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暴戾之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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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龙渊,收回你其他的东西。”客人冷冷地说。

“真的不想看看别的货色?”南夏人不愿放走了这个大主顾,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当他打开木盒的时候,盒子里的枪刃忽然开始咆哮。

不错,那确实是枪刃在咆哮,玄铁枪刃脊上那张铜铸的龙牙随之扭曲起来。

“多么猛烈的灵魂啊,是苍狼骑破军之将的灵魂碎片,这才是真正的好武器。”

“拿出真正的龙渊来,”来客根本没有理会破军之将灵魂的吼叫,“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好吧好吧,”南夏人狡猾的转了转眼睛,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皮袋。这一次他却没有解开皮袋,觉察到那柄玄铁枪刃对来客的重要后,他决定珍惜这个机会来抬高价钱。

“多少钱?”来客的声音在颤抖,她能感觉到龙渊就在那个皮袋中呼吸。

“五……不,七千两黄金!对,我是说黄金,”南夏人毅然决然的抛出了天价。

“八千两黄金?”来客没有预料到这个惊人的价格,虽然她准备了一些钱,可是她不知道要花去断云关十座大庄园的价格去买回这柄玄铁枪刃。

“七千两!”看了来客的反应后,南夏人更加坚决。

“我……只带了六百两,”来客说,“你也应该知道龙渊值不了七千两。”

“那我们就做不成交易了。”假作离去,南夏人猛的收回了皮袋。

惊慌中的来客动手了,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她苍白纤细的手从袍子中探出,不顾南夏人身上的肮脏而抓了过去。

然而一个透明的气流壁垒在来客面前出现,爆炸力被壁垒轻易的阻止在外面,来客只是退了小半步。

南夏人有些诧异,虽然他没有用全力,可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轻易接下他暗器的人已经是极为可怕的对手了。震动中来客脸上的面纱脱落了,斗篷也歪在了一边。

一头淡乌黑色中带着几缕红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眼睛是苍茫的白色,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的五官都精致小巧,一张原本明朗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淡淡的忧郁。

“百里家的后裔!?”见多识广的南夏人有些诧异,与其说他惊讶于买家的血统,不如说他惊诧于她的美丽。

“不要走,”来客犹豫着拿出了腰间的佩刀,“再加上这把刀好么?它应该比龙渊值钱。”她有一些忧伤,又觉得可笑。珍惜了十五年的乌鲨就要被一个肮脏的南夏人拿走,如果被老师看见会怎么样,他能遏制自己心中那股易怒的脾气么?

南夏人犹豫着,虽然他确实抬高了价钱,可是六百两黄金加上一把极好的玄铁战刀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愿望,玄铁枪刃也算难得的宝物。他浑浊的眼睛转着转着,慢慢转到了来客丰满的胸脯和白皙的脖子上,难以克制的邪念让他浮想翩翩。

那一身灰袍下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应该不是少女了吧?也许不会再那么在乎了……”南夏人在计算着成功的可能,面前的买家分明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应该不再象年轻女子那么羞涩了。

何况这柄武器看上去对她确实很重要。

“一个晚上吧,”南夏人止不住嘴角的口水,“六百两黄金,乌鲨刀,今天晚上你跟我走,我就把龙渊给你。”

来客果然没有象不经事的少女那样惊叫,她只是低低的垂下了头。

“害羞么?”南夏人有点忐忑不安,他根本没想到来客的眼睛里有一种可怕的气息在凝聚,这个普通的南夏人根本不能设想他在提怎么样一个要求。

一张清秀的孩子脸在院子门口闪了一下,那个少年对南夏人冷笑了一声,回头走出了院子,南夏人的脸色变了变,他忽然扔下了那只皮口袋,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院子外隔了很远的一片空地上,少年坐在堆满了黄金的大车上。

在日渐繁华的断云关,几千两黄金的交易****都有,可是真的象这个少年一样拉牛粪一样拉着黄金交易,却不用金票的却根本没有。

“七千两黄金,”少年是顾烬,他拍了拍身后装黄金的车子说,“我按你出的价钱给你,我带了一万两来,还好你没有要得更多。”

“顾公子……”南夏人惊慌的看着他。

“断云关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我的产业,我知道我开的金票可以取信你,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支付你黄金。带着黄金离开这里,我想你没有机会兑换金票了。你今后一生一世都将在逃亡中度过,因为你卖出了那把玄铁之刃。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还曾经意图占有那个女孩儿的身体,”临去的时候顾烬笑了笑,“否则无论在任何国家,你都毫无疑问的将被绞杀而死。”

百里子鸢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很久她才用颤抖的手捧起了皮口袋。皮口袋里是一柄乌黑的枪刃,没有鞘,乌黑的枪刃身上星星点点的蓝色,仿佛星辰的碎片。

“是你么?”百里子鸢抚摩着剑,轻声的说,她把依然娇嫩的面颊贴在了冰冷的枪刃身上,又把无鞘的枪刃紧紧拥在怀里,“是你么?我在这里,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月下的枝头上坐着轻盈的少女,她怀里抱着枪刃身,擦过脸贴住了枪刃上的蓝色。脱下了灰袍,她身上只剩下青色的长裙,漫长的裙角坠在树枝下,随风起落。

云丝遮掩着月流过天空,远处的顾烬悄悄地叹息。

“神罚啊,终于还是来了……”

幽暗的密室里,顾烬坐在银盆前。

“她拿到龙渊了么?”银盆里的魂魄问道。

“拿到了,我还见到了她,她现在仍旧很美。”顾烬点了点头。

“依然是那么美丽啊,”水镜对面的人说,“是否像当年一样呢?”

“只是美丽么?就因为她美丽么?”顾烬说,“可是至少对于我,并不仅仅因为她的美丽。”

“对于鹿尘呢?”

“我不知道,我们中他最不喜欢说话,我们都不太了解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很傻呢?”顾烬笑,“每一次我念子鸢写得那一首相见欢给他听,他都只是傻笑。”

“他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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