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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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重嫉妒得快要疯了,可他还是气定神闲地对白望川道:

“他找一个叫十三的人,我这里怎么会有。”

白望川抬头望了望窗外,凌九重趁他眼神游移之时,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大步朝卧房走去。

窗外,传来了阿北最后一声呼喊:

“十三,十三不会死!”

接着是乱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接踵而来的闷哼让人觉得恐惧。

房内,凌九重褪去了白望川的最后一件亵衣。

他打量他的身体,他带了红晕的脸,圆润的肩,腰肢,双腿,以及那处残缺。虽然白望川微微屈膝,想遮盖住它,可徒劳无功。

凌九重用常年练剑带了茧的手抚摸他的腰侧,他轻轻颤栗,尽管想隐藏,可身体太敏感,甚至比凌九重之前尝过的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年更不经碰。

他微怒,一双美目瞪着他,于是凌九重心甘情愿俯□,埋头去吻他,吻到那残缺的地方,他便要躲,凌九重衣着整齐,今日他难得穿了大红色,外面的声音停了,他抬起头,道:

“望川,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高兴么?”

白望川于是松开了手,他视线朝着窗外,鎏金的窗紧紧关闭,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要确定阿北还活着。”

凌九重笑了:

“你要他进来,看我怎么爱你么?”

白望川眼角湿润,他原本浑身发颤,现在好多了,他试着让自己放松。凌九重就要疯了,他捧着白望川的脸道:

“我是谁?”

白望川没有回答,他的眼泪砸在凌九重手上,他舍不得,只好作罢,让人将阿北拖到门外,一桶辣椒水浇下来,外面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阿北开始拼了命似的嚎叫。

其实阿北并不清楚这个晚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跟从前许许多多个夜晚有何不同,他只是忽然觉得苍凉,胸口悲怆压抑,过不多时,他嚎累了,不再发出声音,便有人拖了他下去,关押在水牢里,全身溃烂之处泡着盐水,生不如死。

夜重新恢复了静谧,人都散了,凌九重吹灭了床边的囍烛,将床上系着纱幔的绳解开。

月亮探出了头,白望川只看到一个尖尖的角儿,纱幔渐渐拉拢,有块丝滑的绸缎,忽然被覆上他的眼。

那是一块血红色的丝织,衬着他几近透明的肤色,凌九重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那绸缎上很快便湿了一大片,凌九重摩挲着他的眼,那些吻如蝶翼轻轻落下的时候,白望川也失了神。

第二日,太阳已经高高悬起,照得屋子里亮堂堂,当凌九重捻起白望川藏在青丝中的第三根白发时,他醒了。

他们像在一起多时,白望川缩在锦被里,凌九重仔细将那根白发揪出来,小心收好,又去找下一根。

喜榻上的褥单和龙凤被都换过了,一个阉人若是懂得了闺房之乐,就好像濒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白望川安静地躺在合欢榻上,凌九重给他找了许久的白发,最后才贴在他耳边道:

“没了,望川还年轻,白发少得很,不像凌大哥。”

白望川并不说话,凌九重又道:

“有十二年了么?”

“甚么?”

“咱们分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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