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阵法突变(1 / 2)
这时,尉迟靖已经点好了火,将两只小手在火光处烘烤,那模样极是可爱。夏炚对乌弋山道:“你总归有办法引他们不要到此处来。至于苏夫人,你理会她做什么?女人如衣服,况且我是皇上,身边美人如云,难道会为了一个苏夫人而影响大业吗?”
乌弋山得了此命令,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在下明白了。”
……
曹炟摔侍卫携苏静清安稳往前走了一段,算算路程,差不多快要到了之前看见红光的地方,反而更加提高了紧惕,苏静清连冻带吓,此时瑟瑟发抖,几乎要走不动路,曹炟无奈,只好将她交给两个侍卫掺扶着,饶是如此,忽然从梅花深处闪过一抹寒光,直奔苏静清而来,好在两个侍卫反应不慢,齐齐提刀将那寒光挡住,只觉得手上猛烈一震,寒光转了方向,又往曹炟飞去。
曹炟跃起半空,翻飞两次方才躲过,那寒光蓦然刺在梅树上,整颗梅树暴起火光,刹那间烧成焦碳,苏静清惊心地看着这一切,简直要昏过去溲。
两个侍卫则一下子跪在曹炟的面前,“皇上,是属下鲁莽!”
曹炟虚扶一把,“起来吧,不能怪你们。大家要提高紧惕,此时愈到中间愈是危险。”
“是!恧”
众人举步继续向前而去。
苏静清大声问道:“是谁?是谁要杀我们?”
曹炟也不回答她,只是继续往前进发。就在这时,浓雾渐起,梅林内本就黑暗,这一下能见度更加降低,连松火都穿不透浓雾,彼此间若不是牵着手,根本就看不到彼此了,这还是其次,关键是浓雾并非偶然,待曹炟忽然明白时,赶紧将眼前浓雾往旁边拨开,同时捂住了口鼻。
“大家摒住呼吸!”
然而还是说晚了,只听得旁边一个个侍卫倒下去的声音,曹炟虽然捂住了口鼻,但还是感觉到头脑昏沉。情急之下,随便抓了一人飞身而起,找了个方向钻了进去,摒着呼吸跑了片刻,感觉到眼前浓雾忽然散尽,他终于可以停下来,感觉有点气促,扶着梅树喘吸了片刻,拿出火折子摇亮,只见自己随手抓来的人不是侍卫,而正是苏静清。
此时她还昏迷着,曹炟抓了把雪洒在她的脸上,她悠悠转醒过来,“和帝,刚才是出了何事?”
“对方放出了迷烟。”
苏静清道:“这里太可怕了,和帝,快带我出去!”说着紧紧地抓住曹炟的胳膊摇晃,曹炟微蹙眉头,将她推开些,“苏夫人,你冷静些。”
苏静清却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晓得了,必是你觉得我父背叛了邾国,因此才会这样对我!你想把我害死在这里!”
苏静清的父亲苏合,原本是邾国宗人府的令书大人,掌权不小,但是在皇城破后,出于自己的女儿被夏炚封为夫人,又面临不归顺便会被杀害的局面,因此现在依旧在宗人府任令书大人,然而却是在天烬国而不是邾国了。
其实苏合此人,原本也算是忠烈,绝没有想到会有现在这样的一天,数次对女儿抱怨,并且对夏炚并不是很满意,又说早知道夏炚如此仵逆,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等等。
然而这些事只能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女儿面前说说,在夏炚的面前却不得敷衍。当然夏炚也有可能知道这些事,否则也不会任由苏静清去面临这样的危险了。
曹炟无奈,只好劝道:“苏夫人,你与你父的做法,我完全能够理解,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我也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而追究迫害于你,但是你要明白,安阳是属于邾国的,所有现在天烬国的国土,都是邾国的,将来我一定会把邾国恢复如初。”
苏静清听了,反而更加害怕了,“你要杀了我夫君?你要夺走我夫君的一切?”
曹炟懒得再与她争辩,现在二人处于完全不同的立场,有些话本就不该多说,若不是此时此刻共患难,真是多说半个字也是多余的。
不过最终,曹炟还是伸出自己的手臂,“别说了,还是想办法先出去才好。你抓住我的袖子,莫要放开。”
苏静清只好点点头,默默地抓住了曹炟的衣袖。
另一方面,夏炚与尉迟靖坐在火堆旁取暖。
火光映在二人的脸上,竟比平日多生了颜色。
夏炚不由自主地道:“靖儿,你越来越漂亮了。”
尉迟靖却只是一笑,“皇上也越来越英俊了呢!”
说着话,尉迟靖道:“我看那乌弋山倒有几分邪气,皇上重用这样的人,不知是福是祸。”
“靖儿倒关心起我来了。”
尉迟靖又嘻嘻笑道:“也不是关心你,只是新近从书上学了些风水之道,如今看这四处黑漆漆的模样,正如书上所说的飞雁衔庐,背明向暗之象。若按照书上所解释的,乃是吉凶不定,虽占得一时先机,但最后却有可能惨败。若是知趣者,该在此时收手才对。”
夏炚提起了兴趣,“听靖儿说话,倒果然是研究了些风水驳卦之学,那么以靖儿现在的分析,竟是乌弋山要输?”
“我觉得他今夜定要吃亏。”
“靖儿,你对乌弋山没有信心,就是对朕没有信心,况你未免把曹炟想得太有本事了。以前有人帮他,但是现在,他身边就只有一个冲虚子,这个人呢,朕早就派人查过他的底,这些年倒是一直跟在大将军尹铉的身边,有时候也会出谋划策,但大体来说,对比乌弋山的灵术来,他完全不是对手。”
尉迟靖眨眨眼睛,道:“是吗?或许,此战冲虚子并非是主要人物呢?”
“你是说,曹炟还有帮手?”
“相信和帝对你的了解,不亚于你对他的了解,他即知你身边有个乌弋山,又怎么会只让冲虚子对战。经过这段时间我对和帝的观察,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云淡风清,反而城腑极深,只怕这次另有准备。”
夏炚哦了声,“这也是你从风水看出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