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死里逃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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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青衣人似乎有些犹豫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那位比较年长的老大道:“不行,此女看起来狡猾得紧,说话不尽不实,谁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的行踪是一点不能泄露的,此女非杀不可!”

安歌忙道:“慢着!慢着!餐”

青衣人又停了下来,“你这女子,死到临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正在这时,却忽然听见门口有人道:“各位客官,今日大雨将我们聚于八马驿,乃是缘分。八马酒栈李英雄特地备了美酒一坛送与各位品尝,请各位客官开开门。”

青衣人互视一眼,离得近的老三赶紧捂住了安歌的嘴。安歌气得狠狠瞪他,若是她要叫,早在李英雄敲门之机她就叫了,她之所以没叫,是因为一旦她开口,就会引得这些人狗急跳墙,杀了她,再杀了那个李英雄。她不想死,更不想连累别人被杀,所以这位老三捂她的嘴根本是多此一举。

“我们不喝酒。”老大道。

“怎么会呢?男子汉大夫哪有不喝酒的?而且我李英雄的酒,可是人人想喝而不得,今日赠酒,各位客官却不给我李英雄面子吗?”

“啰嗦什么,滚!”老三又喝了声。

外面稍微静了下,接着却飘进一股浓郁的酒香,老三不由自主地吸吸鼻子,“大哥,这酒闻着还真香。”

他的话却被外头的李英雄给听见了,此时得意一笑,“就是说啊,酒不香我也不敢赠人!斛”

安歌听得好笑,这李英雄的脾气还真是执拗,他要赠酒,不管别人想不想要,他非得让别人要。想必是今日被黄仁给打了一顿,心情好,因此忽然大方的要赠大家酒喝。

老三忽然将安歌连椅子带人,都扔到榻上去,然后把帐帘拉上,低声威胁她道:“若你敢出半点声,立刻杀了你!”虽然这样叮嘱了,还是拿出自己的脏帕子,塞住了安歌的嘴。

待一切妥当,老五将门打开了,伸手就要接李英雄手里的酒坛,“谢谢李掌柜,这酒我们收了。”

李英雄却诶地笑了声,将酒坛灵活地换了个手儿,人也一侧身挤进了房间,笑道:“既然接受了我的酒,陪我说几句话又不会死!其实是有个事儿,请大家评评理。”

他把酒放在桌上,酒坛上的封泥已去,酒香阵阵,引得青衣人肚里馋虫乱拱,李英雄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你们说吧,这算什么事儿,我酒酿的如此好,这可是几代单传的手艺,如果我死了,这酒也就就此失传了,可是我到现在都娶不上娘们,最重要的是,因为黄仁这小子的不仁不义,总是断我的水,我的酒质量已经下降了。”

他说是请人喝酒,说到这里自己却拿起酒坛就灌了一口。惹得老三狠狠瞪他,从他手中抢过酒坛,也灌了一口,“好酒!”

大概这酒真的是非常香,他又连续喝了两口,惹得另外两个青衣人也抱了酒坛喝了灌了几口。

最后才是老五,见老三一张脸被酒烧得通红,正向李英雄道:“你说的这事有什么难解决的?只要你找几个杀手,将他咔嚓——”他比了个杀的手势,“之后这马八驿不就是属于李掌柜你一个人的?”

这老三定是听到了大厅里众人的议论,并且非常之赞同,因此也如是说。李英雄听了,笑道:“好主意!”

他站了起来,从刚刚灌了两口酒的老五手里夺过酒坛,走到老三的面前,道:“这主意当真是好得很!可是这位兄弟,若你的兄弟得罪了你,你愿意让人去杀了你的兄弟吗?”

老三摇摇头,“看是什么样的兄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英雄忽然举起手中的酒坛,狠狠地砸在这老三的头上,老三啊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个口子,血流了满脸,其他青衣人立刻拔出了剑,“你找死!”

然而李英雄一点都不怕他们,他们刺来的剑被他轻易躲过,而且还将他们每人都踢了一脚,将几人都踢得半跪在地上。

“你们这些家伙,果然不是好人,敢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情义,简直该死!”李英雄大骂道。

这时黄仁不知道也从哪里冒了出来,依旧文士的打扮,愁苦着脸道:“唉呀我说李英雄,你又闹啥子啊!他们是我店里的客人,你把他们打了,我该如何交待啊?”

“不好交待?扔到涯下好了,这些年你扔下去的人还少了?”李英雄如是说着。

“哪有,李英雄,你别含血喷人。”黄仁虽如此说着,但明显他的确把很多人扔到了涯下。

掀开帘帐,将绑着安歌的绳子解开,安歌总算获得了自由。黄仁道:“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您住在我们的店里却让您受到这样的惊吓,但我敢担保,绝不会有第二次了,请姑娘多多原谅一次吧。”

安歌反而不好意思了,又有些担忧地说:“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二位得罪了他们,只怕……”

李英雄一声暴吼,“我们兄弟二人怕过谁来着?八马驿就是我们做主!八马驿在这里多年,遇到的麻烦还少吗?但从来吃亏的

都不会是我们。谁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我就扔他下涯去喂狼!”

安歌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向二人道谢。

然而她出了屋,却又探了半个头进来看动静。

听见老大道:“栽了,这酒有问题。”

李英雄狠狠地敲一下他的头,“你的酒才有问题!我这酒不过是特意给你们加了点料,说起来真是可惜了我这坛好酒。”

“李英雄,现在这样情况,该怎么办?若是被别的客官知道,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不做拉倒,巴不得你的客栈倒闭!”李英雄很干脆地说。

话虽如此,李英雄却扯起一个青衣人,从窗口就扔了下去,安歌见状是吓了一跳啊,连忙跑去走廊里的窗前查看,却见青衣人被扔下去后,并不是摔在地上,而是有人在下面接,也是客栈伙计的打扮,伙计很熟练地接住这青衣人,将他放在马车上,然后又有青衣人落下来,他就将他们摞成两层放在马车上。

这动作和态度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五个青衣人都被扔下去了,伙计往他们身上盖些稻草,赶着马车悠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黄仁来到安歌的面前笑道:“姑娘莫要害怕,我们这不是黑店,不害人,也不做人肉包子的,但也是见不得有人害人。他们只是中了软骨散,几个时辰内会动不了,伙计只是把他们送到山那边去,使他们多走点儿弯路受点教训,相信以他们的聪明,不会再返回这里,姑娘你已经安全了。”

李英雄出了半天力,此时拍拍手走过来,很是不乐意地道:“哼!出力的总是我,装好人的总是你!”

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很快就下楼去了,等安歌谢了黄仁往房间走时,便见李英雄已经在楼下和客人呦五喝六的喝起酒来。

安歌到了夏炚的房间,发现他仍没有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觉得今日自己的这个生日过得很精彩啊,心中又感激这黄仁和李英雄,因此更加坚定了她为八马驿找水的念头。因为这些青衣人的原因,安歌一直都没睡着,半夜的时候听到隔壁夏炚的门响动,马上出去看,果然看到夏炚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酒,已然醉熏熏。

此时他正靠着墙,想要打开门却一时打不开,安歌连忙走过去替他打开门,将他扶进房间。

夏炚看清了安歌,道:“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夏炚裂唇一笑,“今儿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安歌边将他安顿到榻上,边随意地问道。

“是她的,生辰——”

安歌的心微微一跳,“你是说,沈婥?”

夏炚笑笑地躺在榻上,“歌儿,你是真的很聪明。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想,如果有一日,我能够再见到她,我一定娶她——可是,我长大了,我没娶她,她嫁给了别人,她还死了,是我,害了她——”

说到这里,他忽然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前方,“曹煜,你还她的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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