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不是不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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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花流云不可能将自己的这番心思告诉闲诗,是以,当闲诗如此尴尬的时候,他还会为她解围,等于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我的腿有些疼,诗诗便扶着我过来这里坐一会儿,没想到这般隐僻的地方邰爷都找得到,真是厉害厉害。”

这话说得,好像他与闲诗根本没有出逃,只是没有知会朝塍一声,便来这里小坐了一会儿而已。

闲诗迟迟没有接过糖葫芦,朝塍已经将右手的两串糖葫芦扔给了花流云,只是,他可不是随手一扔,也不是往花流云的怀里扔,而是让糖葫芦的竹签手柄直击花流云的双眸。

花流云身姿未动,但双手却反应敏捷地将两串糖葫芦稳稳地抓在手里,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地防止自己瞬间变成瞎子,因为他知道,朝塍只是和自己置气,并不是真的歹毒到要置他于死地。

诗诗没有发现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见花流云接过了糖葫芦,也便伸出手去,准备将朝塍手里的糖葫芦给接过来。

谁知,朝塍付诸于竹签上的力气却极大,闲诗轻轻一抽,竟没有抽出来,她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便加大力气又抽了一次,再次失败之后,闲诗有些明白地抬起头,与朝塍那波澜无惊的黑眸对视,他在用这种方式表现对她的失望与不满,甚至是愤怒与控诉吧?

本不好意思去接他手里的糖葫芦,此刻被他如此一紧握,闲诗反而丢开了那层难为情的薄膜,第三次去抽他手里的糖葫芦,暗想着别以为她有多稀罕吃,若是这次他还不松手,就是待会他求着她吃,她也不屑吃了。

不过,朝塍这次却松了手,算是没有将闲诗惹急惹毛。

闲诗确实有些口渴,糖葫芦到手,便毫不客气地将外层薄膜拨开,一边吃,心里却有些困惑,一是朝塍怎么会那般慷慨好说话,居然给花流云也买来了两串?不会里头被下了毒吧?二是她明明跟他说要吃两串,怎么只有一串?难道还有一串被他吃掉了,算是对她的报复?

花流云也毫不客气地吃起了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瞥着闲诗笑得沾沾自喜,虽然此刻又变成了三人行,但是,他那些邪恶小心思已经得逞,而且,此刻他跟闲诗明显都在吃着糖葫芦,就朝塍他没吃,这情景,谁与谁是一类人,谁与谁亲近,一眼看得分明。

闲诗自从懂事以来,几乎每年都能吃上几串糖葫芦,但花流云已经多年没有吃过了,在速度上,闲诗便比花流云快了许多。

当闲诗手中裹着糖的山楂一个不剩时,花流云手里的那串还剩下两个山楂。

对闲诗而言,一串其实已经足够,之前她说要两串,原本就打算送一串给花流云,如今他已经两串在手,她只得到一串也说得过去。

花流云见闲诗暖融的眼光朝着自己看过来,便也朝着她看去,发现闲诗手中只剩下一根竹签,突然想起来,闲诗当初要求的也是两串,怎么只得到一串?

于是,花流云对着朝塍,为闲诗打抱不平道,“怎么只给她一串?诗诗说她要两串?”

朝塍满眼皆是冷色,白了花流云一眼,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

闲诗扯了扯花流云的衣袖,默默地朝着他摇了摇头,以眼神告诉他自己已经足够。

花流云却不肯罢休地继续对着朝塍道,“邰爷可知女人是要狠狠宠的?她让你买两,你至少得给她买三,这才是宠。我看诗诗现在还没有生气,邰爷要不再去弥补一下?”

这下,轮到闲诗朝着花流云翻白眼了,不是为了他说的这番道理,而是她听出来了,花流云恐怕又想骗朝塍离开,尔后带着她继续逃跑。

朝塍又不是蠢蛋,被耍了一次之后,怎么可能再被耍一次?

果然,朝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自己少买了一串糖葫芦有何过错的意思,而是冷冷地盯着花流云,启口,“这么说,你比爷懂得宠女人?”

花流云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

朝塍讥讽地微微勾了勾唇,“是,你游戏女人无数,在经历千万次失败之后,才慢慢领悟到了宠女人的真谛,那六任妻子被你或休弃或和离,不知是不是也与不懂宠有关系?”

闲诗脸色一凝,这男人嘴皮子上的功夫,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花流云哪里是他的对手?

花流云瞬间没有再吭声,面具后的灿烂脸色也瞬间凝固,朝塍不轻易开腔,一开腔便直戳他的痛处,让他方才挑衅朝塍的那番话再也站不住脚跟。

一时间,花流云眸光甚至不敢朝着闲诗看去,因为她恰好是他那六任妻子中的一员。

就是因为他不懂宠,是以才会失去她。

花流云将手里剩下的那串完整的糖葫芦塞到闲诗手中,声音低落道,“诗诗,吃不下了,送给你吃,别浪费了,我去找口水喝,一会儿就回来,等我。”

话落,花流云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子迅速蹿到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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