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章 回5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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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水神天吴也被救回,好多摩尔干人不顾风雪和寒冷,携家带口地过来叩拜天吴。

当看到天吴的脑袋少了两颗时,摩尔干人伤心地嚎啕不止,简直比自己断腿断臂还要伤心!

他们不停地咒骂有角人。

有几个稍微上年纪的摩尔干人脱去衣服,想要跳进湖里主动献祭。

天吴正好也缺少能量,张嘴就要吃掉那几个人。

严默摆下脸色,甩手就把跳入湖里的人又甩上岸。

“九原不准吃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摩尔干人表示他们是自愿,他们愿意献祭给天吴。

天吴也对着严默吼叫,嫌他多管闲事。

严默气笑,“你还想不想要你那两个脑袋长回来?”

“哎?能长回来?”天吴立刻不叫了,唰地游到严默身边,天真又谄媚地看着他。

明明没有眼睛,可他偏偏又被好多眼睛盯着看的悚然感。严默无语,“能,不过我要付出很大代价,而且因为祖神要求,我只救他认可的九原子民,如不是九原子民就必须等价交换。”

被利用得透彻的祖神:……有种你站到我面前来!信不信我抽死你!

天吴脑袋中的小灯泡啪的一亮,略急切地问:“我没东西跟你交换,那是不是只要我加入九原,你就能让我的脑袋长回来?”

“你要加入九原?”严默拖慢语调。

摩尔干人都巴巴看着天吴,他们听不懂天吴的话,但能从严默的话语中分析出一二。

他们的水神也要加入九原吗?

呃,好像……也不错?

祁源神色庄严又镇定,他支持水神的任何决定,如今摩尔干已经没有祭司,祀水祭司死得太突然,他的弟子也没了,以后如何祭祀水神,如何与水神沟通也没人知道,摩尔干早已名存实亡。

如果九原的祭司能够重新担任起和水神沟通、祭祀水神的职责,他们摩尔干是叫摩尔干还是叫九原又有何区别?

祁源把自己的看法低声跟附近的人说了。

他的心腹和附近听到的人把他的话传开,竟然有不少人觉得有理。之前他们还觉得逃到九原有很多不安和茫然,可如果水神也来这里,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不过换一个祭祀和换一个首领而已,他们的神并没有改变。

而且加入九原,以后除了水神,祖神也会保佑他们,多好!

天吴更直接,这位说是神,不如说是高阶能量的智慧动物,奉守的准则只有一个:有奶便是娘!

摩尔干酋长背叛他,祭司也死了,她貌似得到自由,可她已经习惯跟人类生活,习惯和人类□□,一时离开还不舍得呢。

虽然加入九原,以后就要和人鱼分享水域,不过那些人鱼闻起来真的好好吃啊,也许将来有机会,她可以偷偷吃一条两条?

有着人鱼和长脑袋的诱惑,天吴吐出的声音发出了波浪线:“要~~”

严默有一堆规矩要跟天吴立,但现在不是适合的侍候,“你真的要加入九原,那么就用你的灵魂起誓吧。”

“好。”

“跟我念:我天吴,在众神的监督下,以我之灵魂起誓,从今天起加入九原,誓不主动伤害九原子民,誓不主动背叛九原,遵守九原一切规则……”

半个小时后,天吴被割掉的两个脑袋在众目睽睽下重新长出。

严默的威望经过这个神迹再次提高一事暂且不提,且说现在。

天色未明之际将有一个超大行动,整个九原营地都在为此做准备。

就连刚刚救出的近五千奴隶,只要身体还不错的,也都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黑水赢石也没客气,见他们诚心想要帮忙,果断分配了任务给他们。

新来的奴隶们就怕自己没用,看有事情做,大多数人都十分高兴。

营地中几个重要人物消失,包括刚刚被救回来的水神天吴,还有本身就在大河里支援的八百人鱼战士。

另一头,经过两次偷袭,有角人营地大大提高了防御力度,哪怕风雪再大、晚上出门站一会儿就能冻得死人,他们还是多派了防卫人手。

有角人上层特意把奴隶营的奴隶跑光一事给压了下来,奴隶兵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很多奴隶兵不得不被迫在零下温度将近三十度的夜晚跑出来守门,有角人怕他们冻死不得不同意让他们点燃火堆取暖,可火堆里的火似乎也要在风雪中冻上了一般,只有靠到极近才能勉强感到一丝热度。

放在火堆上的雪烧了半天还没有化开,想要等烧开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能指望能稍微烧热一点。

“这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守卫的奴隶兵冻得连哆嗦都打不出来,只能抱紧自己一个劲往火堆面前凑。

“是啊,往年这时候就是奴隶也都进了山洞或寨子里,这时候人哪能外出?那些被水神诅咒的……”

“闭嘴!你不想要命了?”

说话的奴隶兵想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声音还是压低了很多,“怕什么,那些有角人都进屋里了,风雪这么大,他们根本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那些骨头兵更听不懂!”

雪地里站着一排排的骨兵,纹丝不动,逐渐被大雪掩盖。但奴隶兵们知道,只要有角人一声令下,这些骨兵就会立刻复活,发挥出极为凶残的战斗力。

“别乱说了,都忍一忍,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换人了。”最先说话的奴隶兵和稀泥道。

“其实今晚是个适合逃跑的日子……”那个对有角人出言不逊的奴隶兵仰头望着发红的天空,因为有雪,今晚并不黑暗,但因为风雪大,视线仍旧受阻。

“逃?你能逃到哪里去?”一名奴隶兵低声冷笑,“我们的族长和家人在奴隶营,我们的大巫被关在地牢,族长和大巫身上还有奴隶骨,难道你要我们放弃他们逃跑吗?”

其他奴隶面露痛苦,出言不逊的低声咒骂。

有角人控制他们的手段不止如此,如果一个小队里有一个人逃跑,不止这人的亲人遭殃,小队其他成员都会跟着受罚。如果一个小队逃跑,那就那个营一起倒霉。

这样一来,不想连累其他人的战士只能忍着继续做奴隶兵,不在乎其他人生死的又被同队同营的人死死盯住。

除非所有人相约一起逃出去,否则……

“嗷吧,熬到我们死,或者熬到有角人和九原哪一方彻底失败。”

“反正不管哪个胜利,我们都要死!”

所有奴隶兵不说话了,悲痛和绝望在众人间蔓延。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看到位于火堆后方的泥巴屋的木门被掀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合拢。

前溪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干草堆里,夜晚太冷了,他哪怕把所有能穿能裹的东西都弄到了身上,但他还是冷。

睡在他旁边的摩尔干人彩河往他这边挤了挤,似乎想要用身体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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