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世界总决赛(上)(2 / 2)
说完,陈天齐背过身去,狰狞的脸,狞笑了起来,“苏然,没想到吧,我陈天齐,又回来了!”
……
mvp对阵澳洲diy比赛结束后,苏然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电话是外国语学院的金允烯打来的,说是要和苏然见一面,他有个困扰的问题想咨询下苏然的意见。苏然当然不能推脱,和林灼叶黛璃他们告知了一声便一个人前往了。
来到约定的地点,外国语学院旁边的一家饭馆里,苏然远远的就看到了金允烯在向着他招手,他走过去,见饭桌上已经摆放着三菜一汤,看来金允烯是要请他吃饭了。
欣然坐了下来,苏然虽然不知道金允烯有什么困扰的事,不是又被陈天齐的那帮手下欺负了吧?但是苏然知道,既然金允烯找他,那就一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饭过半晌,金允烯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犹豫不决的,“苏然,有一件事缠绕在我心头十年,这十年来,我一直都不能做出决定,这次的逃避也已经将我‘逼’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想征询下你的意见。”
苏然听着金允烯的口气非常非常认真,不禁好奇,“什么事?我可以给你意见吗?”
“你当然可以,因为我相信你。”金允烯理了理思绪,娓娓道来,“是这样的,我是中国人,但是从小我就在孤儿院长大,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一对韩国夫‘妇’将我带到了韩国,就是我现在的父母。从此,我就把自己伪装成韩国人,也融入到了韩国的生活中。后来,我爱上了电竞,并且依靠着出‘色’的发挥,加入了韩国一家战队。但是随着战队的成绩越来越好,我内心的惭愧也越来越深。我是一个中国人,在电竞道路上,我却要与祖国为敌。这样窒息的内疚与自责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终于,我不告而别,只身来到了久违的中国。我以为随着我的离去,队友们就会忘了我,韩国的媒体就会不再关注我。可是,我错了,他们的呼声一遍一遍的传递到我的耳里,甚至我的战队,也已经来到了生死边缘。现在战队急需要我,苏然,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认真听着的苏然目光时而异彩,时而黯‘色’,听到最后,他不禁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情绪似乎很是‘激’动,“你当然要回去!不告而别可是懦夫的行为!现在你的战队需要你,需要你的共渡难关!至少你还有战队需要你,你知道吗,被一个战队需要,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说着说着,苏然的声音越来越小,眸中黯然,他不禁联想到自己,在mvp,他虽然已经正式成为了mvp队员,但是此刻的他依然还是一个若有若无的角‘色’吧?mvp有没有他都没影响吧?
“所以,金允烯,你是不是该感到幸福呢?”
苏然的话极轻,听的金允烯一愣,探过目光,“所以我该回去吗?”
“嗯,至少我觉得,你该回去。你的战队这样信任你,你就有责任挑起战队复兴的大旗。等你帮助你的战队渡过难关后,那时候是去是留,你再做决定就是了。”
“我想那时候的决定,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压力了,是吧?”
金允烯没有注意到苏然眼中的辉光,他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决定了什么,感‘激’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苏然。”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吃完饭后,各自告别,心情略显沉重。
……
回到mvp训练基地,苏然走在凉如水的庭院里,月光皎洁如丝,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泳池里,随着风声‘荡’漾着,苏然的脸不禁柔和下来,仰天,硕大的月,倾满了一身。
“还真是一个令人回味的夜啊。”
苏然喃喃,目光四下里望去,突然一滞,他赶紧贴着别墅的墙走过去。
月‘色’下,林灼和叶黛璃并肩站着,叶黛璃系着围巾,围巾下摆在风‘色’里‘荡’漾,‘迷’煞眼眸。月光流淌在两人之间,丝丝柔柔的,林灼的脸,叶黛璃的发,金黄如月‘色’。
就连苏然都不禁想到,林灼和叶黛璃,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呢?是因为他也深爱着叶黛璃吗?
可是叶黛璃,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回去,为什么要和林灼出现在这里?种种猜疑,苏然就像一个偷窥者一般,掩着月‘色’,神伤的望着夜‘色’下的两人。
林灼望着天上的月,镜片上浸染的尽是月光,他感慨道,“小璃,或许这次,你和叶伯父的两年之约就要完成了呢。”
“是啊,只要这次我们夺冠,爸爸就再也不能干涉我打电竞了。”叶黛璃也仰着俏脸,洁白的眸中‘蒙’上了一层久违的辉光,欢颜道。
林灼忽而咬牙,“放心吧,小璃,我们会夺冠的!一定的!”
“嗯,队长,我相信你!”
林灼苦涩的笑了笑,脸上却浸现出了一抹忧伤,犹豫了良久,他终而还是攥紧了手,“小璃,这次我们夺冠后恐怕我就要退役了……”
“啊?”叶黛璃仿佛没有听清,重念了一遍后,俏脸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呼,“队长,你说什么呢?你是开玩笑的吧?!”
“已经是最后了。”林灼向着夜‘色’中走了几步,单薄的身子浸染在月‘色’里,朦胧而虚幻,仿佛不存在一般。
“队长,凡事都有个原因吧!你若不说出原因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就这样自‘私’的退役的!”身后是叶黛璃焦急的呼喊。
隐在墙角边的苏然,听着林灼接下来的话,不禁颤动着眸子捂住了嘴。
月‘色’下,林灼回过身来,宠溺的目光,痴恋的望着叶黛璃,他的嘴角,强自抹起一丝微笑,而脸上,却是痛苦的,他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好似自言自语般,“因为,这里承受不住了啊。”
“小璃,医生说,我若再不接受治疗的话,恐怕活不过两年了……”
夜风呼啸,衣衫咧咧作响,像极了人的呜咽,泪水划过脸颊,冰冷的,画面好似也定格住了。
“所以。”
徜徉的风中,林灼那被染的银白短发也随着风声在眼前肆意摇摆,他眯着眼,背对着月光,无比期待的,痛苦的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就算是任‘性’也好,小璃,在我们夺冠后,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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