚厚的帷幔和床帘遮得密不透光,缇丰王子坐在床上,而无策站在他的身边。缇丰王子说:“面具,我即将入眠,在今晚的檀香木节之后,我们再讨论如何行动。但我有一件事要托付你去办。”
我兴致勃勃的说:“王子殿下可是要去买些漂亮长裙短裙?或是诱·人的女式内·衣裤?”想到他更衣时那香·艳场景,心驰神摇,满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缇丰王子说:“我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因此不想揍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很难控制拳头的力度。”
我顿时哑口无言,目光垂直望着地板。
缇丰王子说:“卡玛利拉曾经记载过在这儿存在过两位血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年纪不超过四十岁。他们在许多年前曾经从此地的某个地址寄信给卡玛利拉的长老会,表示他们愿意遵守卡玛利拉的戒律。随后从此便不再和长老会取得联系。我希望你替我查清他们是否有过违背誓言的迹象。如果他们有罪,我授予你处决他们的权利。”
我心虚起来,颤声说:“在下如何得知他们是否犯过错?”
缇丰王子说:“所以需要你上门探访,如果你观察到他们举止凶残,宛若野兽附体,或者有擅自制造子嗣的迹象,你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杀死。”他伸出手,递给我一个地址。
我苦涩的笑道:“我?杀死血族?嘿嘿嘿。。。这可。。。。有些麻烦了。”心中念头急转,盘算着该如何蒙混过关。他要我去杀血族?弄不好到头来被这些血族倒打一耙,弄得半身不遂回来。
缇丰王子说:“你无需紧张,你精通远黑山的魔咒,身为尸鬼,又曾经击败过接待处的办事员。我对你的判断力和应变能力非常有信心。面具,正如本国的成语所言,你无需妄自菲薄,而应当拿出独当一面的魄力来。”
我就担心这“独当一面”四字,那意味着树大招风,意味着出生入死,意味着暴露在更显眼的地位上。但缇丰王子此刻发出命令,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闷闷不乐,嚷道:“为何无策不能去?在下愿留在此处,全心全意的侍奉王子殿下,即便要在下以身相许,牺牲色相,肉·体·横·陈,暖·床暖身,在下也毫不犹豫。。。。”
话没说完,我屁股陡然剧痛,两根荆棘刺入臀部的肥肉中,我哀嚎着跳了起来,一个打滚,灰溜溜的逃了出去。缇丰王子在我背后轻笑了几声,大声说:“加油吧,面具先生。实在不行,你还有圣血之匙呢。”
话倒是没错,但我压根儿就用不来鞭子,胡乱挥舞,往往砸到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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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安邦德的越野车驶到镇上,见到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这北欧的小镇笼罩在白雪与阳光之下,别致的房屋宛若水晶的碉堡,树木亦披上雪衣,让艾伦堡呈现出一片童话般的氛围。
萨佛林感叹说:“啊,阳光,我最惧怕的阳光。但通过你的眼睛,我却能完好无损的见到这阳光下的世界,而无需远远的畏惧着光明的一切。面具哥哥,你能带我四处走走吗?也许我摆脱困境之后,就再也无法享受到这一切了。”
她娇嫩的嗓音在此刻居然显得十分沧桑。这可怜的笼中鸟啊,自由与阳光,你该如何取舍?我心痛起来,驱使着越野车在平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萨佛林深深吸了口气,就好像她真能感知到这儿寒冷清新的空气似的,过了片刻,她眼中湿润,泪水缓缓流下。
她说:“面具哥哥,谢谢你。我必须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我能否摆脱牢笼,我永远永远感激你。”
我笑道:“咱们之间何等情谊?你又何须提这个‘谢’字?”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轻声说:“如果我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你会。。。。。”她扭过脑袋,羞得难以出声。
我说:“我依旧会视你为我最疼爱的女儿,全心全意的保护你。又视你为我亲密的挚友,与你分享我生命中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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