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寻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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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能确定。因为我刚走过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天又黑,孩子又在哭闹,我也搞不清那个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当机立断,我决定抱起那孩子。”老董努力地回想着,“真是作孽啊。我检查了一下那孩子,健康得很,小腿有劲得很呢。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说扔就扔,他的父母可真是狠心呐。”

她给老董留了些钱,就告辞了。老董口中提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把尤皓丢掉的人。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前几年陆续自己所遇到的那个神秘男人,穿着打扮跟老董提到的那个人差不多。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吗?可是一个小孩子跟那个男人有什么血海深仇呢。不会的,她把这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去。

安子墨与冯益的结婚日子已经订下来了,是明年的一月八号。离他们结婚的日子已经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他已经跟冯益陆续地拍了结婚照,在她的催促之下,又把礼服也订好了。可是他仍然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这一天他房间里逗子影的两个孩子时,子影走了进来。

“大哥,你跟冯益的婚事办得怎么样了?”

“也就那样啊。”他一提到结婚的事,不由得微微地皱了皱眉心,“绝大多数都是她在操心。”

这时思思将手上的玩具丢到了她的脚底下,她替孩子捡起来握在自己的手里说道:“时间过得真快。你终于要结婚了。”

“有时我在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是怕年纪大了没人照顾吗?还是怕孤独终老。”他将坐在地上的念念抱到了床上。只有一周岁多的念念已经会蹒跚地迈着小脚丫走几步路了。

“每一个人都要走这条路的,更何况你已经走了不止一次了。”子影忧伤的眼神里含着调侃的意味。“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你是真了解我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他的嘴角泛起几丝苦笑的味道。“我是身不由己。”

“你还在想那个蓁蓁?”子影的眼光里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彩。这一次她重回安家,与子墨的关系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们无拘无束,可以畅所欲言的那个年纪。

“你说呢?”他一肚子的心事无人倾诉,唯有在她的地方还可以吐露一二。两兄妹的感情都走得坎坷曲折,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跟冯益结婚,是为了向她有所交待。可是没有想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这个结婚的念头产生了动摇。”

“你不会想改变主意吧。”安子影睁大了眼睛。安子墨在事业上更说是胆魄过人,但是在爱情上畏首畏尾。

思思闹了起来,因为安子影一直握着她的玩具。她定了定神,连忙将手上的玩具递给自己的女儿,全副的主意力却放在他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了责任,为了交待还能坚持多久。”他低下眼睑,眼底有几分抑郁与迟疑。如果蓁蓁结了婚,如果兜兜不是他的女儿,恐怕他早就心止如水地跟冯益迈入结婚的殿堂。可是真相让他知道了,他无法做到淡定。

“大哥,你跟郁蓁蓁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整整五年没有往来,你这样想,会对不起冯益。”子影并非坦护冯益,只是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大哥重蹈覆辙。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才矛盾,但是我跟蓁蓁的事没有结束。”他的目光像两道如电炬,如火焰般直射到子影的脸上,“我跟蓁蓁有了一个女儿。”

“你说什么?”安子影脸上掠过了一抹惊惶。

“我跟她有了一个女儿,那个孩子已经四岁多了。”他的双眼中有一簇亮光在闪烁。“我们几年前分手,后来在香港重遇,那时我们实际上已经复合了。但是好景不久,没过多久,妈逼着我跟冯益订婚,我们再度分手。想不到她竟然怀上了我的孩子,一声不吭地把孩子生下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们居然有了一个孩子……”安子影激动地站起身来,看到自己的女儿正不亦乐乎地玩着,想到思思以后再也没有父亲的疼爱,而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不由地对子墨这个未见过面的孩子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那你想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样。我答应过蓁蓁,绝对不会跟她争抚养权的,我只是希望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多见见女儿。”他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而他自己的出身,虽然傅嘉慕跟安雨泽从未离过婚,但是事实上他跟单亲家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于比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孩子受到更多的伤害。

“本来我是赞成你跟冯益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你跟蓁蓁有了孩子,那情况当然不一样了。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希望我的两个孩子在单亲的家庭里成长,可是我是没有办法。我跟孟天舒已经没有感情了,而你们还有……”子影惆怅万千地说道。她跟孟天舒的婚离得很痛苦,经过漫长的一番折腾,才算是离掉了。然而这离婚之后的余痛彻心的感觉就像蝇索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勒紧着她。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冯益取消婚约?”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如果他跟冯益真的结了婚,不得不说是他人生上的一个遗憾。他的人生上已经有过太多的疑憾了。可是即使不结婚,那么产生的蝴蝶效应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无论做出哪一种选择,你都会伤害到其中一个女人。”安子影以前站在傅嘉慕的一边,极不赞成郁蓁蓁跟他在一起。可是如今自己也做了母亲,做了别人的妻子,那种心态当然跟做姑娘时不一样了。

“我知道!”他喟然道。也许正是在这双重的纠结的矛盾之下,面临着越来越近的结婚日子,他才会有一种失落,像被人掏空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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