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3 辅助(1 / 2)
水馨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定海城梦域成型的时候,那个作为梦域外围的定海城。源源不绝的迷雾怪物,哪怕是杀掉了,也会化成迷雾,重新生成新的怪物。
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
类似于孽兽的东西,伤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在黑暗中消失不见。但谁也不敢说这玩意死了。
而且,和梦域的时候相比,还有两点要糟糕很多。
首先,这些“孽兽”的实力约等于低配版的结丹体修,仅仅是没有斗境。但势大力猛,皮粗肉厚。若非颜仲安恰好有血脉克制,这些东西在他的面前实力自动降等,他只怕都破不了防。
其次,这些东西从黑暗的四面八方之中出现。不像定海城梦域的时候,有固定的方向,能让人推测到来路。
大概率也不会有传送门,不会有什么内梦域。
综合起来,正如他们在感应到这些玩意成型的时候就知道的——对付得了,甚至还算轻松。
但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不过,和梦域定海城的时候相比,也还是有个很大的区别的。这次在水馨身边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
颜仲安的克制让他“杀怪”比金丹剑心还要轻松那么一两分。
而苏羽卿虽然闭目端坐,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要他不动手,那些怪物也根本不会动他。他那亮起光辉的仙裳,也无疑是极佳的防护——大抵,“迷神网”原本的“职责”,并没有真正落到仙裳身上,被那只黑狼带走了。
就让他们比预料的更加轻松了。
至少暂时是如此,还能排个班什么的。
雷乐池等人趁此机会,继续追问水馨度魂章、万心鉴的事情。这点正如慕泽腾所说,知道得越多,就会越有机会。
水馨虽然觉得伪装未必能持续下去。
但光是一个慕泽腾在侧,就足以让她隐瞒部分事实了——对“林诚欢”避而不谈。毕竟他们也没太多时间详细的说明各种细节。
对她的说明,大约听了一耳朵的秋霁就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此外,水馨没说的还包括“怎么南下”这样的问题。
慕离虹等人对此也不关心,因为他们觉得那根本不用说啊!
“果然,你这么南下的短短时间遇见的事,比我们这么长时间遇见的东西加起来还要多得多。”孙仲平听完前后,如此评价。
短暂休息的颜仲安欲言又止——你们是不知道在北边他们还惹出了多大的风浪!
“不过你北上的效率也未免太高了。”
“墨鸦没和你说?”水馨对此表示惊奇——既然和颜仲安一起,那就该去过凤凰阁啊!
“没有多说。”孙仲平想了想,“大抵场合不对。各宗门真君齐聚。”
这里也同样是场合不对。
水馨想了想道,“我没去华国,去不了了。华国皇室也有大概率会对我下杀手。但是林大儒代表的是宗室,可以联手。”
“皇室宗室有什么差别吗?”雷乐池听得很懵。
当然,七十二国并不具备真正的实权皇室。就更别说强力宗室了。他们也还没参与凡人国度的治理。
“皇室不能修炼,而且短命。但只要拿着玉玺坐上皇座,就能影响华国的国运,并且拥有元婴巅峰的力量。但所有真正的林氏大儒,对应真君的大儒,都是宗室。”水馨简单解释。
“国运哦。”雷乐池觉得有些理解了。
“皇室和组织有交易,当然也是互相利用。”水馨补充“他们想摆脱先祖设下的‘掌皇位则不能修炼且短命’的束缚。”
“倒也是人之常情。”雷乐池说。
因为这个和目前的局势没什么关系,且雷乐池当然也顾忌着周边的环境,他就转了话题,“所以秋霁到底想要什么机缘?”
“水生木。”水馨简单道。
“好敷衍的答案。”雷乐池撇嘴——没听说过修炼木系法术,还要精研水系的。若要研究水系,是不是还得研究金系直到形成循环啊?
“不是。”水馨对木系深有理解,“比如说枯荣真君的生死枯荣之道,几乎是木系中涵盖范围最广的了。但是,首先得先有生死,先有枯荣。”
说着觉得表述不够明确,又道,“青帝的功法,是走的‘控制’的路子。驾役生死枯荣,但首先要有东西来驾役……水系也主生,不同的地方在于,水系的‘生’,有‘从无到有’的这一个节点。”
在场的人,除了她和秋霁,没人走木系水系的意境。但终究眼界也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么一说,都若有所思。
只是无法深入罢了。
“你不用体悟这个?还是说已经有所体悟?”孙仲平问。
“我又不是这个路子。”水馨坦然道。
“枯荣真君死了?”慕离虹听出另外的意味。
“还有昆仑宗的广法真君——话说广法真君和万法真君还真不一样。枯荣真君其实可以算是自杀,广法真君是被一只化形蜃龙和北方的一位大儒联手重创后自爆而死。”
修仙界的一众真人都是无语。
虽然他们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圣儒林云瑞的事迹,但是……
“什么东西?”燕凯歌到底道境最高,最先察觉到不对。
“别拦。”苏羽卿则再次睁眼开口。
只见一块残破的石碑以飞剑的速度飚来,一下子插在了苏羽卿身前的地面上。
这石碑相当残破,水馨却一眼觉得眼熟,“这个是……徐仙尊那个?”
苏羽卿点点头,轻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水馨是想先护持颜仲安到引剑后期,寻找这封闭空间的破解之法。但想想看,这个封闭的领域之中,还有诸多弈情谷的低阶弟子!
苏羽卿并不愿意等那么久!
再而且,玄武尸体这边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已经和弈情谷真君对上的北方大儒呢?那些吃了不明丹药的弈情谷弟子呢?
苏羽卿也就是走的不是七情之道。
这才能作为玲珑心,勉强压下心中的焦虑。
“文真君办了一件好事,他大概也是到了关键地步,才会大规模的牵引七情秘境之中散落的传承。”
水馨想起来,确实,不只是徐扶觞自己弄的衣冠冢,苏羽卿本来就是被某个传承吸引过来的。
“有用?”
水馨看看石碑。
徐扶觞的“残念”并没有冒出来。
“试试看。”苏羽卿依然盘坐在地,举起玉箫,再次开始吹奏。曲调低沉悠扬,似乎和他们的感知一样被限制了传播的范围,又似乎远远地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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