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三回 案发后(厚颜(2 / 2)
这么显赫的一门亲戚,怎么也不见建安侯府上赶着去奉承巴结,好沾光的啊,要是换了他们,能娶到太子妃的亲妹妹,正面不好宣扬,也要侧面宣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好吗?
“是啊,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啊,不然建安侯府能到……如今这个情形?太子殿下手指头缝里漏一点,或者只是发一句话,就够他们家受用一辈子了……哎,吴胖子,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日日都在大街小巷打转,竟也不知道这事儿吗?”
叫“吴胖子”的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闻言,皱眉思忖了良久,才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了,我早前是曾恍惚听谁提过一句,建安侯的夫人是太子妃娘娘的庶妹,但因嫡庶有别,且建安侯夫人的生母,是在太子妃娘娘生母病重期间,还没正式进门前,便有的她,所以太子妃娘娘自来不待见建安侯夫人,显阳侯与云阳伯两府也素来都不承认建安侯夫人这个姑奶奶的,想是她在娘家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因那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确未见建安侯府与那两府往来过,便渐渐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去,谁知道……”
众人闻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太子妃娘娘根本不拿建安侯夫人这个妹妹当一回事儿,也就不怪建安侯府不上赶着去抱东宫的大腿了,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人根本不让抱,那太子殿下应当不会认真追究这事儿了罢?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终归不是什么愉快事儿,且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他们能随意猜度的,万一太子殿下就偏要追究这事儿呢?还是各自回去回了各自的上峰,请他们拿主意罢,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于是一个时辰后,宇文承川正在崇政殿处理政事,就有小太监进来跪下回道:“启禀太子殿下,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顺天府尹三位大人在殿外求见。”
宇文承川不由怔了一下,这三人怎么忽然想起来东宫求见他了,并且还凑到了一处?
但只是片刻功夫,想到晨间收到的消息,他便已约莫猜到了三人的来意,因点头沉声道:“传他们进来罢。”
“是。”小太监忙应声退下,不一时便引着身穿朝服头戴花铃的刑部左侍郎、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和顺天府尹三人进来了,给宇文承川见过礼后,因刑部左侍郎品级最高,少不得只能由他牵头把事情回明宇文承川了,“……臣等想着兹事体大,不敢擅专,这才只能前来叨扰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与建安侯,虽有君臣之分,好歹还有那个……连襟之谊,还请殿下示下,叫臣等也好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才好。”
宇文承川见自己果然猜中了三人的来意,皱眉思忖了片刻,才沉声道:“孤恍惚记得建安侯的爵位还剩两代便到头了?说来建安侯没有嫡子,爵位本就该收回才是,过去这些年,两代建安侯也的确对朝廷没有任何建树,那就让礼部,把爵位收了罢,再着相关人等捉拿凶手,争取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只是一点,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实在不宜劳民伤财,你们也要把握好度才是。”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他们意思意思追查一下,抓得到凶手当然就最好,抓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面几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宇文承川的态度了,心里一块大石方算是落了地,太子殿下不怪罪他们就好,不过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那建安侯夫妇是真不会做人不会来事儿啊,现成的大靠山都靠不上,最终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连祖宗传下来的爵位都丢了,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又听得宇文承川道:“才孤听你们说,建安侯府的老家人说建安侯外出了?那打发人去找了吗,孤怎么听说,根本没人瞧见建安侯出过城门哪,可别弄错了才好,到底攸关朝廷爵位的承袭。”
刑部左侍郎一听这话,太子殿下岂止是不待见建安侯啊,简直就是厌恶好么,不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爱重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不喜欢的人,太子殿下自然也会恨乌及屋……
他立时应道:“不瞒殿下,臣等也不曾听说过建安侯外出的事,想来是那几个老家人为了一己私利,在信口开河也未可知,臣等下去后便即刻打发人再四处寻找一番去,另外也让仵作再仔细验一下尸,想来就不会再有疑问了。”
宇文承川不由多看了刑部左侍郎两眼,这倒是个上道的,不过刑部尚书乃柯阁老一手提拔起来的,也不知道这刑部左侍郎能不能用,还是以后再说罢……于是又与几人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他们。
侍立在一旁的冬至方说道:“总归这事儿算不得光彩,便娘娘从不拿那小顾氏当妹妹,到底二人身上流着一样血的事实却是改变不了的,一旦事情曝光,多少也会影响到娘娘的声誉,能早些结案,最好不过了。”
顿了顿,又咋舌道:“想不到那小顾氏竟狠绝到这个地步,那样手段,尤其是那个什么猫刑,连腾骥卫刑房的人,都未必想得出来啊,人还没死呢,就扔给野狗了,实在是……得亏咱们娘娘更聪明更果决,不然早年岂非要吃她的亏了?”
宇文承川皱眉道:“是挺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骨子里就不是个好的,虽说蕴蕴对她从来没有感情,听得发生这样的事,只怕心情也好不起来,得瞒着她才是。”
冬至闻言,苦笑道:“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娘娘又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怕瞒不住啊。”
说得宇文承川又是一皱眉,想起顾蕴如今月份虽大些了,脾气时好时坏还是没个定准没个规律,不由一阵烦躁,万一蕴蕴知道了这事儿不高兴怎么办,因没好气的说冬至:“都怪你,眼见着小顾氏要放火烧宅子,也不设法阻止一下,反而暗中扇阴风点鬼火,让建安侯府的人趁乱跑了个尽光,不然事情岂能闹得这般大,回头你们娘娘若是不高兴了,我只为你是问!”
不是您说只看着小顾氏作死即可,其他什么都不必管的吗?暗中扇阴风点鬼火您不也默许了吗,如今害怕太子妃娘娘不高兴,倒把账都算到我头上了!
冬至暗暗腹诽,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苦哈哈的应道:“那要不奴才现在进去一趟,问问娘娘跟前儿服侍的人,娘娘这会儿心情如何,若是心情不好,殿下就暂时别进去了?”
宇文承川瞪他一眼:“你这是在变相的笑话我夫纲不正?”
冬至不由撇嘴,需要变相的笑话儿您吗,东宫上下谁不知道东宫真正说了算的不是您,而是太子妃娘娘啊?嘴上却忙忙道:“奴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殿下误会了,那奴才这就服侍殿下进去?”既然不让我先替您探风向去,那就自己进去啊!
说完不待宇文承川发话,已扬声向外道:“殿下摆驾回宫——”
闹得宇文承川进不得退不得,只得一甩袖子,往后殿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还不忘开解自己,蕴蕴不高兴了,他更该陪在她身边才是,便她把气洒到他身上,那也是应该的,他是她的枕边人么,她有气不冲自己撒,该冲谁撒呢?冲别人撒他还不干呢!
一时进了崇庆殿,果然内外都静悄悄的,侍立在殿门外的小宫女瞧得他进来,忙要往里通传,被宇文承川摆手制止了,走近后方小声问道:“娘娘这会儿做什么呢,心情好不好?”
那小宫女闻言,小声回道:“娘娘这会儿正一个人发呆呢,连锦瑟卷碧几位姐姐都不让在跟前儿服侍。”
也就是说,心情果然不好了?
宇文承川暗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事,是个人听了心里都难免会有几分不痛快,也不怪蕴蕴心情不好,他进来得果然正是时候……因摆手打发了小宫女,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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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实在有点影响瑜的心情,瑜又是个很情绪话的人,所以今天状态不好哈,更不了多的,请大家见谅,我会尽量调整好状态的,么么大家,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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