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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宛暗暗打量着自己的好朋友。
江洛洛肌肤白皙娇嫩,她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隐约能看见脖子里的点点红痕。
陈亦宛心底的那丝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你脖子怎么了?莫非是有艳遇?你这可不老实啊!我还想把你介绍给我哥呢!”
“啊?”江洛洛一阵慌乱,手里的咖啡晃了晃,洒出了一些,“不是不是,是蚊子咬的。我哪里会有艳遇?”
她摇了摇头,无限哀伤:“我不会再有艳遇了。”
这辈子,她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了那个人身上,离不开,逃不得。
她注定了只能在黑夜里妩媚,在阳光下枯萎。爱情如同欢情,只有昙花一现。
可惜昙花绽放还有人欣赏吟咏,而她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垂泪。等花期一过,就不得不凄凉凋谢。
“真的没有?好可惜哦。那你看我哥怎么样?要是看不上,就换别人。不过我认识的青年才俊里我哥最出色了!”
陈亦宛指节发白,她肯定是脑抽了,才会想到来试探江洛洛。
江洛洛摇了摇头,勉强露出笑容来:“亦宛,说你吧。你们新婚燕尔,很幸福吧?”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问这话分明就是在戳自己的心。可她作为好闺蜜,还要关心亦宛的感情生活。
她也不知道她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既害怕看到闺蜜一脸甜蜜的炫幸福,又怕闺蜜因为她的缘故过得不好。
所以,在陈亦宛开口前,她就转移了话题。
陈亦宛犹不死心,再次出言试探,问江洛洛和乔烬寒是否是旧识。——如果是在她结婚前才认识,那么实在是太可怕了。
江洛洛摇头:“哪有?我第一次见你老公都吓坏了呢,你老公好凶的样子诶。”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冷着脸,凶巴巴的。
他的温柔好像都给了亦宛。
两人闲话了几句,江洛洛就借口有事离开了。她难以忍受亦宛总是无意间提起那个名字。
亦宛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每一次提及,都是在好友的伤口上撒盐。
陆文轩接到陈亦宛的电话赶到咖啡厅时,她正转着手机发呆。她原本是要哥哥同她一道去的,却在快下车时改变了主意。
陈亦晟和江洛洛有过一段感情,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直到陈家兄妹被送出国,他们才分手。陈亦晟在国外未必没有思念过江洛洛,说放下,也没那么容易。
陈家兄妹平日里虽然互相毒舌挖苦,但毕竟是亲兄妹。陈亦宛不想哥哥在外人面前太过难堪。
“哥,查吧,拿到证据就离婚。”不只江洛洛觉得累,陈亦宛也很累。她这才结婚第三天,还好才结婚三天。
陆文轩自然应下,陈亦宛让他很心疼。无论是书里,还是原主的记忆里,她都是一个有着小小骄傲的姑娘。遭遇了背叛,她也只是决定离婚,竟然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这跟他认识的一些女主完全不同。
“其实,你的想法放到文里是不对的。”奕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女主看来,陈亦宛并没有遭到背叛。在爱情里,陈亦宛才是第三者。因为男主和女主是先认识的,是陈亦宛插.在了他们中间。”
陆文轩沉默了,他明白,无论如何,女主是不会有错的,即使是错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陈亦宛假推身体不适,留在陈家。她这两天脸色苍白,稍微化一下妆,还是很能唬人的。
乔烬寒这个众人眼中的模范丈夫当然很挂念自己妻子,他下班后开车到陈家,带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来岳父家里看望生病了的妻子。他声音轻柔,笑容温暖,表现得非常完美。
他无不遗憾地说看来蜜月要等亦宛康复才能去了。他也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妻子生病不去医院而是回娘家的不解。
——事实上,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娶陈亦宛是因为他该结婚了,而她恰巧是很合适的妻子人选。爱情是什么,只是无聊的消遣罢了。
他耐心叮嘱妻子需要注意的事项,诚恳地拜托岳父岳母好好照顾妻子,甚至是面对跟他两看生厌的大舅哥,他都露出了适宜的笑容。
——现在的男主,还没有经历车祸失忆,还没有爱人远走他乡。他虽然冷漠霸道,但还不像将来那般变态。
从岳父家出来,乔烬寒开车去了江洛洛所住的别墅。他分得很清楚,一个是他用来撑场面的乔家女主人,一个是给他纾.解.欲.望的他私人所有的情妇。
帮助江家渡过难关的那笔钱,对他来说虽然只是小数目,但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合约上说的明白,她得当他三年情妇,他要物尽其用。更何况,他很喜欢看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一点也不讨厌她的身体。
只要一想到合约期满,她会离开,他心里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只想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看到突然出现的乔烬寒,江洛洛的脸又白了,她身上的疼痛还未褪去,他怎么又来了?亦宛知不知道?亦宛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她不能让亦宛受到伤害,亦宛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心中瞬间浮起许多念头,最终却都化为浅浅的喜悦,在心里咕咕冒泡,又很快破碎。
她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他们就是寻常的男女朋友,没有合约,没有婚姻。但也只是暂时……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身份的尴尬再次浮上心头。
江洛洛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来找我?”
她真的不想伤害亦宛,也不想让自己深陷。她想一点一点从这段错误的感情忠抽离出来。她想,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坏的女人——她居然爱上了自己的雇主——自己闺蜜的丈夫!
可是爱情里面哪有对错,爱就是爱了。她没法让自己一时半会儿就不爱他,她只能想办法,让别人受的伤害小些。——这是她唯一能为亦宛做的了。
乔烬寒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怎么?我卑贱的情妇,你可别忘了,我们三年的合约!如果不想我老婆知道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模样,那么就给我老实点!”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你别打什么鬼主意,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江氏的继承人,只是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卑贱情妇!”
江洛洛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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